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是天下富庶之地,鱼米之乡,自春秋战国以来,向兵家必争之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冀州为九州之首,天下之最。自从长安,洛阳被毁之后,冀州成为天下第一大城。冀州城有黄河,漳河穿城而过,以二河为护城河,西有太行山,易守难攻。
冀州牧袁绍是袁家家主,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势力极为庞大。袁绍坐拥冀、并、青三州,拥兵百万,战将千员,更有大批武林高手为他效力,卖命。
这一天,正是中秋佳节,冀州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人人穿起新衣,过起了中秋节。街道上人头攒动,颇为拥挤。
冀州最大的青楼——春意楼前,一个二十余岁,身穿绸袍的肥胖男子伸长了短粗的脖子,向春意楼内望了望,失望地对着一旁的白袍青年道:“师父!青楼怎么不开门做生意呀?”
被肥胖男子称为“师父”的青年男子,不过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绣竹白衫,手摇折扇,风流潇洒。那男子眉眼如画,俊秀无比,神仪秀明,好似画中人,比上一般的女子还要漂亮许多,正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这两人便是男神门门主吴良和他的徒儿魏索。
男神门开创于战国时期的楚国,男神门开派祖师爷便是战国第一美男子宋玉。自从宋玉之后,数百年来,男神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神门门主必须是个英俊风流的少年英侠,方才能接替门主之位。男神门最擅长的便勾搭美貌女子,对付女人,手段层岀不穷,屡试不爽。历代门主都是极为精通男女之事的奇葩,男神门的绝学便是《御女心经》和《勾魂大法》。
吴良的师父便是一代风流情圣于吉,男神门上一代门主。于吉在年轻之时,阅女无数,江湖人送绰号“少女杀手”或者“专伤女人心。”
于吉的勾搭之术在前人的基础上又有了发展,对女子的心思猜得极透,又会甜言蜜语,哄姑娘开心。长得又俊雅清秀,一表人才,这样的男人是很招姑娘们喜欢的。
和于吉有过肌肤之亲的美貌女子,足以撑起十座青楼。于吉所到之处,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官家小姐,还是江湖侠女,都拜倒在于吉脚下,被于吉俘获。就连二十多年前的江湖第一美女——袁绍的亲妹妹袁诗雨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纯洁的身体。
于吉与袁诗雨有过鱼水之欢之后,利用袁诗雨,盗走了袁家的无上绝学《游龙剑法》,飘然远去,丢下袁诗雨,再也没有回来。
于吉与袁诗雨一夜风流之后,袁诗雨竟然身怀六甲,有了于吉的骨肉。
袁诗雨是袁家大小姐,又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未婚先孕,又被情郎抛弃,又羞又恨,终日藏在闺房中,不敢出门。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袁诗雨未婚先孕,被哥哥袁绍得知。袁绍见妹妹伤风败俗,又助贼人盗走《游龙剑法》,一怒之下,锁了袁诗雨的琵琶骨,将她压在袁府后院的千心塔塔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袁诗雨在千心塔塔底生下一个女婴。袁绍本想将婴儿摔死,但望着婴儿清秀稚嫩的小脸,十分神似妹妹袁诗雨,心肠一软。毕竟是自己妹妹的亲生骨肉,与自己血脉相连,便留下了这女婴。
袁绍对外宣称,自己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儿。就这样,袁绍的外甥女名正言顺地成为袁家大小姐。
十八年过去了,女婴顺利地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清纯明艳的绝色少女,风采甚至能比肩她的母亲袁雨诗。袁绍给她取名叫袁依然。
吴良听罢徒儿的话,摇了摇折扇,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魏索,你还是江湖经验太少,青楼哪有白天开门做生意的。这种事一般晚上才做。”
胖子魏索“嘿嘿”淫笑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看来您常来青楼啊!老实交待,您第一次是不是给了青楼的姑娘啦?”
“徒儿,那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啦,何必再提。说多了都是泪呀!”吴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愿提及往事。
“师父!你跟我说说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嘛!奥不!是分担分担!”魏索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贱笑道。
“好吧!即然你想听,为师便给你讲讲我悲惨的第一次。事情是这样的……”吴良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父,你快讲啊!”魏索催促道。
吴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地开口道:“我记得那是我十三岁那年,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于吉这老乌龟,突然说要带我去吃肉。当时我很高兴呀,你师祖一向吝啬小气,铁公鸡一枚,逢年过节也没肉吃。我没想到得是,于吉竟把我带去了杀猪铺,用三斤猪头肉,换走了我宝贵的第一次。我永远也忘不了,杀猪铺老板娘用她那满是油污的双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臭哄哄的黄牙大嘴在我脸上乱亲的情景。我吓坏了,哭着,喊着,求老板娘放过我。老板娘没有理会,用肥胖的身子将我压倒,在我身上运动了起来。事后我才知道,师父和老板娘在我喝的茶水中做了手脚,放入了烈性春 药!”吴良说到最后,两行清泪,忍不住从脸颊滑落,显然是伤心之极。
“师父!你好可怜。后来呢?”魏索显然对吴良的故事很感兴趣,追问道。
“那一夜,我仿佛像是被风雨催残的小草,又似乎到了十八层地狱。那杀猪女人在我身上整整折腾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我双腿发软地走出杀猪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我回到住处,师父喝着米酒,桌上放着一碟猪头肉。”吴良回忆道。
“您不恨师祖么?他如此待你!”魏索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我师父,我怎么能恨他?我不恨他,也不想恨他。”吴良苦笑一声,接着道,“师父见我回来,很是高兴。极其大方地将半斤猪头肉拔到我的碗里,说我辛苦了,让我多吃点,补补身子。我含着泪水将一碗白米饭吃完,半斤猪头肉我碰也没碰。猪头肉热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坏掉,我都没动一下筷子。因为我觉得脏。我不恨师父,若不是师父收留我,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无论他要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师父,你可真是个听话的徒弟呢!”魏索感慨道。
“我原本以为,我对师父好,师父也会对我好。”吴良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了,“可是,师父却变本加厉地压榨我。自从上次猪肉铺尝到甜头之后,师父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想吃馒头了,想穿新衣服了,便会把我带给馒头铺老板娘,绸缎庄老板娘。直到十六岁之后,才开始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