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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自由

狭窄的空间,死寂的空气,布恩特一个人走进这间他一直都想出去却又无法出去的屋子里,这是他一个人的世界,也是他每一天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他可以一个人独自享用的,其余的时间里不是重复性的训练就是身上接上无数线路测试体能等。

整整快二十年了,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部周而复始的机器,单调而冷酷,简单而枯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进行着训练,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永远都没有尽头训练。他每天在老师的指导之下练习各种各样的技能,为的就是自己的使自己身体素质不断提升,反馈速度变得更加迅速,四肢更加发达敏捷,他一直都认为这是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一部机器,无穷无尽不知何时才到尽头。但是有一个梦一直憋在心里告诉他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不是他自己想要拥有的生活。其实他也明白那根本不是梦,是外面世界令人向往的美好生活。那是10岁那年一次意外的外出,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世界并非他之前想的那样。这么些年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好像是一个清晨,刺耳的警报声将他们从熟睡的梦中惊醒,老师卡尔被告知基地起火了,将会有毒气体很快将扩散至整个基地,必须要逃到外面去,听到这个命令其基地之中所有的人都在护卫部队的带领下往外面跑,只有布恩特一个人在老师卡尔的指引下向外跑,当时他清楚记得卡尔拉着自己的手拼命跑,怕自己迷失方向出不去,那是老师第一次拉他的手,他突然有种依靠,一种温暖感觉,逃出危险区域后,他们跑到了地面出口时,老师卡尔想要摔掉这只小手,布恩特却死抓着不放,卡尔老师当时十分愤怒,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甩了布恩特一个耳光,这样才将那只紧握着的小手才松开,卡尔老师开始破口大骂:“滚开,你这个懦夫。你就是个懦夫,你知道吗?布恩特你是个男孩,是一个男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你的目标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害怕,这样的没有骨气。”布恩特捂着被打的肿胀脸强抑住伤心泪水第一次走出了基地下生活了10年的外面世界。

天哪,这是怎样一个美丽世界,这是布恩特第一次走出你生活过的空间,感受着外面世界的空旷与美丽,香甜的空气,流动着的风,鸟儿的叫声,喧嚣的车流声……在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欢呼,仿佛在整个世界都是为了他而存在。那一刻自己却被这种感觉震撼了,征服了,忘了老师的叮嘱,忘了脸上的疼痛,他魂不守舍地向前奔跑着,用整个身体来感受这个异常美妙的世界。就在他忘我感受这个新世界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从周围来了许多跟自己差不多一样大的小孩子,他们很好奇地围着你,用手触摸着你,你感受到了同龄人的温暖,感受到了他们的自由快乐。他们在自己面前问个不停。

“好奇怪啊,他的样子好怪异啊。”

“是啊,他眼好奇怪啊,怎么眼珠子都不动啊。你能看清东西吗?”

“你是哪里的人啊?”

“你的脸看起来怎么那么白?”

“要不跟我们一起来玩。就你一个人吗?你爸爸妈妈呢?你走丢了吗?”

“爸爸,妈妈是什么?”你问。

“真是个小傻瓜,爸爸妈妈就是生你养你疼你看你的人啊。”

“爸爸,妈妈是给你的童年最幸福的人,没有他们你就不会来到这可爱的世界里。”

“我没听说过。”布恩特跟那些小朋友说。

“好可怜的孩子啊,跟我们一起玩吧。”

“好。”……

然后,这些孩子不停地说着爸爸妈妈的对他们的好,说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快乐和自由,说着那些好玩的,好吃的,好美的东西。

一连串的话让他有些眩晕,而且这些问题他之前闻所未闻,更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什么,可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少了些什么似,布恩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跟这些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正要想着怎么与这些可爱的小朋友交流时,猛听到啪的又是一声,同时脸上一阵火辣的巨痛,老师卡尔出现在面前,卡尔带着好几个人拉着布恩特的手离开这些孩子,到了一辆车上。他能感觉到满是怒火的卡尔,终于从美梦中来到自己的现实世界,这次真的闯大祸了,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当随行车队进入第二个地下秘密基地后,他知道枯燥无味的生活又要开始了,之前的那短暂的经历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折磨着自己,因为从这一刻起世界早已在他自己心底发生的巨变。本以为没听老师的话会遭到老师的重罚,但卡尔老师并未真的发火,只是很意外地跟自己说了好多话:

“本来再过几年让你了解外面的一个世界的,太早接触外面环境对你成长不好,太多诱惑也会使你拥有的能力下降,你要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你是最强的人。不过这次也好,你也亲身感受到了外面世界广阔,有些事该告诉你了。你应该知道是我将你一手带大的,但我并不是你父亲,知道吗?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就死了,而你父亲对你不管不顾,是你的父亲抛弃了你,当时他差点将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对于他来说你就是个可怕的怪物,是个异类。但我知道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你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强的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别,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总有一天你会自己会弄明白,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好,可以让你发挥出最大的能力了,你现在的能力远远还不够,如果有一天你达到了,我会给你自由,会让你出去生活在上面那个繁华的世界上,会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走属于你的路。你现在只要记住:布恩特,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也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人。你绝不能让我失望。”

“老师要达到怎样的能力,才算是最强的。”

“很简单,你能躲过我手中这把枪身出的子弹的时候,我就让你走出这个世界,挑战这个世界,然后还有可能找到抛弃你的父亲,当然如果他活着的话,之后你就便获得了自由了。”

“可不可以先找到我父亲,我想见他,我要亲自问问,当年为什么他要抛弃我?”

“你以为我不想让你见你父亲吗?是他不想见你,我也非常非常想要见到他,可不管我怎么逼他出来都没有用,知道吗?除非你达到了能躲避子弹的能力,然后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我会让你如愿以偿。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加倍练习,成为天下最强的人。”

“我现在还不够快吗?我觉得我已经达到极限了。”

“远远不够,不能躲避子弹对我们来说你就是个废物。”

“这到底是为什么?”

“布恩特,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这是问什么,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战胜自己,然后成为天下第一,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能力的人。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出去,明白吗?”

成为天下第一,成为天下第一。

此后成了自己的活着的动力和目标,为了自由,为了见到父亲,自由自在地在这个世界上做个正常的人。

就在这里,整点的钟声又响了起来,将他的思绪截断,布恩特叹了口气,他知道又要去训练室了。

他刚走进训练室,老师卡尔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

“布恩特,你注意了,我要开始考核你最近的训练水平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老师。”布恩特看着卡尔手中枪说。

砰、砰、砰……

枪声在他们谈话间随意响起,布恩特凭着对子弹速初始射出的位置及速度迅速躲避,但还是晚了,他已身中2枪。疼痛已使使他满头是汗,弯成弓形躺在地上挣扎着。

“布恩特,你这个懒人,一点进步都没有,还跟上次一样,只能躲过一颗子弹,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知道吗?如果我手中是把真枪,你现在就已下地狱了。起来,专心训练,这是一次教训,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卡尔看着从枪管中冒出的烟说。

“是的,以后不会了,我要专心练习。”布恩特爬起来,很熟练地启动了这间屋子训练开关,开始了这一天单调的训练计划。虽然枯燥无味,但他知道必须过了老师卡尔这一关才能走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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