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凭实据
地上散乱的脚印，折断的树枝，还有撕碎的衣服碎片，众人都知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凶案现场。
每个人都在仔细收集证据，还有胡归农，飞雷脑海里却在演化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那个凶手和牛丫偶遇，然后兽性大发，强迫发生关系，在发生关系的时候，凶手撕碎了牛丫的衣裳，牛丫拼命抵抗，可惜力气太小。凶手将牛丫双手后剪，后入式，牛丫的双手被扭断，牛丫惨叫，凶手用手手去捂牛丫的嘴，牛丫咬了凶手。凶手一怒之下掰断了牛丫的颈部，牛丫死亡。满足了兽欲的凶手哈哈笑着，将牛丫丢向高空之后离去。
飞雷打了个冷战：“太邪恶了，你们看出什么了？”
众人收集了衣服碎片和牛丫掉落的鞋子等物，周礼道：“线索虽多，可没有一样是凶手的，凶手应该是个惯犯。”
海波道：“如果我说凶手就是呙药三那个淫贼，你们信不信？”
除了飞雷胡归农，那帮衙役都有些吃惊。大乘期衙役道：“不会吧？二十多年前呙药三来到环道城的时候，我刚刚进入衙门，也参与了对呙药三的追捕。那呙药三采花不假，可从未听说过杀人的。”
海波不再言语，他知道呙药三一向都是采花不折花，除了那一次，还有今天。
周礼道：“不管是不是呙药三，我们都要找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才行。”
飞雷有气无力道：“找凶手要紧，也得填饱肚子吧？”
几个衙役忙了一上午也都饿了，周礼笑道：“我家就在前面绿柳镇上，到我家里吃点东西，咱们也可以问问镇上的人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说不定还会有人看见点什么。”
众人皆点头，这个山包离绿柳镇也就一里地距离，如果牛丫惨叫，说不定真的有人听到些动静呢。
一行八人和胡归农进了镇直奔周礼家。
周礼的父亲坐在轮椅上接待飞雷一行，老人家除了腿脚不便，精神头倒是不错，忙着要给众人做饭，被大家阻止了。做饭这种事当然是飞雷来，他不喜欢吃别人做的菜，这世界做菜太简单，不是煮就是烤，再不就是随便炒一炒，除了填饱肚皮就谈不上享受。
飞雷做了五菜一汤，吃的众人都是胃口大开。吃饭的时候飞雷见周礼父亲的左手包扎着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吃完饭，周礼沏了壶茶大家围坐着讨论案情，飞雷问周礼父亲：“周大叔，昨夜您听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周礼父亲道：“没有啊，想不到后山居然发生了凶案，你们有什么线索了吗？”
众人摇头，周礼父亲道：“你们可以去问问镇子里的人，看看有没有人听到或是见到什么。”
喝完茶，众人分头行事，由于是午饭时间，镇民都在家中吃饭，因此倒是问了个遍，可惜忙了一下午都没有收获。
既然没有新的线索，六个衙役要回衙门交差，于是一行人告别了周礼父亲回了环道城。
路上飞雷邀请周礼晚上到租住的小院研究案情，周礼答应了，其实飞雷是在给菜花制造机会。
回到小院，柳瑞刚好做了饭菜，于是邀请海波一起吃饭，飞雷后悔莫及：怎么就忘记收伙食费了呢？
吃饭的时候飞雷便旁敲侧击的想让海波掏点伙食费：“海波老弟，这个饭菜可合胃口？多吃点多吃点。这个可是新鲜的土鸡，小火慢炖最少一个时辰，娘亲辛苦了。”
柳瑞平时也和飞雷学了几手，做的饭菜还是很好吃的，海波忙道谢：“谢谢阿姨，阿姨您辛苦了。”
飞雷问柳瑞：“娘亲，这土鸡不便宜吧？还有这鱼，一看就是新鲜的鲈鱼，也挺贵的！还有这牛肉......”
柳瑞笑呵呵道：“不贵不贵，都是逛街时买的，还不到一块下品灵石，都是些俗世金银，也就十多两。”
普通人还是比修士多，所以大多数时候买卖东西都是用金银，不过东胜神州修士要常见一些，所以普通人和修士之间也有兑换灵石和金银铜钱的商人，不过飞雷既不缺金银也不缺灵石所以不知道兑换比例。
飞雷是想让海波掏伙食费，哪能就这么算，于是道：“这要是在酒楼吃那这一顿饭得十几颗灵石呢！平摊下来每人也得三五颗呢！”
柳瑞不知道飞雷的小九九：“你今天怎么老灵石灵石的？你那些不会都用了吧？那可是，唔，你灵石呢？”财不露白，柳瑞还是知道的。
飞雷忙道：“还有还有，我又没有用钱的地方。”飞雷还要往沟里带海波，小院大门被敲响：“飞雷、海波二位兄台可在？”
海波见飞雷坐着不动便说了声抱歉起身去开门，飞雷嘟囔：“又来个吃白食的！”
飞雷踢踢一直不说话也不吃饭用筷子搅着米饭的菜花：“你心上人来了，还不去迎接一下？”
菜花抬头白飞雷一眼，飞雷怒道：“周礼来了，大姐你回魂没有啊？”
菜花“呀”的叫了一声：“什么什么？他来干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糟了糟了，人家都没洗脸。”
飞雷笑了：“没洗脸就吃饭哪？”
柳瑞忙拉着菜花回屋打扮，对飞雷道：“你多留他一会儿啊！”
娲青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碗筷又加了一套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说完也躲房间去了。
周礼进了院子，看见飞雷一人坐在饭桌前有些讪讪道：“飞雷兄，叨扰了。”
飞雷客气道：“坐坐，一起吃点。”
几人坐下，周礼也不客气，吃了几嘴才发现还有两幅碗筷便问道：“这个，飞雷兄可是让嫂夫人回避了？这，周礼来的真不是时候。”
飞雷摆摆手：“不是不是，她们一会儿就来，你也认识的。”
周礼还要再问，飞雷岔开了话题，三人都吃饱了，也没见菜花柳瑞出来。不得已，飞雷只能打发胡归农去叫。
又等了一会儿，菜花柳瑞才姗姗来迟。
菜花羞羞答答被柳瑞拉出来，和周礼一见两人那个眉来眼去、眉目传情，飞雷只能和柳瑞海波一起将碗筷收拾了给两人挪地方。
躲在一个房间隔着窗户往院子里看，海波道：“看这样子今晚他们不会睡觉了。”
飞雷嘿嘿道：“那是，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还不聊聊人生理想也太对不起我制造的机会了！”
海波道：“雷哥打算在这里偷看一晚？”
飞雷道：“什么偷看？我这是学习参观，必要的时候我也不介意指点一二。”
海波道：“是是是，不过雷哥，这是我房间，我累了！”
飞雷：“？？？”
第二天飞雷起来练习棍法，总觉得院子里少了点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飞雷才知道，原来是少了菜花。
飞雷问柳瑞：“娘亲，菜花不会和周礼私奔了吧？”
柳瑞气的要用筷子揍他，不过看看自己碗里还有粥就算了：“私奔什么？你就不能想好一点？早上菜花跟我说了，她和周礼一起回绿柳镇看看周礼的父亲。哎，菜花姐姐这次是真要留这里了。”
海波道：“那怎么不等咱们一起？”
柳瑞奇怪：“人家小两口回家见未来公公，你们去干什么？”
海波道：“是这样的阿姨，我们案子有新线索了，就在绿柳镇，所以我们也要去那里。”
飞雷关心的不是案子：“娘，菜花是蛇妖的事周礼知道了吗？”
海波大叫着站起身：“什么？菜花是蛇妖？”
柳瑞娲青青飞雷还有胡归农都看着他：“这么大惊小怪干嘛？”
海波激动的脸色通红：“她、她、她是妖怪啊！怎么能和人成亲呢？这、这不是有违天理有违伦常吗？你们、你们也不说阻止他们一下？”
飞雷将他按着坐下：“海波小兄弟，什么是天理？什么是伦常？人家你情我愿的，还需要你个外人操心？爱情是不分国界不分年龄不分种类不分性别的。连性别都不重要了，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吗？只要两情相悦，你管人家是人是妖？”
海波明显接受不了：“这、这怎么行？这会被世人唾弃的。”
飞雷哼了一声：“是你唾弃吧？他们成亲碍你事了？他们害人害己了？他们犯法了？都没有，那么为什么不能成亲？”
海波依旧不死心：“可是他们要孩子怎么办？一个人一个蛇，这生下来的孩子肯定是怪物啊！”
飞雷摇头：“谁告诉你的？那这世界那么多半妖怎么来的？”
海波道：“半妖还不是怪物吗？而且半妖大多数都是妖怪强娶人族女子为妻所生，这寻常人谁会娶一个妖怪作妻？”
飞雷拍着桌子站起来：“胡说八道，你是个五行捕快，凡事讲究证据，刚刚你说的一切可有证据？我告诉你，妖怪比人族善良百倍。自我穿、呃、修真以来，遇到妖怪无数，人族无数，这无数人和妖之中，都有好坏，但是整体来说，人比妖更坏。”
飞雷气坏了，从须弥袋掏出一个盒子：“这就是真凭实据！”
柳瑞和胡归农都大惊，飞雷这是动了真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