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VR光子广场塔的饮食楼层,娇小可爱的小学女生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的位子。在她后方,一串脚步声叮当响地走过来,如同冰块落进玻璃杯里般清脆澈亮。一阵凉爽刺激着神经,冰冰凉的罐装可乐未察觉地贴在脸上,着实惊到林小B。回头一看,是弘寅悄悄靠上前,手里拿有两罐可乐,一罐的拉环已打开,林小B谢也没谢就接下递过来的可乐,打开后仰头就喝。痛饮几口碳酸饮料,弘寅打了个隔,有意无意地聊起来。
“你就不怕我给你是摇晃过的可乐吗?”他如此问道,脑中想象着林小B被喷出的可乐溅得满脸泡沫,充满惊恐的表情。
林小B有喝下几口可乐,瞥见着对方平静地说:“实际不是没晃过吗?”
“嗯,我其实不太欺负年龄比我小的人。”
“看脸就认得出,老好人一个。”
“是吗?承蒙夸奖。”
“所以你才季军的位子让给我,自己甘心当殿军?”
“我才读到高一,到毕业前还能参加两届。如果之后的举办次数增多,比方说变成一季度开赛一次,那机会就更多。”
“那我还是小学生呢,机会岂不是比你还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弘寅朝林小B竖起手指头,“你不一样,这是你第一次参赛,进四强固然很好,但要当四强的尾巴就不好了。因为你过于年轻,尝到失败的次数没高年级的多,所以,乘还有大好青春,得抢先留下个好名次才行。”
“那让我当冠军不是更好?”这次,林小B提高了音量。
“那也不行。本届恐怕会是教育局前来搅局的最后一届校园赛,因为有DVR影像公司这个大企业支持,会更加有力地将卡片决斗游戏推广至社会,所以这届比赛虽然有水分,但不容失败。正如我刚才所说,小B,也许你在小学部的分社团里能称得上强悍,但随着升学,你会发现初中、高中部存在着你难以攀登的对手(各种领域的),想打倒他们,必须累积经验和一定的天赋。决不能失败的比赛,这样的重任还不能交给你,应交给胜率较高的角色去完成。”
林小B想不出能反驳的地方,她望着弘寅把他自己那罐可乐倒入杯子,再倒入冰块,小口小口地饮用。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那罐可乐,不由地换了个方向去思考。
“会有下一届吗?”
弘寅喝下杯中的可乐,湿润的嘴巴长长地向外叹气,随后说:“放心交给团长们吧。我们在这座岛上能做的,只剩下悠闲放松,等待接收奖品,最后回家。”他重新拿个杯子,放入冰块,手指一弹,杯子就从桌子的一角,滑到了林小B的面前。
“说的也是。”林小B凝重的神色终于舒展开来,学着弘寅的样子,把可乐倒进杯子里。顿时,大量咖啡色的泡沫,喷泉似的从杯子里喷溅而出,喷得天花板、座位、林小B的脸上都是,溅得她睁不开眼,像瞎子似的四处乱摸,大声吼叫着。
弘寅早已躲得远远的,笑嘻嘻地看着她中招。
“我在你的杯子里放了跳跳糖,就藏在冰块下面。”
“不要脸啊——”
“所以我才说你经验不足啊,容易遭暗算。”
回到赛场,LDS学园的第四阶段比赛,不知不觉中已经结束了。在场的观众们无一不目瞪口呆,场上,郭笠一个人呆立在那里,久久未离开,而团长钟道遥则头也不回地走了。没人阻拦,也没人见过这样的比赛。观众们都没见过,有谁可以让步三回合什么都不做,然后在第四回合逆转。这在他们眼里是不可能的操作,而在钟道遥看来,一切都很平常。
她推开会议室的门,将决斗盘重新交还给徐杨帆。就在刚才,徐杨帆想和徐辕轩说上几句话时,看到团长推门而出,便住了口,匆匆坐回位子。钟道遥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把决斗盘从手腕处卸下,双手交还给徐杨帆,再做回原来的位子。她刚一坐下,提亚就好似交接地站起来。
“下一个是我。”
他那冰冷的视线射向正在看电视,内心早就乱阵脚的宋三木。
“快过来吧。”
这句话提亚故意说的很慢,宋三木听到却一激灵,惊得冷汗直下。他尽量让肢体显得镇静,抖抖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提亚却一把勾搭住他的肩膀,吓得宋三木本能地叫了声。
“噫!”
“走吧小公子,观众们在等我们。”提亚的胳膊一使劲,宋三木毫无抵杭之力,被他硬拽着离开了会议室。
毛颖偷笑道:“好可怕哟,但愿小朋友别尿裤子。”
“真是恶趣味的挑衅。”佑小碧对此表示不满。
这时,一个眼镜男悄声走来,对徐杨帆偷偷耳边道:“方便说几句话吗?”抬头一看,是一张白皙端正的脸,挂着不惨虚假的笑容,徐杨帆记得他叫林海波,是学区组长王维的下属,而他的上级正半躺在两把沙发椅上打呼噜。
徐杨帆点了点头同意了,林海波依然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本届校园赛LDS学园的冠军徐杨帆同学,对吗?”
“我是。”
“那你认识同校的小学六年级生林波波吗?”
徐杨帆眼球一转,随即说:“认识。她是我准决赛的对手。”
“啊原来如此。”
“请问……恕我冒昧,”徐杨帆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林波波同学的父亲吗?”
林海波的脸上露出憨厚的表情,他挠挠后脑勺说:“被你猜到了,正是。我就是想问问她在岛上的这段时间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你有打电话给她?”
“这个该怎么说呢?那孩子已经这个年纪,平常很少和爸爸说话,我也不好意思问,所以有时会问问她的妈妈或是同班同学。”
徐杨帆默不作声。
(也对啊。女儿参加的校园赛被教育局的人捣乱,对在教育局工作的父亲自然没有好脸色,即使父亲没有参与其中。)
她反问道:“林波波同学是创文社团的社团,那社团团长钟道遥可能会更了解她,你何尝不问问她呢?”
“我是想问的,”林海波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指指正在睡觉的上司,再指指钟道遥,说,“可创文社团和教育局之间,为了比赛在闹不和,关系紧张。我担心被王先生,或是钟道遥团长误认为我在图谋不轨。你知道,光是第四阶段的规则,王先生百般作难让,这让我很困扰,我只是个书记而已。”
徐杨帆默默地听他说完。
(只是个单纯在担心女儿的父亲吧……)
徐杨帆如实地说出林小B在岛上生活的这段时间的平常表现,比赛时的表现,以及她可能被岛上什么东西吓到的神色,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海波。坐在一旁的钟道遥埋头修改手头的文件,握笔的手快速滑动,只偶尔停下几次。
“这样啊,她过得开心就好,拿不拿奖杯我不关心。只是,就我认识的林波波,胆子应该不小,她是被什么吓到的呢?可能是丛林小径里一些从没见过的动物吧,我第一次在树林里看到变色龙时,也吓得后退,呵呵。”得到答复后,林海波心满意足地回到他的座位。
随后,会议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徐杨帆有意无意地瞥见到,徐辕轩已经不在会议室了。她坐在沙发椅的身体微往前倾,双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的指甲,拨弄着木质桌面上雕刻的花纹。
“觉得无聊了?”一旁的钟道遥轻声问道。
“没有。”徐杨帆把脸转向她,却看到钟道遥在埋头写字,没有在看她。
“你没必要一直坐在这里陪着我们。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消耗下这段时间吧。”
“但是……”徐杨帆本想说还有很多人没走,自己先走不太好,谁知话没出口,毛颖也起身离开了。
“看吧,没事的人都走了。”
“那就恕我恭敬不如从命。”徐杨帆站起身,向在场的几位鞠躬行礼后,才转身离开。她猜测她的叔叔徐辕轩,此时此刻可能会在的地方,然后开始从最近的地方开始找寻,徐杨帆已经收集到一些有关陈小雨的情报,她想尽快向徐辕轩汇报。
(在那之前,得让叔叔解释一下,他所推广的质量光粒子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徐杨帆前行,每一步都快速有力地踏出,现在这个时间,徐辕轩会在什么地方,徐杨帆心里基本有数,她刻不容缓地朝电梯走去。
DVR光子广场塔的每个楼层,都有身穿工作衬衫的DVR员工在各个房间交流工作。也有不参赛的小观众们,他们或单或二三聚集在休闲区楼层无所事事。
塔内的电梯能看到外面。升到饮食区楼层时,林小B抹着湿哒哒的脸从女卫生间里走出来,碳酸饮料的泡沫溅得她视线模糊,混有糖分的液体又让脸变得黏糊糊的,除了用大量清水冲洗别无他法,徐杨帆与她擦肩而过,林小B没有看到她。电梯升到安静的资料·阅览区楼层时,小雨正坐在过道口的公共露台,他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他看着书,目光却是失焦的,同时耳边还贴着手机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对方接听,徐杨帆乘坐的电梯从他身边悄悄擦过,一样没有看到她。电梯升到开发区楼层,弘寅正和一些白袍的员工关在一间办公室里,向着门外一侧设有绿色的落地玻璃作为隔断,供来访者参观,但弘寅似乎并不满足于看,他抱着一台卸掉外壳的决斗盘,向员工们提出自己的见解,又在白板上飞速写着数学公式,看得年长的大人们纷纷点头赞许,徐杨帆快步路过办公室,里面的弘寅没有看到她。
来到决斗场的顶层控制室,这是个环形的房间,四个扇形窗口分东南西北,正好可以俯视被分割成四个四分之一的决斗场地,正是四大学园比赛的场地。控制室里,各种精密仪器被安置在外围边缘,这样在操作时还能兼顾观看场地的状况。十多位工作人员正坐在仪器前,拨动着各种按钮、转盘和触摸屏,徐辕轩则忙碌地在四个窗口前来回跑动,听取下属的汇报。
徐杨帆默默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没再去打扰他的叔叔。这时,东面的窗口,爆发出嘘声和嘈杂的议论,徐辕轩又健步急飞地跑到东面,而门口的徐杨帆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莫不是开玩笑?”,另一个在说:“比钟道遥还快!”。
徐杨帆关上门,悄声离开了。
(等落幕式后再去找他吧。)
回想到刚才听到的议论,徐杨帆忍不住打开手机确认一下时间,从开始找叔叔,到放弃行动为止,她只花了两分钟时间。徐杨帆回忆起,岛的东面应该是PLT学园的比赛区,而PLT学园负责第四阶段的人是提亚,他和他的对手宋三木,还有自己几乎是同一时间离开会议室的,比赛开始前选择创文场地和宣读场地规则的时间大概有一分多钟,剩下不到一分钟,那即是说……
粗略计算一番,徐杨帆得出这个结论——白咲提亚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确实比花了五分钟的钟道遥快。
(这也是必然的结果,钟团长可是有让步三回合的度量,那个男孩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杨帆都泡在茶饮店里,端着喜欢的饮品享用。谁料想,才喝了一半,塔内的广播便响起通告。
“正式通知,第五届校园赛第四阶段比赛已全部结束。请各学园的四强选手在所属的决斗场地集合,接下来将进行四强的颁奖仪式,以及创文决斗相关方案的交接仪式。重复一遍……”
(比预定时间早了两个小时。)
徐杨帆仰头将杯中的茶饮喝尽了,快步走向电梯。在电梯里重新整理一番衣冠容貌后,步伐坚定地走向决斗比赛场地。
现场已经布置好领奖台,梯形的红色领奖台分四阶,以山脉的形状耸立着,每一阶代表一个名次,它被放在场地的中心。团长钟道遥,裁判龚学秀已经在领奖台旁等待他们入场,还有两位身着孔雀蓝长礼裙,戴着长及肘关节之上的缎面礼仪手套的礼仪小姐,手捧厚厚一叠文本,恭迎着选手们的到来。
不多时,陈小雨、林小B、弘寅纷纷到场。四人在所有观众的目光下,按照名次的前后,站到颁奖台不同的台阶上。林小B咬着牙瞪着身旁的弘寅,回想起那场恶作剧,此时她真想踹他一脚,怎奈在这么多双眼睛里实在做不出如此粗鲁的举止,只得作罢,弘寅得胜似地在偷着乐。而陈小雨他,又重新变回以往的表情,安静地站在一旁。
冠军徐杨帆站得最高,手中又重新捧起那座由质量光粒子形成的大耳朵奖杯,礼仪小姐来到她跟前,拿起一本青蓝色封面的证书,字面朝外递出去,徐杨帆一手抱着奖杯,一手接下证书,伸出手指将证书打开,右侧夹着一枚金灿灿的徽章、一张精致的奖金卡,左侧写有如下内容——
「致LDS学园高一(2)班,徐杨帆选手。您在由DVR影像公司主办的鸣海市四校联合第五届创文决斗校园赛中,表现优异,勇往直前,最终夺得冠军称号。你展现了决斗者应有的优秀品质,也为DVR影响公司的划时代产品提供全面测试。特此,敝公司将赋予您特制奖杯一座、荣誉证书一封、DVR决斗者胸章一枚、包含奖金及学分的DP金卡一张。
DVR决斗者胸章是具备法律效应的身份证明,可在以下重要场合作为推荐参考,在该持有者年满30周岁前为有效期限。可作为创文决斗社团的入团申请使用,亦可提出晋升团长的申请;可作为DVR影像公司入职申请使用,无需面试即可担任助理以上,主管以下的职务;光顾DVR影响公司旗下商铺或购买与之相关的产品,享受70%优惠;丢失胸章,可凭借本人荣誉证书或奖杯,到证书封底所记述的地址领取新胸章。
关于DP金卡使用,冠军的DP金卡内储存有100万金额奖金,以及100分的自由学分。此金卡不可用于存款,卡内金额不受银行利息机制的变动,在任意ATM提款机、刷卡机均可使用。100分的自由学分可应用于持卡人在校期间,各学科的期中、期末、升学、招生考试的分数上,可在公布成绩时使用学分来任意加分。学分不受持卡人转学、休学影响,不能应用于各学科自测用考试等不记录在案的成绩。除检测到卡片损坏不能使用后可补发以外,丢失、故意丢弃等行为不能补发,补发的卡片内存有金额和学分均为当前数值。卡片表侧有质量光粒子涂层,可检测持卡人指纹,故持卡人以外的人无法使用。」
捏住证书的手逐渐加力,徐杨帆把手中的东西捏得紧紧的,内页里,金灿灿的胸章上是白金的单面羽翼和翠玉的枝条,两者缠绕在黄金的圆环上,在圆环中央是一个金色大写的「D」。抛光黑的色泽、凸字面的卡片,上面布满了曲折的线条,就像是高端的电路版。徐杨帆抬头望了望,位于顶层控制室的徐辕轩朝她竖起大拇指,仿佛在说:“这是你应得的。”
(即使这样,这份礼也太重了。)
紧接着,亚军小雨也接下来他的奖品,胸章一枚、50万金额奖金、以及50分的自由学分。所不同的是,小雨的胸章,大写的「D」字是银制的,享受80%的商品优惠,但不能申请团长。DP卡是抛光白的色泽,一样具备指纹识别功能。
季军和殿军也领取到属于他们的奖励。林小B得到20万元和20分的自由学分,享受90%的商品优惠,不能申请团长,胸章是铜制的,DP卡是朱红色泽。弘寅得到10万元和10分的自由学分,同样不能申请团长,胸章上的「D」是人工水晶制的,DP卡是碧绿色泽。
“另外,”裁判龚学秀大声说道,“我们还将赠予四强选手每人一样特别的礼物。”
四人的视线一齐看向龚学秀。只看到他从暗处推来一辆手推车,上面用黑布盖着,里面似乎藏着某种棱角分明的东西。不等他们互相猜测,车上的黑布就被扯掉,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种出现在未来电影里的东西。
小雨抬起自己的左臂,上面还挂着沉重的决斗盘,而推车上的那个东西也是,只不过比他手上的要精细百倍,是从未见过的,全新的决斗盘!
“这是本公司即将推广到鸣海市,然后是全世界的决斗者专用产品,「新型记录仪组合质量光粒子决斗盘」的2.0版本,名为「携带式存储型决斗盘」。”
徐杨帆眼前一亮。
(那是我和叔叔第一次见面时,他手上戴着的手表型决斗盘。)
“这个「携带式存储型决斗盘」,放弃了1.0版本的手表记录仪 放置器发射口的拼接组合,改为了一体式。同时,为了减轻重量,我们将放置器发射口从实体换成了质量光粒子的离子体。”龚学秀并做解说,并戴着这块亮莹莹的手表,对着手表侧面按下,手表的外壳由圆环状变为直线状,并向前方喷射出青蓝色的质量光粒子,不到一秒的时间,粒子已经定型,变成一块半透明的卡片放置器。
“看吧,”他快速地挥动戴着决斗盘的手臂,显得非常轻松自在,“只有普通手表的重量,而且不会有磕碰。”这倒是事实,徐杨帆回忆起,在提亚粗暴举止下,他那个决斗盘就顶在自己后面,又痒又疼的。
“请便是它的一大特点,另一个升级的特点就是,它不拘泥于场地。”说完,龚学秀又从推车上拿起一个装置,小小的,像一枚试管,不,更小,像一节五号电池。小巧的透明容器里,灌满了蓝色的物质,不是液体也不是气体。
小雨马上意识到,那里面装的是质量光粒子,满满的一罐,被浓缩数次的质量光粒子,快要把这个小容器撑爆了。他看到龚学秀把这枚小容器插入决斗盘连接手腕的那根金属腕带里。小小的手表型决斗盘上,如泉水流过干涸的河道一般,青蓝色的光线从手表的中央蔓延至外围,几条集束的光线从手表上方射出,并停留在它的上面,形成一面悬浮着的屏幕。龚学秀又将一张蓝色的卡片按在放置器上,蓝汪汪的卡片怪兽就从那张卡片里钻出来了,同时那面悬浮的屏幕上已显示出卡片的相关能力数值。
“原来是这样。这个决斗盘里,装在了便携式的能源。”徐杨帆说道。
龚学秀纠正道:“正确地说,应该是「压缩式粒子储蓄罐」,就是我刚才装入决斗盘的那个小罐子。里面存有质量光粒子,「压缩式粒子储蓄罐」可以用来作为怪兽实体化的能量,也是决斗盘运作时的电源。因此,即使不是装备了大型粒子储蓄罐的场地,比如这里,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进行创文决斗。”
“真厉害。”
弘寅喃喃自语。
“这样一来,实体卡的时代,不,多数实物用品的时代会彻底成为过去,无论是决斗,还是日常都是如此。”徐杨帆如此说道。捧在掌心的决斗盘在微微晃动,好像正等不及大展身手一番。
“一枚「压缩式粒子储蓄罐」可进行十场一对一决斗,或是十五场二对二决斗。粒子耗尽后,请自行到鸣海市各大店铺购买后补充。这是董事长送给四位的特别礼物,请收下,不得退让。”
四人互相对视着手中的奖励,徐杨帆满足地笑了,小雨有些受宠若惊,林小B则目不转睛地贴着大数额奖金,弘寅则已经有些饿了。
第五届校园赛的颁奖仪式结束了,距离回家,还有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