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公主南宫潇月,温良淑德,秀慧端庄,特封为正一品长公主,封号鸾回。又因其与煜辰王情投意合,朕特赐婚于二人,即日完婚。钦此!”
慕影被抓,南宫谨被贬为庶人,朝中两大家族的党羽也纷纷被铲除。现在的洛羽对南宫骁来说,已是尽在掌握之中。只不过对于慕影是玉溪皇子的传言,他还是有些忌惮,于是将慕影的事全权交由木槿白去处理。而这场赐婚,不过是为了拉拢木槿白继续为自己所用。
圣旨一下,婚期既定,宫里匆忙准备了起来。一时间,宫中的肃杀之气似乎被一扫而光,暂时由喜悦代替。对于被迫嫁给木槿白的南宫潇月来说,这样的喜悦根本就是天大的讽刺。她想去偷偷看一眼慕影,可木槿白派禁军将落花殿围的水泄不通,别说她,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三日后,尚衣局在木槿白的安排下送来了喜服,但看着面无喜色的南宫潇月,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口让她试穿。“长公主,明日就是您与王爷的大婚之日了,这喜服赶制的急,不知道合不合身,不如您试一试,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让奴才们再拿去改改?”
等了许久,南宫潇月并未答话,领头的女官还想继续问,又不敢开口,无奈之下锦绣只好让她们先回去。
“公主,您还是试试吧,免得明日出了差错。”
“放那吧!”为自己不喜欢的人试穿婚服,她提不起兴趣。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禁卫军的传报声:“煜辰王到。”
南宫潇月闻言面色一冷,朝着锦绣说道:“说我睡了。”
只是,还不待锦绣出去回话,木槿白就走了进来,“怎么,月儿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呢?”
木槿白闻言笑了笑没有答话,反而将锦绣手中的嫁衣接了过去,示意她退下,“嫁衣赶制的匆忙,还得试试才知道合不合身。”
听了这话,南宫潇月突然冷笑道:“连所嫁之人都不合心意,又何必在意嫁衣合不合身!”
木槿白顿了顿抚摸嫁衣的手,眼中闪过一抹阴沉,“月儿可别忘了,慕影还在天牢,他的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这话一出,南宫潇月原本满是愤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木槿白,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木槿白放下嫁衣向她走了过去,直到二人之间毫无距离,才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这笑意,让她遍体生凉。
木槿白拥住南宫潇月,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发香,“月儿,你知道的,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木槿白!”南宫潇月狠狠地推开他,“我心里只有慕影!”
“不可能!”木槿白又一次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不允许你爱上他。”
这次南宫潇月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将他推开,只能无力的说道:“上一世你利用我灭了齐月,杀了许择之,这一世你又想利用我逼迫慕影。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月儿,我爱你!从我恢复记忆开始的每一刻,我都在悔恨,为什么上一世让你嫁给了他。”
“月儿,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话,你也会一直爱着我?”
“你可知,当我每一次看到你的玉佩,又想到你移情于他人,我都恨不得把你抢到我身边,让你只属于我!”
南宫潇月看着逐渐失去理智的木槿白,眉头紧皱,“木槿白,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爱的人只有慕影。就算你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嫁给你,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好!”木槿白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爱他,那本王倒想看看,如果你成了本王的人,他会怎么样?”
闻言,南宫潇月心中一紧,想要躲避,却被木槿白拦腰抱起,“本王倒要看看,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木槿白,你禽兽放开我,木槿白!”
一时间,南宫潇月的哭喊声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传了出来,锦绣内心焦急想要进去阻拦,却被禁卫军押了回来。”公主!”锦绣吓得瑟瑟发抖,同时心里又替她委屈。
随后,屋内是死一般的沉寂,直到半个时辰后,木槿白冷着脸走了出来,顿了顿对着禁卫军说道:“从现在开始,落花殿的禁军都撤了,长公主可以随意来去。”
“是!”
木槿白带着禁卫军离去,锦绣立刻冲进了房间。
南宫潇月跪坐在碎瓷片上,一手死死抓着衣领,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碎瓷片,瓷片割破了手深深扎进肉里,血顺着手指流到了衣袖上。只是此时的她一脸决绝,仿佛意识不到疼痛一样。
锦绣看到跪坐在碎瓷片上的南宫潇月,流着眼泪不忍的说道:“公主,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原本就是要嫁给他的,这只是早晚的事。”
南宫潇月明白了她的意思,拼命地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说不出一句话。
锦绣取下她手中的瓷片,看着她手心深深地伤口,心疼的直流眼泪,“公主,煜辰王把禁军撤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还未起身,便被南宫潇月便拽住了衣袖。
锦绣见她直摇头只好留下来细心的替她包扎伤口,直到她渐渐睡去,锦绣将她扶上床榻才发现她的衣裙上全是被瓷器割伤后留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