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楼,春花的房间之中,除了浓郁的香味儿,还有就是墙壁上字画的诗情画意之味。
宝儿听到阿大说自己已经被人盯上,没有去立刻问到底是谁盯着自己?而是起身来到徐佛跟前,微微一额首,指着杨爱和春花道:“我要给他们两个赎身。”
徐佛一听,满脸堆笑道:“公子肯为她们赎身,那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只是……”
这种表情,宝儿在电视中不知看过多少回,明白他要说什么。宝儿微微一笑,接上徐佛的话道:“只是赎身金有点贵是吧!”
猛然间被宝儿如此一说,搞得徐佛也是微微一愣,略微的一愣神儿,徐佛便再次恢复了一脸的笑容。
自从宝儿穿越以来,也就从来没有为钱财而发过愁,在这乱世封建年代,贪官污吏,奸商,多的数不胜数,所以宝儿是不愁没钱花。
宝儿对着身后的阿大一挥手道:“把我的包拿过来。”
“是公子!”
说完后,阿大便走到梳妆台旁,将宝儿的背包拿到了宝儿跟前。
宝儿拉开背包的拉链,伸手从背包中摸出一颗猫眼石,放到桌上道:“不知这颗猫眼石够是不够?”
徐佛拿起猫眼石,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借着灯光的光线,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细细的观看起猫眼石。
好半天,徐佛将猫眼石揣进了怀中,笑容满面道:“虽说这个猫眼石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作为她们两个的赎身银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宝儿笑了笑道:“够了就好。”
说完后,宝儿再次从背包中摸出一颗猫眼石道:“我还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带她们两个走,这颗猫眼石和刚才的是一对儿,在我没来之前,她们一切吃喝用度由你来负责,不过你要记住,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而且她们两个行动自由,你不许做出任何强迫之举。”
徐佛满脸堆笑的伸手抓过宝儿手中的猫眼石道:“公子只管放心,奴家一会儿就将卖身契给她们两个。”
宝儿点头笑了笑道:“就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徐佛连忙道:“公子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宝儿对着徐佛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逗留。”
说完后,宝儿来到杨爱和春花的面前,面带微笑的对着两人道:“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两人听完后点了点头,对着宝儿齐声道:“嗯,奴家谨记公子的话,公子注意安全,奴家会在这里等公子回来。”
宝儿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眼睛微微一眯,长叹一声,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直接带着阿大和阿二转身离开了春花儿的房间。
杨爱和春花看着宝儿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惆怅,和依依不舍,双目中泪水来回打转。
徐佛看着杨爱和春花的表情,立刻就知道其中有事儿,但作为一个混迹风尘这么多年的人物来说,她很清楚,有些事情别人如果不肯说,千万不能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底线,一旦触碰到别人的底线,那无非就是给自己惹祸上身。
徐佛莞尔一笑,走到两人身前,抓着两人的手道:“从今日起,你们自由了,若有去处,妈妈会给你们川资路费,若无处可去,你们只管待在这里。”
“谢谢妈妈(干娘)……”
宝儿刚下楼,一边走一边问阿大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对方是什么人?监视我们多久了?”
阿大尔抢先一步,凑到宝儿身前道:“已经有一下午了,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阿二问道;“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宝儿脸色阴沉,牙关紧咬道:“如今各路江湖人士齐聚苏州,有一两个盯梢的,也很正常,不管他是挟持我母亲之人,还是其他江湖人士,如今既然跟到这里,为了杨爱的安全,我只能让他永远的闭上嘴。”
一听杨爱两个字,阿大阿二有些惊讶的,凑到宝儿跟前道:“公子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少夫人?莫非楼上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就是少夫人?”
宝儿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两人暗自寻思一会儿,阿大才开口道:“那依公子之见我们该如何去掉尾巴?”
宝儿微微一沉思道:“一会儿出去,你们直接向城西的城隍庙而去,我去看看跟踪我们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之后我便来城隍庙找你们。”
“是,公子。”
虽说两人有些不愿意自己先走,但回想起宝儿在義庄之中显露出来的身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阿大和二出了门之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东张西望直接向着城西而去。
宝贝儿站在媚香楼的走廊,透过窗户的缝隙,只见对面二楼屋檐上,一个人影不断的探头探脑。
四下观望许久,在没发现其他的人跟踪自己,宝儿紧咬牙关道:“我本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你们处处紧逼,就别怪我了。”
绕过走廊,来到院中的一处黑暗之地,宝儿运转内功,双脚一点地,直接凌空而起,在墙头一借力,直接在半空中使了一招空中八步,落在了对面的房顶。
街道对面二楼上,屋顶的房檐后面,鬼鬼祟祟盯梢之人,听到了身后有人施展轻功落在自己身旁,连忙就地一滚,双方拉开距离之后回身摆了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
宝儿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武术姿势摆的挺漂亮,一脸络腮胡须的中年汉子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跟踪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剑飞手下的神拳无敌司徒旭。
司徒旭细细的一打量,发现来人不是别人,这是自己奉命监视的凌云,也就不再戒备,收招站起身,一幅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表情,有些嚣张的开口道:“原来是你个臭小子,没想到年纪不大,却喜欢逛窑子,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们破开盐帮的七十二道机关陷阱,不但你娘安全,女人多的是。”
一听此人提到自己的母亲,宝儿双拳紧握,指甲几乎都插进肉里,双目中杀机四射,闭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道:“你不是毒死我师父之人,说说是谁指使你的,或许小爷心情好让你死个痛快。”
司徒旭一听“哈哈”大笑道:“就凭你小子也想让我死,老子一拳就能将你打的脑袋崩裂,最好是乖乖听话,否则小心你娘性命不保。”
宝儿却是露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道:“既然你说你们,那就说明你还有同伙,就算小爷现在要了你的命,他们也不敢动我娘,若是动了我娘的话,恐怕小爷就不会再去扬州了。”
司徒旭冷哼一声道:“看来老子今天不给你小子点儿教训,你他娘是不打算听话了。”
司徒旭听到宝儿的话,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反正总镖头也没告诉他不许打凌云,抱着给宝儿点教训的态度,一招锁喉手直接掐向了宝儿的咽喉要害。
宝儿不慌不忙,右脚一点地,身体迅速的向后移动,而司徒旭却是紧追不舍。
宝儿伸出大拇指,由下而上一顶,大拇指点在司徒旭的胳膊肘上,顿时司徒旭的胳膊就是软了下来。
司徒旭中了一招,不做任何犹豫,抬腿便向着宝儿的腰间踢去。
宝儿只是略微的一抬腿,一脚踢在司徒旭的小腿上,便防止住司徒旭的一击。
而在同时,宝儿以极快的速度,挥出数拳,每一拳都击打在司徒旭的死穴之上,直打得司徒旭毫无还手之力。
等宝儿停手之时,司徒旭已经是摇摇欲坠。
看着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的宝儿,司徒旭有些气力不支道:“他娘的今天阴沟里翻船,老子真是小看你了,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宝儿嘴角微微一翘道:“本不想要你的命,但今天小爷心情不好,你中了我的打穴手,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有什么没有给你主子说的,你就快去说吧!”
说完后,宝儿使了一招连环穿心腿,直接踢在了司徒旭的胸膛,司徒旭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接从屋顶坠落到了街道上。
“噗”
落地后的司徒旭,口吐鲜血,强力的撑起身形,向着城南而去。
走了半截,司徒旭突然明白过来,宝儿绝非什么心地善良放自己回去,一刻钟的时间,只不过是宝儿要顺藤摸瓜来找到白剑飞罢了。
对于一个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如今自己几处筋脉已经被宝断打断,就连心脉也已经受损,若不是宝儿手下留情,想让自己去通风报信,恐怕自己当场就会被震断心脉而死。
司徒旭向着城南望了望,有些虚弱的心道:“总镖头,这小子扮猪吃虎,希望你以后能够好生防备,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想到这儿,司徒诩调转身形,向着城东而去,穿过两条小胡同,走着大街上之时,司徒旭终于无力前行,倒在了大街之上。
可怜一个在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却是死在了自己的大意之下,而且还死得如此没有意义。
在不远处房顶,施展轻功尾随的宝儿,看到司徒旭倒在了大街之上,叹息一声道:“好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居然故意将我引向了反方向,看来幕后凶手如今就在苏州城,但他到底是何人呢!”
随后就有几名巡逻的捕快,发现了街道上的尸体,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点的捕快道:“这些该死的武林人士,一天不知遵守法纪,只知道惹是生非,这都已经是第十一个横死街头的人了。”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点的道:“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年龄稍长点的捕快道:“如此江湖仇杀,搞的知府大人头都疼了,连续发生这么多命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他拖到乱葬岗,喂野狗。”
“是”
宝儿静静的注视着街道上的一切,当看到捕快拖走司徒旭的尸体时,长叹一声心道:“线索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