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醒来时,发现已经夕阳漫天。而她正躺在班璐思家的沙发上,身边是焦急的伙伴们——雪榛坐在沙发边,月光和赛拉在落地窗边交谈,安娜则似有疲倦模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小玲,你醒了。”雪榛感受到动静,回首望了望小玲,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我昏了多久?”小玲急切地问。
“大概有半天了。”赛拉从窗边走过来,回答,“看到你突然昏过去,大家都很担心,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班璐思的……尸体现在在哪里?被人运走了吗?”小玲问。
“嗯,露娜仙女已经让一些勇气国的花仙帮忙移走了。”雪榛沉痛地说,“面对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很难受。”
小玲低头沉默不语。
“对了,”月光轻声说,“我们顺便侦查了一下班璐思的家,发现了一些奇妙的事情。”
“什么?”小玲立刻站起来了,凑向月光身前。
“班璐思的书房。”月光说,“我和赛拉讨论了一下,觉得那里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我俩尽量没有动现场的东西,但谨慎起见,还是拍了张照。”说着,月光把自己的iflower递给了小玲,上面是一张书房的照片。
单单看这简单的照片小玲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于是她决定亲自去一趟现场。虽然刚起来时有些站不稳,但现在已经好多了。小玲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加油,并且发誓一定要找出杀死杉杉和班璐思的凶手,还给她们一个公道,还给拉贝尔大陆一个安宁。
小玲走到了书房口,雪榛、月光、赛拉跟了上来,安娜还在甜美的梦乡中,大家无意打扰。
蓝色的窗帘掩盖了光净的玻璃,书桌上随意地摆放着几本小说,墙角有一盆绿植。
“是书桌上的一些摆设。”月光说,“这里有一支水性笔,还有一叠信纸。”
小玲凑上前去。
一叠白净的信纸摆在书桌上,略略有些斜放,在前面的几张右下角有折起来的印子;而摆放在一旁的水性笔笔帽没盖,有几滴墨水摇摇欲坠。
“班璐思准备给人写信?”雪榛凑上前来,问。
“有可能。”小玲说,她捡起信纸看了看。
信纸上端有撕裂的痕迹,似乎是异常粗暴的撕法。
小玲皱起眉头。
看这笔帽未盖的笔,小玲心想,班璐思或许是在写信时被人杀死了。
她不禁轻抚过信纸。
光洁如新,毫无笔的摩挲留下的凹印。
“班璐思正在写的信被凶手撕掉了……”小玲低声道。
“我和月光也是这么想的。”赛拉靠着书桌,说,“凶手撕掉这信,或许还有不一般的目的。”
“会不会……”雪榛犹疑地开口,“这份信恰巧暴露了凶手的身份,而班璐思知道凶手是谁,准备借此信来告诉某人?”
小玲再度抚过那光洁的纸张,她透过那一道道五线谱般的横线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孩内心的挣扎。
她摇摇头,将那副景象从脑海中移去。
“凶手来的时候,班璐思大抵正在写信,不然的话,这笔帽没盖上就不好解释。”小玲说,“虽然也有那些不盖笔帽的人,但班璐思显然不是这样。”
“为什么这么说?”赛拉问。
“这整个书房,包括她整个家的布置都是如此的干净整洁,班璐思想必也是严谨的一个人吧。”小玲再度望向笔筒里插得整齐、笔帽盖紧的笔,道。
“如果凶手是前来拜访的,那么班璐思一定会盖上笔帽,认真地去会客室接客。可现在没有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凶手并不是光明正大地来的,而是通过某种手段不被班璐思发现而潜入,在她写信的时候害死了她。”小玲继续说。
“看看这粗暴的撕法,”赛拉指着信纸,“说不定是班璐思发现了凶手,两人开始争执,在此过程中凶手撕掉了信,杀了班璐思,然后将其尸体移到浴室。”
小玲点头表示赞许。
“我觉得班璐思的家中或许会有一些提示。”雪榛说,“赛拉和月光,你们在小玲昏过去的时间里有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
两位男性正准备应答,一声叫唤传来:“诶,你们人都去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