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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开赛前的社团危机?

电子屏智能电脑搭载了独立的AI系统,对使用者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在这个时代,AI系统早已被赋予情感功能,它能部分理解使用者的心情和思想,从而大大提升了协调性,也给人机合作增添了不少乐趣。

本该如此的,但分配给新社员陈小雨的智能电脑的AI系统似乎和他有些合不来。

在给系统初期设定时,两“人”就发生了小碰撞,创文社团的AI系统的“性别”统一为女性,现在AI也在用微三无的口气吐槽它的新主人。

“通过摄像头扫描,我推测你的身高是165公分,体重56公斤,在兰蒂斯学园的男生身体数值中位于中下,骨龄推测比实际年龄16岁要延时5年以上,即是说你现在的生长阶段相当于你11岁左右,BMI数值是……”

“停停停,我没让你对我设定……”

但AI没有理会小雨,立马打断他:“对于一台新出产的AI系统,必须彻底了解自己的第一位使用者,现在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陈小雨。”

“以姓加名加你的外貌为根据来推测,你目前的战斗力是——1.5。”

“这是哪门子的根据?”

“我建议将‘小’改名为‘晓’,这样战斗力会提升至150,再提升一下学历就会轻松到200。‘晓’字源于一个组织名,那个组织的头目……”

“你到底要扯到哪里去?”

“那么进入下一项,你的出生年月?”

“你要查户口么?”小雨对这个AI表示无奈。这时,AI换了个语气尖锐的口音,大叫道:“快点告诉我!”

吓得小雨急忙答道:“(22)91年7月27日。”

“也就是狮子座,妒忌心强,一失败就垂头丧气,对女友的独占欲很强。看来你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

“你有女友么?”

“没有。”

“几秒前我查阅了你所在班级的资料,发现你和班长白咲芽亚似乎处得不错。”

“那个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这个词在我的系统中被认定为暧昧关系的存在,有很多恋情都是从这个关系发展下去,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攻略的捷径,分为草食系和肉食系……”

“啊啊啊啊啊啊——————”小雨发狂的把拳头往屏幕打去,由于是电子屏,他的拳头穿透了屏幕,打在屏幕后方结实的桌子上,吃痛不少。坐在他后面的三眼怪不为所动,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没有间断,反倒他的智能AI系统——小音风,注意到了前面的小雨,用萌萌的口音对小雨鼓励道:“请加油,小雨同学,AI并没有恶意,请努力设定好它然后加油社团做出贡献。”

智能电脑的屏幕上设有AI的形象投影,有设定AI的形象的话,AI会从投影中出现,三眼怪没有给小音风设定形象,所以鼓励小雨的只有小音风的语音。

三眼怪眼镜没离开屏幕,口中念叨着。

“动作要快点哦,今天会有很多事情要做,离校园赛已经没几天了。比赛期间我们要负责贩卖卡片,现在不赶出足够的存量,到时候库存会短缺,会影响整个比赛流程哦。”

校园赛中,参赛者要凭借自身累计的分数到社团来购买卡片,强化自己的卡组。每位参赛者在比赛开始前,身边的卡组就会被封存,必须借助分数来解封卡组方才能使用,这也是考虑到比赛的公平而设计的。

小雨抱怨道:“为什么这个AI一点儿正经都没有。”

“最近社团经费紧张,可能进了一台山寨货吧。可好歹也是搭载AI了好吧。”

看来山寨货比正货多了不少吐槽能力,好不容易跟它绕了半天,小雨终于给它起好了名字——QB。形象也简单,把卡组中的「灵核诞生者 丘比」甩给它看,就按照这个形象来吧。

起初QB摇晃着蓬松的大白尾巴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挪步,对小雨发出的指令充耳不闻。小雨以给它加载病毒插件相威胁,它才得以收敛,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积极的下载软件。作为创文社团新人的小雨,主要工作是负责新收录卡片的修图美化,以及文字排版工作。由原本是美术部的部员,三眼怪的妹妹——乌龙茶(苍若茶),负责监督小雨。

修一张卡差不多需要五分钟左右,但他没想到还要修400张之多。才做了100张,敲键盘的手指就感觉酸麻无力。小雨按摩会儿指关节,把手指压得啪啪作响。坐在旁边的乌龙茶也暂时停下手头的事情——美化小雨的魂魄灵摆卡模板,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的个子很小,坐在电脑椅上也要把椅子底座抬得很高,她留着一头很长很蓬松的头发,一撮一撮卷成太妃卷的形状,长了一副娃娃脸,大概是怕冷,她一来电脑教室就穿上一件毛烘烘的大衣,手脚都包裹在里面,活像一只圆鼓鼓的龙猫。

她脱掉毛大衣,把电脑待机,便离开教室去学园超市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去买最爱的乌龙茶。

今天是周六,新社员第一周休息日要来“加班”,这是创文社团的规矩。小雨没啥可抱怨的,况且,即使是休息日,也有学生会来社团买卡,必须要有人值班才行。

很快到了中午,三眼怪正要和小雨商量中午叫什么外卖吃,又有一帮低年级的学生来买卡,两人先去应付,说巧不巧,又撞见了来凑热闹的芽亚,就看见她夹在人群里在前面探头探脑,眼神飘过小雨这边,又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跳到小雨面前。

小雨诧异道:“啊咧?你也来买卡么?”

“嗯,顺道来看看你这边工作情况。”

看到芽亚爽朗的笑脸,小雨冷不丁回想起QB的吐槽。

(“青梅竹马这个词在我的系统中被认定为暧昧关系的存在,有很多恋情都是从这个关系发展下去……”)

不知是不是QB的恶意挑拨,小雨突然发觉自己无法正脸去看芽亚了,相见无数次的女孩此刻在他的脑海竟然变得模糊不清,连她的说话声都听得入神,他赶紧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QB可是出了名的推销员、演说家,这个AI该不会也学它吧?还是说我本身心里有鬼?咦,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做卡做累了?”芽亚凑上脸问道。

“啊没,我只是在发呆。哈哈哈……”

这时,队伍里出来一个大嗓门。

“老哥,给我两打「喰种」!”

还没回过神,就被三眼怪敲了后脑勺:“别发呆,两打「喰种」快给人家。”

被他一窍才回味,站在小雨面前的是一个女孩,戴着大大的没有镜片的眼镜,刘海往后梳成一个团,露出大额头,穿着吊带牛仔裤和毛衣,笑眯眯的看着小雨。

“啊……啊,”小雨从后面的货架上拿出卡包,致歉道:“不好意思,「喰种」包现在只剩一包了。”

“红豆?现时现今你们怎么还在用这么老套的服务方式啊?马上要开赛了,不会没库存吧?”

没加入社团前,小雨见过这个女孩几次,她每次来社团买卡都会一次买走很多,弄得后面的人买得到,每次买卡,其他人看到她都争先恐后要抢她前面,生怕好卡又被抢光。

看到排在后面的人露出失落的神情,小雨也懒得和这个女孩耗下去,于是说道:“那个仓库里有两吨,你自己去捞呀。”那个女孩捡着便宜不放手了,蹦蹦跳跳的跑到仓库里去翻卡包。

“喂,城管!”一旁的芽亚不高兴了,因为她也要「喰种」卡包,眼见供比赛时期用的卡包被她一包包翻走,换了谁都有些恼火。芽亚口中的“城管”就是指这个女孩,因为她无论买什么东西,一次的量都很多,好似要收了别人的摊位,于是被人称之为城管。无奈她是学园的学神,别人也不好说她什么。

“你这个人呐,碰到个店铺就要往仓库钻。”

“我有付钱哟,用分数付也行。”

“付钱也不行。会被社团添麻烦的。而且你都买了整整一打了!”

“我有钱有分数就是任性。”

“你明明排我后面的!”

“是你自己走出去的!”

“再说你一个人又用不着这么多卡,快拿过来!”

“小气鬼!”

“拿过来吧!”

“不给!”

“给我过来!嘿呀!”

“你这混蛋!”

一时间,教室里乱作一团,两女生扭作一团,小雨和三眼怪也不好上前阻拦,只能站在那儿干瞪眼,后排的小音风注意到了前面的骚动,好心制止道:“别在教室里打架啊,会损坏设备的。”

“给我闭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还不忘插嘴对骂。QB兴致勃勃的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好不高兴,它似乎很喜欢作为旁观者看热闹,这难道也是山寨电脑的性格么?小雨如此想到。正想着,这两人的理智在小刻间从人类退化成了野兽,拳脚换成了指甲和牙齿。芽亚抠住城管那圆圆的馒头脸颊用力往两边撕扯,而城管则紧咬芽亚的长辫子使劲往后拉扯,两人都伤得差不多,可谁都不肯放手。

其他买卡的同学都不太感冒,看得无趣的都悻悻离开。这会儿,教室里的“客人”只剩躺在地上抱成一团的这两位了。两人像球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也不知怎么搞的,竟打到了机房的门口。三眼怪一看急了,那机房里放满了电脑的主机设备,弄坏一台可不得了。

可计划赶不上现实,两人几乎同时把脚踢到了旁边一台方形的机器上,发出很响的一声“砰”!三眼怪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进去看个究竟。

这一踢也把地上两人踢傻眼了,立刻松开对方,瞪住面前这台被她们连踢两脚的——数码打印机。教室后排的小音风立刻向三眼怪报告道:“1号打印机断线了!”

“靠!”三眼怪骂道,他翻开打印机的盖子,里面冒出团团黑烟,半截打印好的卡图露在外面,还有半截卡在里面,墨粉盒里的油墨把打印机后面的墙壁变成了泼墨画。

“我这边也连不上了。”QB说道:“应该是打印机的驱动和整个墨盒同时受损,你们摊上大凶了。”

“驱……驱动!?”

这种型号的打印机驱动要重新安装相当麻烦,除了买新的别无他法,问题是三眼怪事先已经把小雨修改好的卡图导入这个打印机里,都印好了一半多,换新就意味着要重新打印,之前的全部作废!

从中午到放学时间,芽亚和城管已经坐在椅子上听乌龙茶说教三个小时了,卡没买到不说,还踢坏了人家的机器,最后闹个鼻青脸肿。当乌龙茶听说这件事后,气得太妃卷头发都炸毛了,围着两人机关枪似的轮番轰炸,问是谁的错,都指着对方的鼻子,似乎自己才是受害者。

芽亚的辫子被咬得散成乱发,眼角下被抓了一下,她很要强,从来没在小雨和顾籍面前哭过,此时正斜眼怒视旁边的城管。城管更是显得比较无所谓,她的两边嘴角都在流血,眼镜打坏了,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晃腿。

“那么,”乌龙茶皱眉道,“你们要怎么赔偿这台机子?”

没人说话。

现场的气氛相当紧张,比芽亚城管矮一截的乌龙茶气呼呼的鼓起包子脸,训斥时不停地跺脚:“怎么着了?还想公了?比赛前要是不把机器修好,你们要承担的就不是一个学校的责任那么简单了。”

城管率先发话:“我出腿比她慢0.25秒。”

芽亚立刻回敬道:“你花的力气明显比我大!”

于是两人无视起乌龙茶,又自顾自的吵起架来。乌龙茶两眼冒火,拎起地上一瓶2升的瓶装乌龙茶就朝两人砸去。两人被砸了个头晕眼花,这才又老实下来。乌龙茶怒道:“就是说你们都觉得自己没责任喽?”

“……”

“到头来,你俩放着休息天不要,屁颠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

见两人不说话,QB插嘴道:“她们都要两打「喰种」卡包,仅此而已。”

“要你多管闲事。”芽亚揪下发夹朝QB扔过去,但QB灵巧的躲闪掉了。

(就算打中了你也不会觉得疼吧……)

乌龙茶哭笑不得。

“哦,闹了半天就两打卡,我们社团的打印机就值两打卡?”

“……”

呆着一旁冷眼“观摩”半天的三眼怪又想出点子来。

“茶茶(乌龙茶)。”

“干嘛,葛格(哥哥)?”

“既然是卡片引起的事端,就用卡片来解决不是挺好?”

“啊,三眼……啊不,副团长,难道你是想……”小雨惊道。

三眼怪点点头。

“对呀,更何况她们都带着装卡的盒子,那就来场决斗分胜负,输者赔偿机器。”

小雨还没反应过来,芽亚就拍手叫道:“好,决斗本来就已经纳入学力之内,用决斗来分胜负正好!”

“哦哦,我也不反对。”城管也点头同意,不过像她这样的学神,组卡能力相比也想到强劲吧!

“那么,”乌龙茶搬来桌子,然后坐在正中间,“双方就用自己手上现有的卡组,一局定胜负。我也想快点得出结果,然后加紧补一台新机器。”

又一场创文决斗,这激起了三眼怪和小雨的兴致,刚想上前观战,就被乌龙茶毫不分说的赶回去。让他们俩加紧完成卡图,即使另外三台机器的效率很慢,能印多少就印多少,别光顾决斗忘了本职工作。

在电脑前做着呆板的工作,前排开始打得难解难分。小雨多想去芽亚旁边帮她助阵一下,可惜工作要紧。这时,QB无声无息的把前排决斗的影像投射到小雨和三眼怪的屏幕上,两人手头的速度立马慢下来,聚精会神的观摩QB带来的实况转播。

裁判下令道:

“创意和文字的全新结合,挖掘只属于自己的卡组,怪兽在笔尖上描绘生命,文字从脑海中涌现活力。看,这是卡片与决斗者共有的进化苏生,创文……”

“……决斗!”

“……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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