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关浩慨心中也是一轻,能施展黑光便意味阒流云此时已然无碍,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暂时没有舒醒而已。
玉随安和小月几人一见关浩慨此种表情,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也一道放下心来。
"救。。救我!"
隗瑞此时已是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大声讨饶。
"这我可爱莫能助,你慢慢等吧!"
关浩慨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隗瑞大怒,刚要怒骂,但转瞬间这股怒意便被无尽的疼痛淹没,转变成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号。
而反观初七却是好了许多,竟然已缓缓坐起身来,闭目调息,抵御着这股体内四窜的诡异黑光。
而就在众人不经意间,初七背上衣物遮掩的位置居然传来一阵麻痒,悄然生出一抹指甲盖大小赤鳞。
"怎么了?"
一道带着一丝喜悦的声音自帐篷之内传出。
"流云,你没事了?"小月娇呼一声,脸上浮现一股欣喜之色。
"我怎么可能有事,我好得很!"流云一面没心没肺的走出帐篷,一面向着地面的初七和隗瑞看去。
这不看则已,一看便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对于这天魔观想决所化黑光,流云是再熟悉不过了,这黑光虽然极为折磨人,但却实际上杀伤力极为有限,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有一定的煅体功效。
只是,通常之下,能忍受不了此种剧痛的人太少。
见此,流云伸手一招,那缕在隗瑞体内四窜的黑光便瞬间飞了出来,回归到流云体内。
"嗯?"
但当流云看向初七之时,居然发现初七此时竟然已进入修炼状态,而那一缕黑光居然在不停的强化着初七肉身。
而更为奇怪的是,流云在初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所息,流云不觉得身形一擅,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涌现心头。
"啸天!"
对于这个前世相伴多年的伙伴流云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流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居然能从初七身上感受得到。
不过,流云有些疑惑的是,前世啸天是一只上古凶兽,而眼前的初七却分明是人类,两者之间怎么想也不可能有任何共通之处啊!
流云强压心中激动之色,目光柔的看着初七,细细的打量起来。
而这时没有了黑光侵扰的隗瑞稍一休息便恢复了往日德行,伸手在流云眼前晃了晃道:"怎么了,你这眼神怪怪的,像看小情人一般。"
流云一愣,额头顿时涌起一阵黑线,指尖一弹,一颗豆大黑光浮现,笑眯眯的看着隗瑞道:"还想试试?"
一见如此,隗瑞顿时打了个哆嗦,缩了缩勃子道:"没事,我随口问问,你该干啥干啥去!"
经隗瑞这一插科打诨,整个气氛顿时好了许多,玉随安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道:"没事就好,要知道,你受伤的这些日子,小月可没轻松,为了你可是元气大伤了!"
流云一听,这时才注意到因为自己的醒来而激动得眼眶发红的小月,感觉到对方身上虚弱了不少的所息,目光柔和的看着小月道:"辛苦你了!"
小月羞涩一笑,摇了摇头道:"只怪小月无能,不然你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流云摇了摇头道:"你们放弃了宗内优越的修炼环境与我同来,保护你们周全也是我份内之事,你这般说就太过见外了!"
流云此言一出,小月微微低下头去,脸上竟然浮现一抹苦涩之意。
而众人说话之间,初七也是长舒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全身一阵噼啪作响,显得比之先前还要精神了一分。
"流云,你好了?"
看到流云,初七一脸惊喜。
"嗯"
流云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重重的拍了拍对方肩膀。
这时李大全终于从外面挤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粗壮的山猪腿道:"流云,快,快吃了!"
流云一愣,不过还是将猪腿接在了手中。
"嘿嘿,你受伤期间,这家伙也没闲着,居然独身一人进山猎杀野猪,差点将小命也丢在那里!"
玉随安咂了咂嘴,似笑非笑的说道。
经其一提醒流云这才发现,李大全身上还有不少新添伤痕,看着对方一脸朴实的笑容,流云重重点了点头,狠狠咬了手中猪腿一口。
虽然对于大多数灵修来讲,这些身无半分修为的普通人可以说是蝼蚁般的存在,但对于流云来讲,这些人却无异于父母兄弟。
除了玄天宗外,流云重生之后再一次感受到了温暖大家庭的存在。
日落之时,作为这百人军的首领余大双也回到了营寨之中,之前他因千军召唤前去领命,直到此时方才回来。
虽然见到流云痊愈显得心情极好,但从其偶尔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对方似乎有心事。
不过,为了感谢流云之功,余大双还是下令全军摆出了酒肉,众人破例痛饮一番。
军队之中军令森严,在外出任务之时是绝对不允许喝酒的,但既然大家这么开心,加之敌方隐患已然去除,在安排了名数放哨警戒军士之后,众人露天而座,连番痛饮起来。
"流云兄弟,咱们明天就要收队回营了,此次咱们这班生死兄弟能够安然回去,你们可算是居功至伟啊!"
余大双显得心情极好,不觉之间也已拉近了流云和他们之间的灵修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进而称谓也亲昵了起来。
只是,超然众人的感知却是让流云隐约之间感觉到,在余大双这话语之中,似乎有一丝异样的愁绪包含其中,但此时众人心情都是极好,流云也不便询问,以免扫了众人兴致。
酒至凌晨方才散去,看着山脉深处的天空,流云长长吐了口气。
月光如水,静静的自天际洒落山间,大多数将士已然睡去,一丝丝此起彼伏的呼吸之声从营帐之中传出。
但流云却是思绪万千,根本没有休息之意。
对于灵修来讲,这普通人的日常饮食起居已并无太大意义,只是很多时候,习惯使然而已。
"你也察觉到了?"关浩慨也走了过来,一并抬头看着星空道。
一行数十人中间,能够觉察到这一点的,恐怕除了流云,就只有这关浩慨了。
流云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说,被我们杀死的那些敌军将士,他们家中可有父母妻儿?"
关浩慨一愣,面露沉思之色。
长叹了口气,关浩慨低声说道:"既然是两国争斗,哪里顾得上这些,我只知道,若是我们不杀光那五百人,接下来死去的便我们们身后这些将士了!"
转念一想后,关浩慨问道:"为何有此一问?"
流云搓了搓眉心,似是有些烦燥道:"以你对双哥的了解,他会因何事烦恼?"
倒不是流云有意如此,而是在他看来,这名磊落
的汉子根本不会因为其他事情太过烦恼,而且,这番变化是因为其前往千军所在履命之后方才出现的,那便意味着一点,此事必然与这边发生的事情有关。
关浩慨苦笑一番道:"这个我却是不清楚了,但是有一点,我想信,虽然我们身处军营之中,但应该也有一些起码的游对规则。"
流云哑然一笑,这关浩慨口中虽说不清楚,但事实上他应该是比谁都清楚,只是暂时觉得时机未到,没有说出来罢了。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万事总规有个解决的办法的。"流云淡淡一笑,长长吐了口气道:"这军营之中的酒水倒是格外的烈,我便先去休息一番吧!"
关浩慨看着头也不回向营帐之中走去的流云,轻轻点了点头道:"是有点烈!"
天色转眼已然大亮,天际刚刚浮现一抹鱼白之色时整个营寨之中便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流云等人走了出来,虽然在这小队之中,这十一人算是极为底层的存在,但除身份之外,众人更为看重的是他已们在这一行中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对整个小队所作出的贡献。
可以说,此时流云一行人在这军营之中的声望比之余大双只高不低。
"走了,兄弟们,咱们回大本营去咯。"余大双大手一挥,整装待发的众人列队向着对境所在方向走去。
但流云却留意到,较之来时,余大双觉默了许多。
"有事吗?"流云快步跟上余大双,低声问道。
余大双瞟了流云一眼,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道:"有事也好,无事也罢,自们身为大夏军士,听从上面安排便是了。"
流云不解其意,一脸询问之色。
"我要调到别的小队去了!"沉吟片刻,余大双低声说道。
"为何?"流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说来话就长咯!"余大双长叹一声,回头看了看身后数百名将士道:"只是我余大双从一名普通军士走到今天,与这班兄弟感情深厚得紧,有些舍不得。"
余大双说完,目光定定的看着流云道:"流云,我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如若有腾达之日,还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手下这帮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