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口,慕影下了马车看着高大耸立的宫墙心情复杂不已,谁曾想,短短数十日,他便从洛羽皇宫辗转来到了玉溪。虽然他与这座宫殿的主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但是他还是想带着南宫潇月去一个能够远离尘世纷争和勾心斗角的地方。
可如今却不得不走进这座皇宫,继续做那个敛性凝神,滴水不漏的慕影。不过,到底是福是祸暂且放在一边,他今日来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和东方玺求药引的。
东方旋烨看着站立在原地的慕影,径直朝着宫门口走去,“走啊,你爹你娘还在黎华宫等着你呢!”慕影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黎华宫内,赵清离焦急的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我的皇儿这些年过的可好。这么多年不知长成了何种样貌。”东方玺坐在桌前品着茶,见她如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爱妃,皇儿是何模样,看看旋烨不就知道了。”
赵清离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赧色,随即瞪了他一眼说道:“皇上就笑话臣妾吧,今日我儿回来了,先不与你计较。”话罢,便见东方玺的贴身太监跑了进来:“皇上,娘娘,二皇子与三皇子回来了!”
“来了?”赵清离激动地直往门口冲,随即就看到东方旋烨与慕影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而赵清离的眼神直勾勾的锁定在了那个与东方旋烨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男子身上,清冷的脸庞略带一丝谨慎。原本该是不可分割的血缘亲情,恰在眼前却偏偏似是隔了最远的距离,而这最远的距离便是她与儿子失散的那二十年啊。
“母妃!”东方旋烨一进门就抓住了赵清离的手,结果却被她无情的一把推开,“让开!”
东方旋烨错愕的看着推开自己对慕影驱寒问暖的赵清离,才觉得他似乎遭遇到了人生中极大的变动,一向疼自己的母妃竟然对他说让开,便冲着东方玺说道:“父皇,你看母妃她,有了二皇兄便不要儿臣了。”
此话一出,几人都笑了起来,慕影也松开赵清离的手,朝着二人跪了下来,“不孝子慕影见过父皇母妃。”说完便郑重的向二人磕了三个头。
赵清离笑眼中带着一丝泪水,颤抖着双手想将他扶起“好孩子,快起来!”东方玺也不忍的站了起来,“起身吧。”
慕影闻言并未起身,而是朝着二人说道:“父皇母妃,儿臣回国时有位女子为儿臣挡了一箭,危在旦夕,儿臣需要天山雪莲作为药引为她医治,还请父皇赐药。”
东方玺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吩咐贴身太监,“去拿!”而赵清离却红了眼眶,虽然慕影说的极简,但她也知道这一路回来定是极为凶险,“快起来,只是个死物件而已,哪有人命来的重要。”赵清离搀着慕影站起来,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佰儿呢,这大喜的日子,也该让三兄弟聚聚。”
东方旋烨闻言挑了挑眉,“就他那个武痴,想必今日的箭还没练完,要等他来估计要到晚上了。”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赵清离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也比你不学无术的强,你也该向你大皇兄学一学!”
东方旋烨闻言耸了耸肩,他才不向那个武呆子学,不懂风情。
此时的东方仟佰站在练武场上,拿着弓箭连射三箭,箭箭射中靶心,就在这时,管家一路小跑过来说道:“哎哟喂,大皇子,皇上派人请您进宫呢,您怎么还在这!”
东方仟佰闻言不耐烦的挥挥手,“本皇子今日的练习还没有完成,等我练完!”每天在靶场射十把箭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就算是东方玺来了也管不了他,更别说只是宣他进宫。
“是二皇子回来了,您若不去皇上该生气了!”管家早知道会这样,只能无奈的劝说着。只是,因为此事东方玺没少生气,早就见怪不怪了,东方仟佰自然也就不会放在心上。
“无妨!待我射完这十把再去!”东方仟佰说着又拿起小厮手中的箭搭在弦上。管家见此无奈的接过小厮手中的箭筒,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亲自为东方仟佰递箭,只希望他能够快点。
东方仟佰举着弓箭悠哉悠哉的瞄准靶心,随后拉开弓,箭嗖的一声正中靶心,就连一旁着急的管家都忍不住想喝一声好,只不过为了让他赶紧射完,又连忙将箭递了上去。
东方仟佰接过箭继续搭在弓上,只不过这次他忍不住问道:“二皇子,从何处回来的?”
管家瞄了他一眼,默默地回道:“洛羽!”自家主子果然是个武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事在几天前他练剑的时候就汇报过了,没想到他只顾及着练剑,将自己说的话完全都没当回事。也不知道季小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武呆子,还非他不嫁!真是那啥插在那啥上。管家顿了顿,惊悚的摇摇头,当然了,也不是自家主子不好,就是不及三皇子温文尔雅。
东方仟佰哦了一声,搭着弓刚要射,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二皇弟和东方旋烨那小子一母双胎,长的像不像?”
“啊?”管家没想到东方仟佰竟然会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才说道:“这奴才也没见过啊,既是一母双胎,这相貌应该是相似的吧!”
话未说完,东方仟佰就扔下了手中的弓,往练武场外走去,“既是失散多年的弟弟回来了,这箭留到明天再射也是一样的。”
“啊!”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看了着他走远的背影,在看看手中的箭筒和扔在地上的弓箭,搞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东方仟佰是奔着人家兄弟俩的相貌去的,啊?这太没有底线了吧,说好了等射完箭呢?
管家有些许的无语的追了上去,还想着叮嘱东方仟佰别太过冒失得罪了二皇子,到时候又惹的东方玺不开心,可追到门口时他已经骑着快马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