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黑衣人顿时惊慌失措,其中一个貌似是他们的带头人,他气得破口大骂,“MD,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泄露了风声?!”
听到警方的声音,立夏不禁兴奋地惊呼,“是恩泽,一定是恩泽他们在外面!安宝,小哇,恩泽他们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她明白的,她一直都明白,余恩泽的心始终同她连在一起,这世间,只有他最懂她,只有他!
“原来是你这个臭娘们搞的鬼!”那个带头人狠狠揪住立夏的头发,恨不得一枪爆开立夏的脑袋,“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今天就毙了你!”
“好啊,你开枪啊!”立夏笑容肆意,她直视着他,无所畏惧,“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反正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无论如何都是插翅难逃!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出去自首,还能免你们一死。”
一个矮胖的黑衣人趴在窗前一见屋子四周全围满了武装警察,心中不由恐惧万分,他只好劝说那个带头人,“老大,外面全是警察,我们真的被包围了!您可千万别乱来啊,咱们还是自首吧!”
“自首个屁!”带头人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他们母子身上装着定时炸弹,我就不信那帮警察能拿我们怎样!把他们三个给我带出去,让他们三个走在我们前面!万一那帮警察朝我们开枪,他们仨就是我们的挡箭牌!”
小屋的门缓缓上升,立夏、安宝还有小哇全身被捆绑着站在那帮黑衣人的最前面出现在警方的视野内。
看到了失联已久的立夏和安宝终于完整地现身在自己面前,日夜牵挂他们母子安危的余恩泽难掩内心的激动,大声呼唤着:“立夏!安宝!”他正想冲上前,却立刻被小何拉住重新趴在草丛中,以防对面的歹徒行凶使诈。
前方所有警察举起枪小心翼翼地向立夏以及黑衣人他们重重围拢。
那个带头人将手中的定时炸弹按钮高举在头顶,向警方威胁道:“告诉你们,这娘们和这小子身上装了炸弹,只要我一按这个按钮,他们娘俩立刻被炸得粉身碎骨!要想保住他们娘俩的命,你们就赶紧给我们让路!”
“糟了,他们竟然在立夏和安宝身上装了炸弹!真是可恶!”如今立夏和安宝命悬一线,余恩泽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心跳骤然加速,气愤的他举起手抢就要冲过去和他们拼命。
“余老板,您别急,”小何及时拦住余恩泽,“我们人多,他们逃不出去的,我们先假装给他们让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和其他几个身手好的同事从他们后面进行攻击。”
“前方给他们让路,让他们走!”小何一边对着扬声器朝前方的警察下达命令,一边带着几个人包括余恩泽悄悄溜到那帮黑衣人身后的草丛中。
前方的警察缓缓让开一条路,就在那帮黑衣人转身的一瞬间,小何一个飞镖扔了过去,准确射中了那个带头人的右手背,他右手中的定时炸弹按钮倏然掉落在地。
其他黑衣人一见形势不好,准备开枪反击,岂料小何他们个个都是神枪手,黑衣人的子弹还没发出去就被小何他们一一击中握着枪的双手,武器全部离身的黑衣人们无奈忍痛跪地投降。
就在大家向前逮捕那群黑衣人时,头顶忽然飞来三架飞机,空中有人举起机关枪朝着地面那群黑衣人疯狂扫射,顷刻间,天地一片震耳欲聋的枪林弹雨,电光火石中鲜血四溅,浓烈的腥咸气息充斥蔓延。
“立夏!安宝!”混乱的交火场面里,余恩泽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顾及迅速去救立夏和安宝,为了躲过那些不长眼睛的凶猛子弹,他在草地上打着滚,一路朝着立夏和安宝的方向。
幸运的是,小哇成功被小何救到,她暂时获得了安全。
立夏趁机躲在角落里,她将安宝挡在身后。小小年纪的安宝有着一颗异常勇敢沉稳的心,同样被绑的他竟然用嘴巴帮立夏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随后,获得自由的立夏也为安宝解开了束缚。
只可惜,安装在他们母子身上的定时炸弹立夏不敢轻举妄动,她担心一不小心触动了哪根关键的线后果会不堪设想。
“安宝,你真是妈妈心目中的大英雄!”立夏双手捧住安宝淡定的小脸,她坚定地鼓励他,“安宝,不要怕,妈妈相信你是天底下最勇敢的男子汉!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不要怕!”
“妈妈,有你在,我不怕!”安宝一脸从容。
“好孩子!”立夏心疼地抱紧了安宝。
当余恩泽冒着生命危险,躲过天上地下浩浩荡荡的激烈枪战,好不容易来到立夏和安宝的面前时,一架飞机突然在他们头顶盘旋,螺旋桨迅猛转动的力量仿佛在周围掀起了飓风,他们睁不开眼,头发和衣衫翻飞,草木摇晃,落叶悬空。
飞机甚至开始往下降落,猝不及防地,横空飞来三条铁链分别将他们一家三口牢牢套住,随后一个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他们被飞机上的蒙面人拉上了飞机中。
三万英尺的高空里,蒙面人已将余恩泽和立夏还有安宝控制住。
余恩泽动弹不得,他见到了坐在他对面一脸阴冷的陈默然,凤眸霎时燃烧起憎恨的怒火,“陈默然,你究竟想做什么!”
狡猾的笑意划过嘴角,陈默然猛地握住余恩泽的下颌,轻蔑地望着他,“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余恩泽料事如神么,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我陈默然的对手!你赢不过我的!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么?我要你死啊!”
“有什么你可以冲我来,立夏和安宝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母子!”余恩泽怒目而视。
“放了他们?”陈默然笑声肆虐,“余恩泽,一个是你舍弃不下的给你生了儿子的旧情人,一个是你的亲生骨肉,他们可都是你最重要,最亲密的人,你要我放了他们?放了他们我怎么折磨你,嗯?”陈默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剧烈的疼痛箍紧着下颌,余恩泽凤眸凛冽,“陈默然,你杀了我小姨,你逃不掉的!”
陈默然笑得更加猖狂,他靠近余恩泽,凑到他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嗓音,“我何止杀了你小姨,你的舅舅余佳豪也是我杀的呢!”只见他狂妄地勾起余恩泽的小巴,得意忘形地叫嚷着,“怎么样,意不意外?吃不吃惊?”
“你这只畜生!王八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我跟你拼了!”余恩泽惊愕又愤怒,他一个高儿窜了起来,豁出去的他当真要和陈默然拼命,却被蒙面人一拳重重捶在了腹部。
“恩泽!”心不由一痛,被手铐铐住手和脚的立夏对着倒在座位上的余恩泽惊叫出声,嫉恶如仇的她怒斥陈默然,“陈默然,你滥杀无辜,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默然像是没有听到立夏的怒吼,他挥一挥手,蒙面人立即用胶布堵住了立夏的嘴。
“死到临头了还想逞强?”陈默然朝着余恩泽的脸部就是一拳。
余恩泽的嘴角沁出了鲜红的血,冰眸寒光四射,他死死盯住陈默然,“警察已经在后面了,会死的人应该是你吧!”
陈默然扯住余恩泽的衣领,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形象,他面目狰狞,眸中泛起杀气腾腾的绿光,“你放心,你一定比我先走一步!不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不瞑目,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你的小姨和余佳豪么?”
余恩泽全身的血液似乎正在沸腾膨胀,倒流至头顶,他呼吸急促,沉默的他怒瞪着面前那个该死的陈默然。
“让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拔下我的头发去做DNA分析?”陈默然猛力将座位上的立夏拽下来对着余恩泽,他像个神经病似的自问自答,“分析什么?鉴定一下我是不是陈宝财的儿子?费那个劲干嘛?我直接告诉你不就得了?”
他凑近余恩泽,很近很近,即将贴上余恩泽的鼻尖,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余恩泽:“我、就、是、陈、宝、财、的、儿、子!”
“你的身份果然是捏造的!我小姨和舅舅他们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残忍?”震惊的余恩泽紧紧锁住陈默然。
“无辜的?”陈默然失笑,他咬牙切齿,“他们统统都该死!他们该死!”
他又直起身,理直气壮地,“我知道你们有条我遗落在案发现场的手链。对!没错,于你们,那是很重要的线索,谁让那上面刻了个‘祥’字。告诉你吧,我的真名其实叫陈祥,怎么样,陈祥一直用着陈默然这个假名字还没有被人发现,是不是很好玩呢!”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凌厉的冰眸里血丝缠绕,燃烧着恨意,余恩泽不解地朝陈默然吼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