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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你的名字叫创文决斗

星期一的早晨,又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一天。经过光子岛一往一返消磨掉的时间,季节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夏季,这个季节独有的氛围正在LDS学园中蔓延开,天地人三物,都在随着季节而改变。

首先是天气,气温攀升,虽不到开空调的时候,但多数人已脱下春秋季校服,换上夏季校服。运动,玩耍,甚至是静坐不动,汗水都无时无刻流淌在额头上、手肘上、膝盖上。校内的小卖部还有自动贩卖机成为了学生老师的粉丝,水分在源源不断地补充、流失、再补充、再流失。每个教室里的三个风扇,从上学到放学从不停息,尽管吹的是热风,也聊胜于无。

接着是动植物,种植在校园内的花花草草,包括银杏、水杉、石竹、玉兰、迎春花等,以及LDS学园狮子象征(LDS中L代表Lion,狮子)的凤凰木,此时都正值盛开之际,整个校园都是青草花香。LDS学园初中部的顶楼还设有园艺社的菜园,在花盆里,衣架上培育茄子、萝卜、黄瓜、丝瓜等小型蔬菜,当然是植物就会招虫,各种飞虫、爬虫类的陆续出现难免会被蜇被咬,大家早习以为常。LDS学园里还有一片小树林,里面设有石桌石椅,和乘凉的亭子,还有饲养社负责的人工池塘。很多学校也有池塘,一般会养些观赏金鱼、鲤鱼之类,但LDS学园则饲养了六七只水獭,池塘边几个木箱是水獭的歇息处,还有转轮跑步机、迷你秋千等供它们玩耍,池塘里虽有鱼,但都是用于水獭狩猎进食用的小鱼。即使是国定假日和寒暑假,饲养社的社员还是会轮班来学园照顾它们。

最后就是人,讲真的,人类可能是这个季节里最焦躁的生物,无限的欲望让人类厌恶由奢入俭,单纯因为气候不宜就会影响到心情,然后把日常的诸多不顺都归结于天气云云。这不,随着夏季来临,带来的有炎热,也带来了期末考试。日复一日的复习、测试接踵而来。枯燥的学习之余,好多人把目光关注到了光子岛这边,不由地心生羡慕那些校园赛选手们,他们在第一阶段已经完成了难以想象的试卷量,为了进阶,消化了自己的年级甚至更高年级的知识量,而第三阶段的16强们,等于是在享受免费的海边假期,至于冠军就更令人羡慕了,高额的奖金、可自由分配的学分,对一个未成年人来说是天赐的褒奖。

闲话不提,这天,创文社团团长钟道遥、校园赛冠军徐杨帆、亚军陈小雨、小雨的同班同学顾籍、季军林小B,五个人一字排开,站在校长办公室前,年轻的校长在五个人面前抖抖地坐着,这位校长是今年新来的,只有三十来岁,没正经教过几堂课,能当上校长都靠阿公奉承,对LDS学园的校内规定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很容易被善于辩论之人给带着走。

看着钟道遥端出敲章的创文决斗规定文件,小雨的描述,顾籍的卡组碎片,林小B的视频资料,校长被压得无话可说。钟道遥的做法很有一套,先是承认顾籍的自创卡组在主题上欠妥,没有通过社团的要求,也为林小B偷偷在保安室截取视频的行为表示歉意,紧接着马上说清林有德的行为和校园赛之间的利害关系,凭据有力,不得不服。

“校长老师。林老师擅自撕毁顾籍同学的卡组这件事,其实在创文决斗相关规定下来之前,我是赞同的,顾籍没有端正学生和决斗者的态度,以半开玩笑的方式自创了一副画面不洁,有辱决斗者的卡组,这种卡组本不应该出现,顾籍同学也有自知之明,因此没有向社团申请。”

说话间,林有德已经被校长传唤到了校长室。看到面前的这些人,林有德矮冬瓜般的身材马上又缩小了一半,深度眼镜后的双眼激烈地颤抖,嘴巴半张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自从得知校园赛被LDS学园取得完全胜利后,林有德已经知道这天迟早会来,只是他人却像泄气了一般,连逃跑和对抗的勇气都丧失了。

“可是,林老师除了撕毁卡组外,其实还私自没收了顾籍的另外一副卡组——战国卡组,那是顾籍同学真正下心思设计的卡组,颇有历史色彩,我们都很喜欢。这副卡组被没收的理由是?啊,林老师您来了,可否说说理由?”钟道遥回头看向林有德,礼貌地问道。

可林有德却哑了口,迟迟说不出话。顾籍补充道:“说我不能用历史人物来设计卡片。”

“是这样吗?”校长伸长脖子问林有德,他机械似地点头。

钟道遥继续说:“为此,顾籍同学对自己的战国卡组产生了隔阂,不愿继续使用。在校园赛时,用分数购买了另一副不熟悉的卡组,导致第三阶段比赛发挥不佳,败给同班的选手弘寅同学身上。林有德老师……”

18岁的团长身高178公分,比面前的老师高出整整一个头。她哈下腰,让自己的脸和林有德平行,轻声问道:“您有没有想过,如果顾籍同学用自己熟悉的卡组有可能会荣获四强,而他的战国卡组会和教导他历史课的老师联系到一块儿。学生的荣誉是老师的功劳,您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可您却自己断送了这个可能性,葬送了一名学生的前途。”

“所幸的是,社团新人陈小雨同学展现了他对朋友的重视,勇于站出一步挑战老师。以创文决斗的规则胜出,保住了一副正规的卡组。”

钟道遥把战国卡组放到桌上,顾籍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卡组,不由叫道:“我不是当着你的面扔掉了吗,小雨?”

“是我捡回来的,以后不能浪费朋友的一番好意。”钟道遥看都不看顾籍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小雨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天,团长居然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紧接着,林小B将存有视频的U盘交给校长,当场播放。不想放在一半,林有德就蹲在地上号叫起来:“关掉!关掉!快关了!”仿佛他对自己曾经做过事感到羞耻,不堪回顾,但校长却看得津津有味。

“校长老师,林老师的行为触犯了LDS学园的创文决斗的卡片管理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不正当理由私藏、抢夺、损毁他人卡组或企图实行以上行为,尤其是已经通过创文社团申请的卡组,更不能涉及即将参赛的卡组。上述行为中,违规者若因此受到肢体、语言上伤害,所有后果由违规者自负。」顾籍同学失去了不单单是卡组,还有未来的道路,就职的机会。其后果相当严重,请校方按照新规定,妥善处理这件事。”

徐杨帆也在此亮出自己争取到的冠军证明:“我也恳请校长老师,请重视这件事。在比赛中失去一位强敌,这令选手和观众们十分失望,我身为本届校园赛的冠军,由衷的认为自己赢得并不真实,较量得不彻底。希望您能给顾籍同学一个合理的处理方式。”

校长是被教育局的朋友喷上去才有资格坐在这里的,这次教育局的完败,让他好不反驳之力,同时也认为学生们的诉求合乎情理,良久之后,他终于狠狠地点头同意了。就在当天,学校广播宣布了林有德的处理结果,撤去林有德高中历史老师一职,调离至一所民办三流高中担任副科老师。

这天晚上,小雨、顾籍、林小B在芽亚家里开派对。芽亚的妈妈陶缘把家里精心布置一番,买了蛋糕、好吃的外卖、一堆零食,四个孩子一个大人互相碰杯祝贺。林小B和顾籍笑得最开心,赶走烦人的舅舅和夺回决斗者的公道,没有比这更令人快乐的事了。

芽亚紧紧地抱着小雨,在音乐声中又蹦又跳,小雨慌忙把手中的饮料放回桌上以免洒翻。此时他已经被芽亚摇晃得晕沉沉了。

“快……快放了我吧。”

“才不要。赢了那么多奖品还不允许我捉弄一下?看招!”芽亚坏笑着抓挠小雨的腋下,痒得小雨趴在地上无力抵抗,眼角都笑出眼泪了。

“啊哈哈哈哈,求求你,要不行啦,快停下。”

林小B则被陶缘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零食,边吃边说:“对了啊呜,林有德走后啊呜,高一(2)班的历史老师由谁担任啊呜?刚才那个真好吃。”

顾籍答道:“林千和老师。初中部的,现在兼任我们班的历史老师。”

“那是我妈妈啊呜,咳咳,好辣!你给我吃的什么,陶阿姨?”

“辣鱿鱼丝。我想猜猜你讨厌吃什么?没想到你真的讨厌吃辣。”

“我不讨厌,只是这太突然了。”林小B摆了摆手,陶缘便不再喂食了。

“唉,赶走了一个林大B,又来一个林大B。”

“你别混为一谈,这位林老师在初中部很受欢迎。”小雨纠正道。

“那就看看她的课上得如何吧。对了,小雨,你是不是还答应过这个林老师班级……我是说她在初中的班级里的一个人,叫郭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你答应过如果你赢得奖金,要分他一点作为亲属的医疗费用,是吗?”

“是啊。”

小雨总算是摆脱芽亚的熊抱,把她推开了,芽亚刚才就喝了一点带度数的朗姆预调酒,大概3度左右,此时表情已经迷迷糊糊,就着音乐发出五音不全的歌声,不一会儿就躺在沙发上消停了。

“他叫郭劳司,他卡组被亲戚家的熊孩子抢走玩耍,结果在点火烧卡组时,意外烧到了头发,那个熊孩子的父母就把责任推给小司了,要他赔偿医药费。”

“这不是胡闹吗?那你为什么要赔钱?”林小B抗议道。

“因为在第二阶段时,我撞到他了,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告诉他如果我赢了就分他一部分钱用来补偿,其实那时我没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么后面。而且,由于新规定下来,小司也无需赔偿亲戚了。”

“熊孩子愚蠢的举动正对应「私藏、抢夺、损毁卡组的人若因此受到肢体、语言上伤害,所有后果由违规者自负」这一条,典型的自作自受嘛。”

闲聊之时,电视里又开始重播校园赛的赛况了。陶缘也兴致勃勃地跑来观看,芽亚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电视屏幕里小雨的镜头,露出怜爱的神色。乘小雨不注意,悄悄爬到他的身后,再次和他贴在一起,宠溺般地蹭着小雨的脸,对接下来屏幕里小雨的反常举止充耳不闻,只在享受当下。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当小雨背着行李回到家门口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屋子里黑漆漆的,门也是锁着的。小雨打开房门,按亮客厅的灯,放下行李,便朝屋内喊道:“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他。小雨箭步走到小丹姐的房间前,打开房门,看到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丹姐的个人物品一扫而空。他并不惊讶,在岛上时,就已经收到小丹姐的消息,她在小雨回程的前一天就走了,回到她自己的家去了。

是的你没听错,小丹姐其实是小雨的表姐,是小雨父亲的姐姐的女儿,这段时间由于小雨的母亲在外出差中,而小丹姐已经是上班的年龄,她一直想摆脱父母一个人住,哪怕只是住一段时间也好,于是,母亲就安排小丹姐寄住在她和小雨的家中。现在,母亲要回来了,小丹姐也理所应当地离开了,把房间重新还给小雨的母亲。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留言板,上面写着。

“小雨,你的妈妈已回消息,她会在下周这天回来。这段时间和你相处得很开心,但我也要回家,再不回去我的妈妈,你的姑妈也要担心了。冰箱里有足够的半成品,你也赢得的了足够的奖金,我不在的这一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你的小丹姐。”

小雨阅完,把留言板扔到一边。抱起亚军的奖杯,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以便母亲进门就能看到。然后,拿出胸章和奖金卡放到自己房间里有钥匙孔的抽屉里。最后才开始拿出衣物等行李开始整理。整理到一半,家里的电话响了。小雨急忙拿起话筒。

“喂!”

“小雨,你到家了吗?想死我啦!”

电话那头,是芽亚兴奋的问候。

“嗯,刚踏进家门口。”

“你这家伙,拿到亚军也不通知我,我真为你担心。好啦,你家里有人吗?”

小丹姐寄住在这里的事情,芽亚并不知道。

“没人。”

“吃饭了吗?药有没有准时吃?”

“没有。”

“那你赶快过来。我这里正闲得慌。”

“可是我妈妈很快要回来了。”

“严老师要下周再回来,我妈妈都和我说了。只要我不盯着你,你肯定又会去吃泡面啊营养果冻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严老师回来之前,你就住我这里。”

“可是……”

“给个面子啊,难得芽亚请你,咱也想听听比赛。”电话那边,芽亚的妈妈陶缘抢过话筒发言道,然后就听到芽亚和陶缘正电话权的争执声。

“那我半个小时后就来。”小雨受不了这种声音,挂了电话,重又关上灯,锁上房门,朝着芽亚家的方向走去。之后在芽亚家如何如何,便无话可续。

时间流逝到第二天早上,小雨和芽亚换上清爽的夏季校服,拿着手提包早早地上学了。高一(2)班的教室的清晨,年轻旺盛的少年少女们正围绕着校园赛展开话题,这个班级在今天成为了热门,只因为亚军、殿军、八强、十六强各有一名出现在这里。大家关注点最多的当然是亚军小雨,以及殿军弘寅,好多人都围在他们身边问这问那,对决斗有兴趣的人都在问详细赛况,然后便是七嘴八舌的见解,诸如在某个回合你不应该打哪张卡,应该打另一张,如何如何的。没有这方面兴趣的人大多问的是光子岛的景观、建筑、娱乐设施等,班级里的人大多是本地人,对待新建设的光子岛就像对待进城的新人,既欢迎又好奇。

待老师走进教室,所有人这才安静下来,纷纷做回自己的座位。短暂的班会上,无非说的是期末考试将至,学生应该已学习为本,尽管创文社团得到教育局和DVR影像公司的肯定,但在参加社团活动的同时不要耽误学业。老师车轱辘似地说了十多分钟,基本没多少人听进去,有的人干脆趴在桌上睡了。直到老师提到一个大家感兴趣的话题。

“好了各位,大清早别懒洋洋。今天有一位新同学加入我们班级。徐杨帆同学,请进来。”

教室的移门被推开,伴随着清脆有力的步伐,身穿夏季校服,身姿挺立,面容端庄的新生。包括小雨在内,班上好多人都被她的出场所吸引,也有些人正在下面交头接耳。

“真漂亮。”

“好像军人出身。”

“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和在岛上相比,徐杨帆的形象再次经过了梳理,乌黑的短发,白皙的肌肤,端庄的素颜上有一丝微笑。在岛上时,她一直都是以衬衫 长裤的装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朴素中给人一种优雅的中性美。现在换上女生校服的百褶裙 短袖棉衬衫,更有女性的魅力了。

按惯例,新生作自我介绍,老师在黑板上写新生的名字。

“我叫徐杨帆,16岁。一年前因疾病休学,现在已完全康复。在待人接物上可能会有所欠缺,还请各位多关照。”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徐杨帆放下手提包,转过身,直接拭去黑板上那难看的字迹,重新写了一遍。名字的笔画工整有力,正如其人。写罢,再度面对所有人鞠躬行礼。大家客套地鼓掌欢迎,老师则尴尬地安排她就坐,最后,她的座位在小雨的旁边。

午间休息时,多嘴的芽亚直接告诉其他人,徐杨帆是校园赛的冠军,场面又如早上一般,大家把徐杨帆围绕在中心,不断地提问,芽亚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地呵斥大家不要为难新生却没人听她这个班长的话,徐杨帆则耐心地按顺序回答他们的问题。

“我们的班级成热门啦。冠亚殿军都在这里。”弘寅苦笑道。

就在班级里人群沸腾时,有谁敲了敲教室大门,回头一看,竟是团长钟道遥,她依靠在移门上,冷眼旁观眼下的场景,她的出现让原本嘈杂的教室立刻恢复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她不敢做声。

终于,她认为自己获得尊重后,开口道:“徐杨帆同学,陈小雨同学,还有顾籍同学,跟我来,现在。”说罢便消失在门口。小雨等人慌忙起身走出教室,钟道遥已经在前面走了,三人紧紧跟在她身后。

“请问这是……”顾籍忍不住发问道。

“去处理你和林老师的问题,”钟道遥的行走速度没变,头也不回,只把手上的文件朝后面扬了扬,“创文决斗的校内规定已经定下了,接下来就是处理学生和老师之间的琐事。”

说到此处,钟道遥这才回头,向徐杨帆致以学姐的骄傲。

“我说过,赛后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是的,团长果然言而有信。”徐杨帆称赞道。

“说起来,陈小雨同学你……”这次,钟道遥又转向小雨了,这让走在最后的顾籍有些不高兴,好像社团团长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刚想说几句自己也是十六强等等获得点存在感,又突然想到,现在团长就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这才住了口。

“啊,怎么了,钟团长?”小雨接下话茬。

“暑假马上要来了,之后你就要升到高中二年级了吧。”

“是的,我们都是。学姐你果然是要考大学是吧?”

“是啊,准备进LDS学园大学部。虽然和本校舍地点不一样,但也只相隔一条马路,相互往来还是很方便的。”

“学姐还会继续担任创文社团的团长吗?”

“我会担任到本科毕业前。毕竟现在社团终于在校内站稳了脚跟,后面的路还长着,必须巩固完善才能交给后辈们打理。”

“这样啊。”

“我的事情暂且不提,小雨你的暑假生活有安排好吗?”

小雨憨憨地抓了抓后脑勺,他喜欢随波逐流,不太习惯事前做计划。

“建议你事前做做修学旅行的功课吧。高一暑假的前一周,你们要去国内某个城市观光旅行的,到时候要写报告,提前预习一下总是好事。”

“不知道今年会去哪呢?有点期待。”

“要透露给你们吗?是偷跑的消息哦。”钟道遥神秘地说。

“真的可以吗?到底是哪里?”

“水乡,绍兴市。”

徐杨帆说:“就是那座有很多名人故居、葬地的城市啊。”

“是啊。现在你们已经提前找到课题了。不如抓紧时间预习吧。”

钟道遥大步流星地走在前方,后面的学弟学妹们看不到她的正脸,此时的她,脸上正洋溢着阴沉、严峻的神情,好像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

“好好学习,好好玩耍。这绝对会是一场惊险刺激的旅行,我打包票。”

不知不觉,无论是12岁的小学生涯,还是16岁的高一生涯,都即将走到尽头。然而,他们的生活、知识、冒险、决斗、朋友都不会在此停歇,校园赛只不过是开始,创文决斗和质量光粒子产品会从这个城市开始蔓延。

人类的生活无时无刻都在改变,现在这个时代这个时间,游戏无处不在,有规则就是游戏,有竞争就是游戏,应该怎么玩?下一张卡该打什么?是谁赢了?是谁输了?如果被问起,说不知道恐怕太丢脸,那就回答他/她——

文字与电算的全新结合,绘笔和光晕的虚空怪兽,光子卡片在手心叠现,大地任由决斗者飞驰,看啊!这是卡片与决斗者的灵魂进化!你的名字就叫「创文决斗」,想象力是你的武器,勇往直前是你的胜机,不屈不挠是你的强大!

下一场游戏,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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