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考试一结束,所有考场的人工智能在第八天早上的6点同时关闭了。
参赛者的人数从原本的115个人削减到70个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主动放弃考试,或是知难而退的人,还有些人是压根没把比赛当回事,胡乱答题,很快就用完了分数,只当是一次新式体验。在这70人里,也只有一半的人,分数维持在2000以上。
在城管制定的考试策略下,小雨和芽亚最终分别拿下了5400和5250的基本分。但就在第四天的晚上,城管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俩眼前,芽亚去社团寻了一遍也没找到她的踪迹。两人看着手里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卡包,心中若有所思。
第八天的中午,教室已经恢复成原本的课堂。今天下午2点,所有幸存的参赛者又会聚集到体育馆,听取第二阶段——自由决斗的规则。
在那之前,芽亚不顾小雨的反对,冲进城管所在的教室里,她想问清楚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还有她手里的卡包是不是城管送的?
城管所在的班级是4班,尖子生班。刚吃完午饭,这会儿教室里的学生们大概都在预习下午的课程。
芽亚走到教室后门,却发现里面正好有老师在讲课,看来午休时间是被占用了。芽亚透过玻璃窗,窥视每个人,希望能找到城管。其实她仍不知道城管的本名叫什么,本想推门而入把城管叫出来,但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似乎会变得尴尬,只能躲在门外静待其变。
看了半天,芽亚看到人堆里有个女生比较特别,她坐在位子很靠后,所以芽亚能看到她的脸,但她不侧转脸就看不到芽亚,这反倒有利于芽亚的观察。她看到那个女生穿着校服,头故意趴的很低,把书本竖起放在桌子前,自己躲在书本后面,正在大嚼便当。
但她的偷吃动作还是被发现了。讲台上的老师吼道:“成槻泉!吃东西别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那个女生正费力的往嘴里塞进一只大虾,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不起啊,食堂的菜太烂了。”
“正好。”老师悄悄黑板说,”把这道题做了。”
“呃。”
女生叼着大虾走上前,大大咧咧的抢过老师手中的触摸笔,没几下就把公式写出来,然后又回到座位上吃起便当来。
老师无可奈何道:“别嚼得那么大声。”
谁知那女生又站起来,手里竟夹着一根香烟,她非常淡定的问道:“那我能饭后来根烟么?”
“你当这是你家啊!”
这同闹剧的结局芽亚不想再看下去了,她心想:那个女生怎么看都不像城管,至少她不会抽烟。
(那家伙到底去哪儿了?)
下午2点,阔大的体育馆里又聚满了人,但和第一次相比,人数明显的减少了。这次,芽亚在人堆里很快找到了小雨。两人找位子并排下,这时,顾籍向他俩挥手跑来。
顾籍说:“哎呦,可算找到你们了。”
芽亚问道:“你这七天都去考什么了?怎么总是看不到你?”
“我?我在化学实验室制作纯氧实验呢。”
“纳尼?七天都呆在化学实验室里?”
“不是啦,也去生物实验室解剖青蛙和兔子。我对动物的身体构造蛮熟悉的。”
“得了多少分?”
“4600。你们呢?”
芽亚和小雨说了分数,顾籍惊讶道:“我靠!考主科还拿到这么高的分!”
“算是有人帮忙吧。”
这时,钟道遥走上了讲台,她的神色依然是那么冷峻、严肃,只用目光扫视一圈,人声就都安静下来。她拍拍话筒,喇叭里发出低沉的”噗噗”声,这才开口道:“各位决斗者,不,应该说是撑过第一轮的决斗者,我们又见面了。不管你的下一轮是喜是忧,我先在这里为你们所有恭贺一下,七天的考试,你们都辛苦了。”
无人回应,钟道遥自己都觉得是场面话。她翻开档案本,继续说:“那么废话不提,我现在就来解说自由决斗的规则。”
“自由决斗的开始时间是明天早上6点,地点为LDS学园全校区的任何地点。时间限制同样为7天,学园同样24小时开放,各位决斗者可以在任何时间在校区内决斗。”
钟道遥举起手腕上的记录仪,说:“平常各位在进行学园举办的决斗时,总会有一位社团的团员来充当裁判,而这次的裁判将有各位的记录仪上搭载的人工智能系统来担当。”
不知何时,乌龙茶也走上讲台,站在钟道遥身边,两人举起记录仪,把显示有分数的那一面相互撞了一下,随即,记录仪发出电子音,两人之间浮现出创文场地的选择界面。钟道遥说:“就像刚才这样,两位决斗在确认决斗意愿后,双方用记录仪碰撞对方,两边的记录仪就会开始记录这场决斗了,当然也担当了场地选择的事务。”
台下的人交头接耳,好多人拿出记录仪跃跃欲试,谁都没想到这么个小的手表还有如此强大的功能。
“但有一点必须注意,一旦决斗开始,如果双方在结束前,距离超过5米,则双方都被视为自动弃权。
(就是说,一旦碰撞了就必须决斗!)
“决斗所用的卡组就是各位在准备阶段买来的卡组,基本分也是目前所持有的分数。每次决斗结束,胜利者的基本分会变回原本持有的数值,不增不减。”
钟道遥顿了顿,说道:“最后要告诉各位最重要的一条规则。”
众人屏息聆听。
“我之前也说了,时间期限为7天。如果到第8天,幸存的参赛者人数仍在16人以上(不包括16人),那么所有的参赛者都将被视为弃权。”
这条规则仿佛给参赛者们一记重拳,70人,要在7天的时间压缩成16人,每人至少要打两场。要挤进剩余的16人,还必须两场都赢。小雨能听到坐在他周围的人发出不满的情绪,坐他前面的顾籍把手里的卡盒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关上,芽亚则是在不停的晃腿,可见两人的情绪很不好。
“给某些有机可乘的人提个醒,”钟道遥收拾手头的文件说道,”自由决斗期间,社团不再销售卡片,同时考场也全部关闭,还是放弃在基本分和卡组上的小聪明吧。以上,祝各位决斗者们打出打出好的比赛。”留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回到教室,小雨急不可耐的拆开卡包,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的卡组组好,加上新买好的魂魄灵摆卡,比自己预先制定的原卡组卡多出5张,他尽量卡组压缩成40张,好增大抽卡的几率。这天下午,几乎所有的参赛者都在编辑卡组中渡过……
第二天,自由决斗正式开始,小雨急匆匆的来到学校,只见走廊上到处有人在飞奔,教室里不时传出打打杀杀的呼喊声。看着这股人群,小雨有些找不到方向,站在走廊中央不知所措。要不是芽亚及时出面,把小雨拉回一间教室,小雨很可能会和其他人撞个满怀。芽亚责备道:“拜托你别在外面瞎转悠,万一记录仪被人碰到了,想不决斗都不行!”
“啊,对哦。”
正如芽亚所言,现在校区上上下下都成了战场,参赛者们被划分为疯狂和逃避两派,疯狂派主要是分数较高的一堆人,利用高分决斗来削减人数,逃避派则是分数低的,期盼疯狂派能尽快减少人数,好让自己不参与决斗直接升入16强。而芽亚、小雨、顾籍、城管这帮人,无疑是疯狂派。
疯狂派有随时被盯上的机会,且疯狂派是自由决斗的主要消耗品,疯狂派的人深知逃避派大多不会参与决斗,所以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疯狂派担任了敢死队的重要角色。但逃避派却更惨,如果被疯狂派抓住,即使疯狂派的实力较低,只凭逃避派那微弱的分数也承受不住很大的打击。
小雨现在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当他踌躇之时,两人躲藏着的教室门被踢开,定眼一看,却是斗气满满的林小B!
“啊!是你!”
“哼哼,终于找到你了陈小雨,城管说你会和那个长辫子的家伙呆在一起,果然没错!”
“城管?”
小雨楞道:“你见过城管?”
“别装傻,明明是你叫她来我们小学部的社团来的!是你让她来和我打热身赛的!我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等一下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连你叫什么都……”
“给我听好了,我叫林波波,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林大B」的女儿!”
“啊——?!”
纵使是玩笑,小雨也笑不出来。在他印象中,林大B只有20多岁,一个刚上任的拙劣教师,按常理是不可能有这个大的女儿的。可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不知怎的,小雨就蹦出”我相信她”这个想法。
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身高和林波波持平,好让她不再费力地抬头看他,他把语气放平缓,问道:“那啥,林波波小朋友……”
“我11岁了!不是小朋友!”
“……嗯嗯,我们别的不谈,上次你拿球丢我,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你自己不记得了吗?你说我的……”
突然,林波波语塞了,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说了我喜欢的人的坏话!”
“喜欢的人?”
看小雨仍是一脸迷惑,林波波干脆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给小雨看。
“喏,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别再说你不认识她了!”
小雨定眼一看,照片里是和一个成年女性,越有30来岁,她身旁就站着林波波,除了成年女人脸上多了副红框眼镜外,两人的长相十分相似。照片里的林波波紧挨着女人,两人笑得很灿烂。这个女人,小雨怎没见过,就是考试的第一天,跟林波波一起来学校巧遇到的那个女人!
小雨手指指照片里的女人。
“这个,这个阿姨,就是你说的那个「林大B」?”
看到小雨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林波波也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反问:“难道不是吗?”
“不,我完全不认识她。芽亚你认识吗?”
“不认识,从来没在高中部看见过这个人。”
“等等,你说什么?高中部?”林波波瞪大眼睛,诧异道:“你们,不是初中生吗?难道只有那个叫城管的是高中生?”
“哈?我们三个都是高中生啊。”
“全是高中生?!那这个「林大B」怎么会……”
“林波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林波波有些糊涂了,她赶忙追问小雨:“喂!你说的那个「林大B」到底是谁?”小雨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这个林大B在学生和老师里人缘有多不好,还把他朋友的卡擅自销毁,自己又是用什么方法让他就地收敛的。
听他说完,林波波像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就因为这种事,那家伙居然要报复到这种地步。”
这次换芽亚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雨一提林大B的你就那么生气?”
林波波勉强抬起头,芽亚看到她刚才竟默默的哭了,她甚至没听到哽咽声。林波波看看芽亚,又看看小雨,先前眼中的愤怒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是透出一股无力的求助,像是在对两人呼救。
“我说了,你们能帮我保密吗?”
“好的。”
“真的?”
芽亚拍拍胸脯:“我们最讨厌不守信的人了!所以才那么讨厌那个林大B呀!”
在林波波一点点道出他所知的一切后,芽亚和小雨的情绪被攀升到最高点,教室里时而爆发出愤然的叫嚷。他们殊不知,4班的那个偷吃女孩正依在门外,窃听着教室里的一切。
据林波波所说,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林波波的妈妈——林千和,是LDS学园初中部的世界史老师。据听她的课的学生了解,林老师是个十分天然呆的人,但人很善良,特别热心肠,算是老好人一类吧,她认识的学生出了什么问题,她都想尽力帮忙,却总帮倒忙,让人哭笑不得。她头上别着一个画有”B”的发饰,所以初中部的学生们都叫她”林大B”,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当然,林千和与林波波的母女关系是保密的,因为LDS学园禁止该校教师的子女入读本校,而林波波因为居住地的问题,能接受她的学校只有她所住的这个城区的LDS学园,如果两人的关系被校方得知,那林千和就不得不转到其他区的学校去教世界史,天不为己,缺世界史老师的学校都在很远的城区,如果林千和转到那边,就意味着,她每天必须花两个多小时上下班,到了期末考阶段会回来更晚。
入学前的林波波只有7岁,她爸爸在教育局里工作,每天有很多事,管得很严,没法偷跑回家,要是林千和也不能及时回来,别说一日三餐不定时,孩子在家的安全也成问题。幸运的是,她爸爸在教育局有些人脉,能管理一部分学校的资料,他央求朋友对她女儿的入学资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过分深究亲属身份。就这样,林波波顺利就读LDS学园,只要她平常和林千和保持一定的距离,就不会有人起疑心。
本该是如此的,可就在一年前,林千和的弟弟——比她小五岁的林有德入职LDS学园,担任高中部的历史老师。听说此人在学生时期品行就不太好,倒不是喜欢聚众斗殴,而是喜欢到处打小报告、钻空子、装腔作势等等,深受上级的”重用”,也常被他暗算的人揍过数次,不过他仍是乐此不疲。
某日,天真的林千和无意中说出了她的女儿在LDS学园上学的事,林有德得知此事后大喜,当时学校的老师正面对每月一次的工作绩效评定,林有德在学园里与他人疏远,得不到他人帮助,能力有限,因此他的考核相当棘手。于是他老毛病又犯了,仗着知道林千和的秘密,一次次逼迫在教育局的姐夫,来蒙混过关,夫妻二人对此也叫苦连天,林波波对此也很无奈,索性林有德似乎认为林千和这边很有利用价值,迟迟没有把这个秘密告发,一直捏在手里,母女俩暂时得到喘息。
谁知,顾籍事件发生后紧接着就是校园赛,学园方面立刻收到了一则教育局发布的新公告——此次校园赛的实质目的是,为了评判游戏王是否可以作为学园的社团活动而定下的至关重要的比赛。故包括LDS学园,以及另外三所拥有游戏王社团的学园,在校园赛结束之前,学园教师在没有校方允许的情况下,不得私自长期没收学生的卡组,或者销毁卡组。得知这个消息的林有德慌了,因为他销毁战国卡组的行为被三眼怪、小雨、芽亚、顾籍所证实,虽然他之后有处理证据,但无法保证百分百没事。
正当他惊慌失措之时,他再次想到了那个在教育局工作的姐夫,姐夫现在正忙于制定校园赛的规则,如果像往常一样要挟他,让他在比赛规则上动些小手脚,那个这几个人的所见所闻就变得毫无意义,自己就能免于处罚。
话到此处,小雨问道:“为什么说变更规则,销毁卡组的证据就变得无意义了?”
芽亚解释道:“很简单。刚才林波波也说了,这次校园赛,不,其实应该说每次校园赛都是在评判游戏王是否可以作为学园的社团活动而定下的比赛。如果一所学园没有一个参赛者通过比赛,那教育局方面就会把这所学园判定为「不适合设立游戏王社团的学园」,当然到那时,学园就会禁止学生携带卡片,那卡片被销毁也就理所当然的了。”
闹到最后,这个林大B,林有德为帮自己解围,竟然要把整个LDS学园拖下海,其心胸之狭隘可见不一般,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会被众人所排挤也好理解。
林波波沮丧地说道:“我会参加比赛也是他要求的,说让我在第二阶段时去击败的一个叫陈小雨的家伙,因为他说他经常听到陈小雨说我妈妈林大B的坏话。我别的都可以无视,但我最不能容忍有人背地说我妈妈不好。我们家已经被那家伙整得够惨了,不想再看到妈妈被人说……”
“所以那时,你才……”
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换了张笑脸。
“但是,知道你在说的是那家伙时,我真觉得自己是笨蛋。对不起。”
“不不不,这没道歉的必要。”芽亚像个大姐姐,把林波波一把抱住,拿出纸巾像摸抹布似的擦擦她的脸,”那你现在还想和他决斗吗?”
他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虽然不想了,可要是不打的话,人数就不会减少,不在7天里把人数变成16人,那所有人,不,游戏王要在这个学园里消失,那家伙还会继续在学园里胡作非为。”
芽亚问小雨:“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雨闭目思索。
(仔细想想,那时看到林有德罪行的有谁?
我、芽亚、顾籍、三眼怪,只有四个人。
如果要告发,就要我们四人中的一个。首先顾籍不行,他是事件相关人。三眼怪,对,副团长目前有权利……
可是,这一切都必须在游戏王被教育局所认同的情况下进行,否则一些都没意义。
监控?对!教师办公室有摄像头,只要到保安室把视频调取出来。但时机不好,现在是比赛时段,教育局那边肯定为这场比赛下了很大的赌注,不然规则也不会被轻易修改的那么苛刻,现在对热爱游戏王的我们这边来说是劣势,他们是强势,多么确凿的证据,目前拿出来都没有意义!
归根结底,当下该做的……)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撑过第二、第三阶段。”
“哈?”
小雨吧自己分析出的理由简单的说了一遍,两人也点头认可。但关键是现在局势非常紧张,学生这边没有任何途径得知目前还剩几人,逃避派一定在期盼着快些到16人,疯狂派则是在到处抓人,三人呆着的教室也不安全,门外似乎就有人时不时在往里面看。
这时,小雨问林波波。
“波波。”
“你叫我什么?”
“呃……”
“叫我林小B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那林小B,想问你现在有多少基本分?”
林小B伸出手腕,上面显示「5000」,芽亚打个口哨:“不错嘛,这样至少能主动出击。”小雨说:“我有个提案,但需要你们都同意才能实行。”
“说。”
“首先,这个提案是以LDS学园的校园赛得出冠军后,游戏王社团依然存在为前提的,到时候我们所有在场的目击证人都要对林有德的罪行提出控告,请求教育局让他离开LDS学园,这样他对林老师母女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要做到这点,就需要确凿的证据、证词,我们要想办法拿到那时办公室里的监控视频,还要说服三眼怪学长来作证。”
“嗯。”
“芽亚,你和我今天在保安室附近蹲守,找到参赛者就去碰撞记录仪,强行让对手和我们在保安室门前决斗,输赢不是关键,关键是刷人数。”
“我知道了。”
他又对林小B说:“小B。我和芽亚去决斗是为了吸引保安的注意力,我们会制造噪音来保安出来看热闹,你趁机溜进保安室,把那天林有德撕毁我朋友卡组的影像调出来,你觉得你办得到吗?”
林小B自信的点点头。
“没问题。只要告诉我日期和时间就很简单。”
“好的,各位都保护好自己的记录仪,到保安室前,不要被其他人撞到,走吧。”
突然,芽亚警觉道:“且慢!”让小雨别出声,她蹑手蹑脚的打开教室门,往走廊张望一番,失落的回过神,说:“刚才我的确感觉有人在外面偷听,肯定被她跑,快的跟狗似的。”
事不宜迟,三人即刻组队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