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定有一个是可怜的人,不过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刘宇心中想到。再次坏坏一笑,转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刘宇一大早上便开始不住的叫冤。牢中狱卒打也不是,妈也不是。其实,古代的狱卒并不似电影之中蛮横无理,也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县令虽然坏到了极点,但老百姓却并不知情,只认为县令是一名好官,清正廉明,两袖清肺。估计任何人也没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县令却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
刘宇被众狱卒带到了大堂之上,县令坐于大堂之上,目光之中隐约有几丝的得意。刘宇心中暗笑,一会看你还能不能得意起来?面上没有了之前胆怯的窘态,反而变的镇静自如起来。堂上的县令也不在乎,只认为刘宇这不过是殊死前的挣扎罢了。
惊堂木一响,围观的百姓顿止停止了喧闹,目光全部投向了县令。县令也很镇定,眼睛也不直视刘宇,仅仅是用余光观察着刘宇的神态。“堂下之人,又有何事?”
刘宇微微一笑,对着县令道:“本人未犯过任何罪过,不知大人为何派出鄙人以死刑?”县令表情一呃,没有想到刘宇此时还能说出如此平静的话,真不知道他的底气是谁给他的。
县令拍了拍惊堂木,脸上作怒状,道:“你盗窃罗氏当铺贵宝无数,昨日明明已经认罪,怎么今日就要否认吗?”刘宇在底下目光直视县令,没有一丝胆怯的样子,县令说罢,刘宇拍了拍脑袋,装作抱歉的道:“唉呦,大人,我的脑子现在不怎么灵光,我怎么不记得我是为何被抓进来的了?”
县令没有想到刘宇会问这些,想了想,说道:“当日青云居店小二来报,说小店之中来了一个能够住得起贵宾房的客人。订房的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见其钱财之多。”刘宇微微皱眉,心中实在想不出钱多与偷东西之间的联系,问道:“就算我住贵宾房的时候,没有皱眉头,可是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干的呢?”
县令感觉到了刘宇的用意,但此时想要停止这个话题,必会引起民众的疑惑,为了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只能顺着刘宇的话题向下说去,道:“青云居乃本城消费最贵的客栈,就连一些人臣将相想住的话,都需要心痛一阵,可你的表现却是非常反常。但是,日过你花的是别人的钱,就不一样了!”
县令的推理似乎十分正确,周围围观之人很多已经点头,表示赞同县令的观点。刘宇看在眼里,心中笑着这群百姓的无知,嘴里面对着县令反唇相讥道:“你们将‘钱财’二字看的实在太重,钱财乃身外之物,留下何用?倒不如享受一番,总比藏起来长毛的强。”
众人听着刘宇的理论,大半部分的男人皆点了点头,但看到身边妇人凶狠的目光,赶忙停止了点头,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盯着大堂之中。
县令额角汗液流出,人不再傲慢,目光望着这个此时令自己很头痛的刘宇,心中思筹这对策。良久,才听县令道:“你说的很好,我记得你说过,你来自鼎文城是吧?可是我记得鼎文城似乎是一个穷乡僻壤,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吧?”
刘宇也不着急,此刻他正一点点的引着县令,向着刘宇实现设计好的陷阱中走着。微微一笑,没有一丝的紧张,道:“难道有钱便一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吗?隐姓埋名,隐居的生活岂不更好?”一句话中,半真半假,但刘宇想家的情感却在其中暴露无疑。
“哼!好一句隐姓埋名,真是隐藏的够好的啦!”县令哼了一声,冷冷的对着刘宇说道,语气之中讥讽之意煞是明显,在场之人均已听出。
刘宇也不生气,眼中精光乍现,目光直视县令,声音冷然道:“大人,在下有一个假设,想当着百姓的面前说出,让大家帮忙参谋,不知大人敢是不敢?”刘宇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包括百姓在内的全部人听到。
县令额头青筋暴起,刘宇看的清清楚楚,一地汗珠已顺着额头流下,滴落在第,溅起朵朵水星。看着刘宇自信的双眼,心中有些紧张。在看众人充满疑惑的双眼,县令十分无奈,实在想不出一个既能保住名声,又能保住官职的办法。县令微微张了张口,对刘宇道:“什么假设,你说罢!”
刘宇眼中透出一丝笑意,单手扶地便要站起。县令还未发话,一旁的官兵便看不顺眼你,冲到刘宇的身边,举起板子便要开打。县令见状,冲着官兵挥了挥手,官兵很识趣的回到了原位。刘宇笑了笑,站起身来,面对着大家,道:“各位,我现在说的仅仅是一个假设,大家先不要当真啊!”
刘宇虽然如此说着,但众人都已经明白刘宇所说必是反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刘宇的下文,毕竟人类都是有好奇心的嘛!
刘宇再次转身面对县令的方位,对这县令单手一辑,道:“我的假设很简单,但所有假设的前提就是:之前罗氏当铺被盗一眼,主谋便是坐于大堂之上的县令。”刘宇声音响亮,说着还指了指已经心跳加速的县令。
刘宇不等县令说些什么,便自顾自的继续对着众人道。
“各位,前一阵子的罗氏当铺被盗一案,乃是县令所为。但之后由于罗氏当铺权势极大,县令的上级便下令,令县令于三十日之内破案。但此事乃县令自己所为,县令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抓过去呢?正在苦恼没有办法的时候,正巧店小二去县令府中汇报我的事情,县令这才想到替死鬼一招。昨日在没有出示任何证据便草草立案,难道这便是这里的王法吗?”刘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之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但其目标明显是堂上的县令。县令坐在堂上,浑身上下冷汗直流,只感觉背脊凉飕飕的,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
“草菅人命,难道这就是你们心目中的好县令的作风吗?”刘宇回过身,对着众人冷声问道,看众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知道他们此刻正在反思,回过身来面对着县令,“或许大人应得的那笔钱,直到现在还没有到手呢吧?不知……”“不要再说了!”声音似野兽狂吼,未等刘宇说完,县令便大声吼道,阻止了刘宇的话。
百姓不是傻子,都看出了县令此时的异样,时而看看刘宇,时而看看县令,不知道自己该信任谁好。刘宇看着县令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县令果然中计,嘴上有些不明的问道:“大人,我的假设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要打断呢?再说了,不过是一个假设,您又何必紧张呢?”
众人听刘宇说完,终于知道县令脸上的异样是什么了。正是紧张,同时也有愤怒。县令握紧拳头,浑身有些哆嗦,显然气的不轻,目光冷冷的看着刘宇,狠声道:“你凭什么作出假设,哗众取宠吗!哼!”
刘宇负手而立,浩然正气自刘宇身体而发,气势毫不逊色于十分愤怒的县令。刘宇知道此时也应该暴露一下身份了,不然这群人根本不会信任自己。单手一挥,只见刘宇手上白光一闪,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红木制的精致盒子。
县令见状,底气顿消。眼中明显有了几丝不合时宜的崇敬,若不是眼前有桌子挡住,县令此时还真要跪下参拜了。身后的众人身前没有桌子,便已经跪倒一片,口中皆是大呼“神仙保佑”之类的,没有什么创新。
刘宇轻轻咳嗽一声,众人虽然不敢抬头,却也竖起耳朵,听着刘宇即将说的话,同时也微微的抬起头,好奇的望着刘宇的方位。只见刘宇从盒子之中取出一封信,轻轻的打开,抖了抖信纸,将纸抖平,在大堂之上大声朗读道。
“钱兄,在下霍举,多年不见,不知兄弟此时还好,特此问候。多……”刘宇一边读,一边望着众人,观察着众人的样子。县令也为从对神仙的崇敬之中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必得一死,便目光阴冷的望着刘宇,以宣泄几许的愤怒。刘宇的声音很大,已经到达重点部分,刘宇不由再次放大了声音,道:“今有一买卖向请令兄帮助,素闻黑忻城的罗氏当铺生意红火,小弟着实十分眼馋,想大作一笔,而后逃之夭夭。特想请兄弟能够帮上一把,时候三成分利,罪名由在下一人承担,不会让兄弟有一丝的危险!希望能够帮小弟一把,小弟不胜感激!”
一纸长信在刘宇较好的口才朗读之下已经读完,台上的县令目光涣散,整个人也显得萎靡不振的样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县令此刻开始后悔自己过去所为。但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县令自己的错误,就必须要自己去承担。
刘宇看着瞬间老了十几岁的县令,摇头叹了口气,只见大堂之上白光一现,刘宇的身影顿时消失。一封信从空中缓缓飘下,正是刘宇刚刚读过的那封。刘宇的声音飘飘渺渺,在大堂之中响起:“切记,因果循环必有道理,做人要无愧于心,不要为了蝇头小利而放弃自己的立场。切记…切记~~”声音越来越虚幻,似乎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在屋子之中,众人猜测自己一定遇到了神仙,表情更加恭敬,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头。只留下县令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刘宇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