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结帐!”
吴良一进店门,便把包袱放在柜台前,朗声道。
那掌柜又惊又疑,连忙打开包袱,一大堆玛瑙、珍珠、翡翠滚了出来,在掌柜面前堆起了一座小山。
金元宝、银元宝更是多不胜数,粗粗估算,大概值白银一百五十万两。
掌柜脸上笑开了花,他连忙招呼吴良上座,并奉上上好的胡茶。
“老兄客气了,在下还有要事,赶路匆忙,就不在此多叨扰了。这些奶昔麻烦帮我打包起来,多谢!”
吴良冲着胡商拱了拱手,正色道。
“好说,兄弟太客气了,多承惠顾,有空常来!”
胡商忙将柜台中的奶昔拿出,找了个精美的大盒子,一一装了起来。
吴良接过装着奶昔的大盒子,顺手交给了公孙摇金。
公孙摇金接过盒子,拿出一只奶昔送到唇边,正要启齿去咬,但瞧见胡商满身冰霜,十分狼狈,心中不忍,又将奶昔放回盒内,轻声对胡商道:“大胡子叔叔,以后施展魔法时,注意力集中,便不会出现误伤自己的情况了。”
说罢,携着吴良的手,一同走出门去。
那胡商愣了愣,旋即内心狂喜,他对魔法一知半解,连魔法学徒也算不上,今日得了公孙摇金的指点,日后魔法修为一日千里,说不定教皇陛下一高兴,赏下一官半职,胡商就成了魔法师大人,岂不美哉!
胡商越想越高兴,立即收拾钱财,关了店铺,启程赶回教皇国。
胡商回国后,潜心修习魔法,六十年后,魔法大进,冰系魔法炉火纯青,成为皇家魔法团总指挥,被教皇授予魔导士称号,成为帝国十大魔导士之一,名声大噪。
这是后话,不在本书范围之内,就不说了。
且说公孙摇金和吴良一同携手出了小店,公孙摇金从盒中取出奶昔,开心地吃了起来。
吴良牵着公孙摇金白嫩的小手,心中快活极了,他倒愿意去客栈的路永远走不完,一辈子走下去。
吴良见公孙摇金嘴角挂着奶昔的残渣,从袖中拿一块洁白的手帕,细心地替公孙摇金擦去嘴角的残渣,柔声道:“以后过马路的时候,让我走前面,要是有车的话,让车撞我好了。”
公孙摇金愣住了,吃了半截的奶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眼圈儿一红,抱着吴良,大哭起来。
“傻丫头,哭甚么?”
吴良抚摸着公孙摇金的腮旁的秀发,心疼地问道。
“你干什么要待我这样好?”
公孙摇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红着眼晴问道。
“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咱们夫妻一体,我待你好,是理所应当的,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若是待你不好,那还算是人么?再说了,像你这样甜美乖巧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
吴良把玩着公孙摇金腮旁的青丝,心情大好。
“可我爹爹、后妈、妈妈都不喜欢我,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下我,回西方去了。我爹爹恨我将妈妈气走了,对我冷冰冰的,没个好脸色。后妈更是恨我入骨,经常又打又骂,百般污辱,我没法子,这才逃了出来。”
小姑娘说得伤心,又哭了起来。
“后妈都是大恶人,她对你不好,虐待你,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亲生父母也这样待你,那就骇人听闻了。人们常说后妈是青蛇、黄蜂,阴狠毒辣,没有半点人性可言。想不到亲生父母,与后妈一个样儿,一样的不堪,一样的恶心。”
吴良听罢,感慨道。
“夫君哥哥,我以后就跟着你好了,你去哪儿,金儿就去哪儿。我再也不回幽州去了。”
公孙摇金抚掌轻笑道。
“好啊,咱们永远都不分开。”
吴良冲着公孙摇金微笑着点了点头,二人继续向客栈行去。
路过热闹的街市,吴良又买了一大堆糖葫芦、糖豆、驴肉烧饼、芝麻馅饼、水果脯给公孙摇金吃,二人关系更是亲密。
二人一同回到客栈,推开房门,魏索见二人携手而归,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望着二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孙摇金上前打招呼道:“魏索叔叔,你好啊!”
“大小姐,你也好。”
魏索心中疑惑,只得应付着答应。
“我不是什么小大姐,我是吴良哥哥的妻子,他是我丈夫。”
公孙摇金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道。
魏索更是疑惑,又是惊奇,他把目光投向了吴良。
吴良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过来,他立即点头会意。
吴良对公孙摇金道:“金妹,我跟魏索有些话要说,你去外面玩一会儿。”
“说什么话?我能听吗?”
“这是我和魏索的秘密,旁人是不能听的。”
“连我也不成么?”
“不错,你也不成。乖,去外面玩一会儿。”
“嗯,我听你的话。”
公孙摇金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待到公孙摇金出门之后,魏索方才问道:“大哥,我又糊涂了,这公孙摇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媳妇了?”
当下吴良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魏索。
魏索听罢,低下头,默默无语。
吴良见了魏索这幅模样,心中明白了什么,黯然道:“你埋怨我做事太狠,卑鄙无耻,不是正人君子的行径么?”
“大哥,你经常跟我说,咱俩江湖儿女,仁义为重,否则便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但你今日所做所为,便是违背了‘仁义’二字。你欺骗无知少女,是为不仁,日后大事一成,始乱终弃,另结新欢,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兄弟万万不能答应。”
魏索义正词严地道。
“不错,确实不仁不义。但咱们不利用公孙摇金,难不成自己去对付曹青荷,去送死么?你我绝计不是她的对手!”
吴良摇头苦笑道。
“欺骗一个无辜少女,我实在良心难安!”
魏索摇了摇头,歉然道。
“这有什么的,你毕竟江湖经验尚浅,狠不下心来。日后咱俩大事一成,我便娶了这小丫头当老婆,一辈子给她当牛做马便是。”
吴良正色道。
“这也太委屈你了。”
魏索脸色出现不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