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南宫青云刚批完奏折,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刘德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上,皇上,七公主遇刺了!”
“什么?可有受伤?”南宫青云神色暗了暗,刚出了御书房就遇刺了,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七公主的胳膊被刺客用剑划伤了,幸得国师出手相救,此时正在御书房外。”
“宣!”
“是!”
南宫潇月抱着刚刚包扎过得胳膊走了进来,楚楚可怜的行礼道,“父皇,儿臣刚才回落花殿经过御花园,没想竟遇到刺客要取儿臣的性命,若不是国师及时出手相救,儿臣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求父皇为儿臣做主!”说着适时地落出几滴泪来,再加上苍白的脸色,没有人怀疑他们做了假。
“潇月放心,父皇会命人查清此事!”南宫青云安抚了她一句后看向一同走进来慕影。
此时的慕影一脸清高,有几分不耐,像是极不想参与此事一般,更是看不出两人是一伙的,“皇上,臣本打算来给皇上送新研制的安神香,不曾想听到了七公主呼救的声音,不得已才出了手。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没有留下此人活口!”说完示意身后的禁军将黑衣人拎了上来。
黑衣人已经毫无生气,被划破的衣服处隐约露出火焰状的刺青,南宫青云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怀疑,但是看到还捂着受伤的胳膊在一旁默默抽泣的南宫潇月,心中的怀疑又低了几分。
“禁卫军何在?”
刘德庆连忙上前,“禁卫军已经在查了,就怕还有遗漏的刺客。”
“传令下去,让禁卫军务必严密搜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冒充焰青堂得人。
“是!”
刘德庆刚出门,又有太监传话说八皇子有要事求见。八皇子来干嘛?南宫潇月疑惑的看着走进来的南宫骁,他身后还有一位侍从押着一位发丝凌乱,衣服破败不堪的男子。南宫青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被押着的人正是他的手下,焰青堂代堂主赤炼,看此情况,武功已然被废,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个阔别八年的儿子!
“儿臣参见父皇!”南宫骁请了安,笑了笑,“父皇,儿臣今日甚是思念母妃,便去荒废多年的庆延宫悼念,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遛了进来,儿臣便自作主张将他拿下,后来又听说七姐遇刺,不知此人与那刺客可是同伙?
赤练脸色灰白的跪在地上,“皇上,皇上,卑职没有刺杀七公主,完全是赤一自作主张,求皇上明察!”此话一出南宫青云面色铁青,如果之前怀疑是有人冒充焰青堂得人,那么现在他毫无疑问的相信了,今天敢在皇宫出手杀人的正是他的手下,但执行的却不是他的命令,这是他作为九五之尊绝对不能接受的事。
南宫潇月有些呆愣的看着赤练这个变数,不知道接下来的走向会不会按照他们之前设想的那样进行。很显然,这场刺杀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活动,况且她又与那黑衣人无仇无怨,若说那黑衣人无缘无故的刺杀她,那她是绝对不信的,而在这个宫里,唯一与她结怨的就是南宫蝶雅了,若不是她那自然就是她身后的嫣贵妃指使,而以赤练的身份,南宫青云极有可能就坡下驴,这绝对是她不想看到的,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赤练想要脱身的可能,在各方施压下让赤练交代出幕后主使,“父皇,儿臣遇刺时,刺客曾说是受上级指使,让儿臣死了不要找他索命,若不是他指使,那黑衣人怎敢刺杀公主。”
南宫青云眯了眯眼睛,看着赤练厉声问道:“说,为何刺杀七公主!”
赤炼见此知道自己没有逃脱的可能,拼命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一切都是四公主指使,求皇上饶命啊!”
“蝶雅。。。?”南宫青云面色又黑了几分,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前朝与后宫勾结,此时的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不例外,“传四公主!”
南宫蝶雅走进御书房,看着里面的场景,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还来不及行礼就见赤炼扑了过来,“是你,都是你,是你指使我刺杀七公主,害得我武功被废,都是你!”这一扑吓得南宫蝶雅惊叫了一声。赤练也被两旁的侍卫拉开了。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怎会残害姐妹,我一个小小的公主,又怎能指使得了焰青堂的代堂主呢?定是他见事情败露,想要栽赃于我。”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传来,慕影微微勾起嘴角,“哦?既然四公主没有指使他,那凭四公主一个后宫女子,怎会知道他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在明面上提出焰青堂这三个字,而她偏偏提出来不说,更是对赤练的身份直言不讳,这不是不打自招又是什么?
南宫蝶雅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确实,她的话是想强调二人身份悬殊,却不想暴露了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便就是指使他杀人的主谋吗?莫非堂堂国师要帮某些人陷害于我不成?又不知你们是何关系,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勾当?”她可是知道这个国师与南宫潇月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想要让她受罚,那她也非拉他们下水不可!
此话一出,南宫青云也怀疑的看着慕影,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慕影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本座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作为另一当事人的南宫潇月只是眼观鼻鼻观心,时不时地抽泣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南宫骁笑了笑,“父皇,此事万不可妄下定论冤枉了四皇姐,想来最熟悉四姐得人莫过于她身边的婢女,此事召来四姐的婢女一问便知,儿臣也相信四姐不会这般恶毒!”话罢,南宫青云眼中露出一抹赞赏,“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