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他们还是在外面吃了饭，回别墅时，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小马来开了门，满脸笑容地说，“欢迎苏小姐来参观和少爷的新家。”
苏素不是很理解，进门后就在走道左右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照片，都已经用相框框好了，是她和顾默宇那次去水乡小马拍的照片。
而客厅里沙发对面挂了一副很大的照片，照片里的苏素带着微笑，顾默宇在亲吻她脸颊，看起来画面很和谐很美。只是事实真相并不是女生因为男生的亲吻而笑了出来，只是苏素沉浸在美景里露出笑容时，顾默宇恰好亲了她，小马抓拍到了这一刻。
“我还做了相册，”顾默宇拉了她坐在沙发上看茶几上的东西，“就是小马哥上次没有带镜头，拍的像素都一般，没有太多适合放大的。”
苏素已经不用去房间确认，里面肯定也有很多，她只是环顾了一下客厅里的相框，第一次发现这个客厅很空很大，角落还有个很明显预留的空间可是什么都没放。
回过神的时候，男生还在给她翻阅相册一边说着拍照时候的事，苏素第一次认真去看顾默宇的侧脸，像是一下子整个世界在她面前清晰了起来，她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抬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林伯。
林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从苏小姐的眼神里读到了，她终于意识到了，少爷是真的喜欢她这件事；也同时在里面读到了，苏小姐没有因此高兴或者放松，而是更加得恐惧和害怕。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他没有自己告诉苏小姐这件事的原因，她只会因此更绝望。
“谢谢你的用心。”苏素在顾默宇翻阅结束后，道了谢，感动也有，但更多的是苦涩。
顾默宇从她的语气听出她这次是真的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心里一下子舒畅得不得了，把人扑倒在沙发上，就凑过去吻她。
苏素曾以为这不是爱情，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场单恋，他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虽然并不是普通人的那种表达方式，却是一样的真心情谊。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强迫，他对她完全就是占有欲。
但这些照片不会撒谎，他做了这件事本身已经说明很多，而照片里的每个曾经被她忽略的表情都不会撒谎，他可能自己也不懂的时候，竟然有了正常人那种对她的喜欢。
“顾默宇，你喜欢我是不是？”苏素躺在他身下第一次没有去恐慌、挣扎、回避，她不自觉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当然喜欢你。”顾默宇没发现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她提问时似乎没有以往其他女人的羞涩和装腔作势。
苏素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可是她也早已经有了答案，她不过是希望从他口里听到不一样的内容，来让自己不这么绝望，然而并没有。被一个不懂得“喜欢”是什么的人喜欢上了，而且那个人有权有势还霸道，苏素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退路。
她一直觉得他这样的纠缠很快就会结束，总是会结束，可这一刻她不确定了。
苏素回神的时候，注意到厅里所有人都不见了，似乎房子里都没有人声，而她身上的人，就在沙发上开始了他今天下午的第一场娱乐活动。
顾默宇进行到过程中的时候，看到女生流了泪，不自觉停了下来，“还是会很疼吗？”
苏素摇了头，是的，已经不会再疼，可是有另一个地方非常疼。
这之后的第二次，是顾默宇带她去浴室泡浴缸的时候，苏素开始有点害怕自己的身体反应。
在床上发生了第三次之后，苏素实在没办法再接受还可能会有的第四次，忍不住开了口，“我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今天就到这里可以吗？”
顾默宇还真就这样同意了，而后说起了下周的计划，“林伯说你们下周放两天，你还是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吗？”
“嗯。”苏素想回家，她想说她想回家，但林伯早晨已经跟她说过了，顾默宇从很早就开始在准备这两天的假期，请她一定不要拒绝，而且即使拒绝，可能最终也只是变成吵完架之后地被迫旅游。
“周五下午上完课就放假了对不对？”顾默宇对于这点特别开心，下周只要过四天多就能见到她。
“是。”
“那我下周五在校门口等你。”说完这句他深深看着苏素亲了亲她的脸。
“好。”
苏素读懂了他的情绪，他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眼里完全就是一刻也不想放她离开的神色。在明白男生的喜欢之后，苏素对顾默宇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发现了他在自己的事情上，还是压抑了很多他原本的天性。
尤其是从这两天他的荒淫程度上，她想起了他曾经的忍耐，漫长的一个半月，他还曾和她同床共枕十多天，他的确对她做了很多让步和妥协，应该是本来的他绝对做不到的。
只是这对她而言，并没有帮助，她现在得到的，已经是他的底限，放她念书，放她在学校住，已经是顾默宇最大的让步。而这些让步，对苏素而言，根本不够。
他放她自由，才是苏素想要他给出的让步。
因此，苏素终于明白了男生生气的点，在他能给出的妥协之外，她还额外要求，他就一律会生气。她第一次完全理解了林伯对她所说的话，但她知道，即使如此，也不会对事情产生任何帮助。她仍旧会在那些时候坚持，仍旧会惹怒他，仍旧会争吵，也仍旧是些毫无意义的争吵。
这一晚在别墅用过晚餐后，顾默宇送了她回学校，没有给她机会和林伯独处，她有许多事想要问林伯。
在顾默宇在车里和她吻别后，女生失神一般下了车往教学楼走。
“黄妈的小蛋糕落下了，我给苏小姐送过去。”林伯说着话就下了车往里面追进去，车里顾默宇的“我去送”不知是被关车门的声音遮盖了以至于林伯是没听到，还是其他什么。
林伯在教学楼下追上了苏素，也的确拿着一个包装好的小蛋糕，“苏小姐已经明白了。”
苏素接了蛋糕，神色凄楚，“怎么会这样？他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又持续了多久呢？”
“苏小姐是少爷的初恋，并没有其他可参考。”林伯如实回答了她，“不过苏小姐也不必这么绝望，大多数的喜欢也还是会结束。”
听林伯这么说，苏素才振作了一点，“也对，顾默宇不像会是长情的人。”
林伯没有其他案例可以参考，但还是点了头，他只是想给女生一点支持，否则这一周他担心苏素会崩溃掉。
“苏小姐不用担心家里的事，你们老师会给你的父母去电话，告诉他们下周末的月假临时有针对个别同学的补习。”林伯接着为她解决了第二个难题，不需要她去欺骗父母，他这边会为她做好。
“谢谢林伯。”
“苏小姐还是像以前一样专注在学习上就可以，少爷喜不喜欢苏小姐，也并不影响你们的相处模式。”林伯最后鼓励了她一句就赶紧小跑回去了。
苏素站在楼下吹了一会风，有点想落泪，她得到了一份喜欢，可惜是一份无法让人高兴，更无法拒绝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