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孩子都很喜逛街呀!袁依然是这样,公孙摇金也不例外!”吴良走在人头攒动,十分热闹的街头,回望着走在身后,东看看,西瞧瞧的公孙摇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路走来,公孙摇金手上多了一串冰糖葫芦,一串炸肉丸,两个驴肉包子,还有一个糖人,玩得不亦乐乎。和平常文静恬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馋猫,我带你去做几件衣物吧?你看你身上这件,简直不忍直视。你怎么好意思和身为男神的我走在一起?”吴良一脸嫌弃地望着只顾吃东西的公孙摇金,虽然衣衫不整,但未影响公孙摇金绝美的容颜。
“噢,咱们走吧!”公孙摇金听得吴良要给她做衣服,也是颇为高兴。她身上穿得这件衣服,经过袁府大战,又在河里泡了半天,已有微为破烂,穿着确实有些不妥。
二人在一家绸缎庄门前停了下来,一同走进了绸缎庄。
绸缎庄掌柜见来了生意,殷勤地上来搭讪:“两位好眼光,这是新到上品蜀绣,价廉物美,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是这位姑娘要挑选衣裙,有好的只管推荐,本公子绝不会亏待了你!”吴良指着公孙摇金,傲然道。
“两位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掌柜见二人,相貌俊秀,仪表非凡,赞道。
吴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两位请随我来!”掌柜摆了请的姿势,领着二人到了里间。
里间却是别有洞天,各种流仙裙,各色绸裙,轻衫、印花上衣、绣花鞋、发带、腰带,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十分齐全。
公孙摇金仿佛到了天堂,幸福极了。她不时地拿起衣服比试着,一刻也没有停歇。
“怎么样?这都是采用高级绸缎,经过高手裁缝,精心裁剪,拼接等数十道复杂精密工序方才完成。
每一件都是裁缝们呕心沥血之作,每一件都是精品。质量保证,假一赔十!不但穿着美观大方得体,而且布料中掺入了少数蚕丝,十分舒适。对弓箭暗器有一定的防护能力!”掌柜老眼微眯,极力推荐起自家的衣裙来。
“不错,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包起来!”吴良随意地选了七八件衣裙,对着掌柜道。
“好,公子真是大方!姑娘得此如意郎君,必能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真让人羡慕。”掌柜见吴良出手阔绰,老脸笑得合不拢嘴,大拍马屁。
“你乱讲!人家才不是你想得那样嘞!”公孙摇金小脸一红,娇嗔道。
“掌柜,那高台之上的那件衣裙,怎么卖?”吴良抬头望了一眼高台上那光彩照人,十分精致美观的衣裙,出声道。
“不卖,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是贱内临死之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不能卖!”掌柜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老兄,你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卖之物?你开个价吧!”吴良不肯放弃,执意要买。
“公子若是真要买,一万两银子拿走吧!眼不见心不烦,唉!”掌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老兄,你开玩笑吧!一万两银子,足以在冀州城买下十座大宅,你这衣服难不成是金子做的!”吴良不屑地冷笑道。
“当然不是,它是用比黄金更加珍贵的材料制成的。它夺走了我妻子和女儿的性命!”说起这件衣物,掌柜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还有这等奇事,愿闻其详!”吴良显然对掌柜讲得故事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回道。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啦!”掌柜抬头印望着屋顶,呆呆出神,半晌之后,方才感慨道,“那年我新婚燕尔,夫妻和睦,十分恩爱,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
吴良目不转睛盯着掌柜,只见掌柜停顿了片刻,继续道:“直到有一天,我妻子得到了缧祖遗留下的《国色天香裙》的制作密法,从此痴迷其中。不大搭理我和女儿,每日每夜都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国色天香裙》制作工艺相当繁琐复杂,所需要的材料又为罕见,当年缧祖耗费一生的精力,只制作出了一条国色天香裙,千年之后,落在了颠倒众生的夏姬手中,将各国搅得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国色天香裙,需要天山冰蚕吐得冰丝,夷州火蜘蛛的蛛丝、益州极南的蛮荒之地的异种金丝猴王身上的毛发,方才能制成。
这几种事物,莫说是得到,听也没听说过。据图上记裁,国色天香裙制成之后,需要一名未经人事的处女身上的阴气来化解裙上所蕴含的寒气和煞气。但第一个穿这裙子的女子必死无疑!
国色天香裙不但做功精细,巧夺天工,美观得体,而且能自动调节温度,冬暖夏凉,还能自动吸收汗渍,清洁身体,无论穿多长时间,都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一粒灰尘也不会染上。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这条裙子还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御百毒!
女儿七岁那年,我妻子走了,抛下了年幼的女儿和不知所措的我,去寻找那三件奇物。
她西去天山,在茫茫雪山之中找到了天山冰蚕。紧持着又在夷州和蛮荒之地找到了火蜘蛛和金丝猴王。
十年过去了,女儿也长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在女儿十七岁生日那一天,我妻子回来了,带回了国色天香裙。
由于劳累过度,妻子一病不起。临终之前,她一口鲜血喷在上衫上,印出朵朵梅花,终于死去。
我见这条裙子夺去妻子的性命,视为不祥之物,便将它锁于箱子之中。
在偶尔的机会,我的女儿发现了这条裙子,非常喜欢,便穿在了身上。
古老的诅咒缠绕着我可怜的女儿,女儿自从穿了那条裙子之后,便全身浮肿,长出了黑斑,不久便在痛苦中死去,成为了国色天香裙的祭品。
一条裙子,两条人命。一万两银子,多是不多?”
“老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这是一万二千两金券,在大汉各地银号都可兑换,不知够不够?”吴良听完故事,感慨万千,掏出一张金券,递给了老掌柜。
“国色天香裙一万两银子,其它给一千两银子吧!这是找给您的一千两金票。”掌柜接过金票,收入怀中,递过一张小金票,递给吴良。
“不必找啦,再给我拿两盒冰蟾防晒霜,多谢!”吴良急忙推辞,拱手微笑道。
冰蟾防晒霜是武林中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天山冰洞中捉到的冰蟾制成的,产量极少,价值也是极为昂贵的。一小盒冰蟾防晒霜市场售价高达五百两白银,供不应求。
五百两白银相当于小商小贩二十年的收入相加还要多,堪比黄金。是只有富家小姐,官家千金才有能力消费的奢侈品。
“好说,老弟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掌柜对吴良颇为欣赏,渐渐熟悉之后,开始跟吴良称兄道弟起来。
待到掌柜转入后院,吴良拿起那件国色天香裙,递给公孙摇金:“拿去换上,你身上这件破裙子我看着不顺眼。”
“哦!”公孙摇金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乖乖的点了点头,抱着衣裙,进了试衣房。
等了一刻钟,掌柜拿着三盒冰蟾防晒霜,笑吟吟地递到吴良手中。
吴良只肯收两盒,推辞道:“老兄这是为何?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小弟岂能占你的便宜?”
“无妨!兄弟收着便是!”掌柜豪爽地将三盒防晒霜,塞到吴良手中,“老哥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五百两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今天能遇到你这个知己,老夫很是欣慰!”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老兄赠药,小弟感激不尽!”吴良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咱们江湖兄弟,不必这么文绉绉的。日后有空常来坐坐,老哥便心满意足了。”掌柜拍了拍吴良的肩头,爽朗的笑道。
“一定前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