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公孙摇金运转功法,舞鬼箓的强劲内力直灌双臂,将拇指粗细的麻绳,震成了好几截。
公孙摇金一得自由,左手一探,使出“龙吸水”的绝技,掌心一股强劲的吸力喷吐而出,将草雉剑抓在了手中。
公孙摇金双手紧握着草雉剑,目光冷冷地盯着对面形如僵尸的莫嫣然,恨不得将她斩为三段。
龙有逆鳞,触之必犯。
吴良就是公孙摇金的逆鳞,碰也碰不得。可如今,莫嫣然不但碰了,但将吴良击伤,这让公孙摇金如何不怒。
但对面的莫嫣然见了公孙摇金,却是泪眼婆娑,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莫嫣然向前几步,激动地喊道:“絮儿!絮儿!妈好想你!”
原来,一百多年前,莫嫣然和扶桑浪人山口日照,生下一女,名叫莫絮儿。
莫絮儿后来流落到欧州,古罗马帝国,成教会圣女,在古罗马生儿育女,莫絮儿的第六代孙女便公孙摇金的母亲爱利丝。
由于数代都与金发碧眼的西方人通婚,东方血统渐渐衰弱,到爱利丝这一代,已经完全是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东方血统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公孙摇金这一代,她的母亲爱利丝与于吉未婚先孕,生下了公孙摇金,公孙摇金拥有一半东方血统、一半西方血统,容貌虽然明艳动人,但脸上依然保留了很多西方人的特点。
后来公孙摇金吞食了三枚怪兽蛋,经历了锻体之痛,重获了新的身体,体内的东方血统得到极提升,西方血统即有些稀薄。
于是,便发生了返祖现象,公孙摇金清秀俏丽的模样,有六成左右,像她的祖先莫絮儿。如果仔细看,还有三分像粉面僵尸莫嫣然呢。
所以说,公孙摇金是莫嫣然的第八代孙女,像极了莫絮儿,也难怪莫嫣然会认错女儿。
“怒碎天门!”公孙摇金可不管莫嫣然的反应,砍脑袋剑法中威力最大,最霸道,是凌厉的的一招剑法已告出手,直劈莫嫣然门面。
莫嫣然万万没有想到公孙摇金会突然对她下手,来不及防备,下意识地将双爪护在头顶。
“啊!”的一惨呼,公孙摇金这一剑,将莫嫣然的左手掌削了下来,断腕处血如泉涌,剑势未消,从莫嫣然左颈直划到小腹方止,险些将莫嫣然开膛破肚,血流满地。
门口的辽东兵越来越,攻势越来越猛,夏流等五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寡不敌众,身上都已经多半带伤,不住地后退。
公孙摇金见势不妙,抓起公孙康的人头,扔到辽东兵面前,喝道:“公孙康已死!下跪投降者生,不跪顽抗者死!”
辽东兵们见了公孙康的人头,知道大事已去,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投降,磕头求生,只有一小部分不肯归降,公孙摇金毫不迟疑,拔剑将他们杀了,辽东城彻底平定。
“絮儿,絮儿!你不要妈了么?”莫嫣然满身血污,冲了过来,抱着公孙摇金的小腿,不肯松手。
“老妖婆,老子一棍打死你!”夏流见状大怒,手起一棍,朝莫嫣然头顶砸落。
棍风呼呼作响,这力道着实不小,这一棍若是砸在莫嫣然头上,非打得莫嫣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不可!
莫嫣然一动不动地抱着公孙摇金的小腿,浑然不知,眼看莫嫣然就要惨死棍下,一柄长剑架住了夏流的双龙银丝虬龙棒。
夏流见阻拦之人竟是公孙摇金,大怒道:“公孙姑娘,你要袒护这老妖婆么?”
“她受了重伤,功力损失大半,已经不能为害武林了,她怪可怜的,放她走吧!”公孙摇金对莫嫣然产生了侧隐之心,决定放莫嫣然一马。
“公孙姑娘,这莫嫣然杀人无数,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你别管了,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夏流不肯饶了莫嫣然,执意要打杀了她。
“我说,放她走,你没听见么?你是不是也想领教砍脑袋剑法的威力?”公孙摇金举起草雉剑,直指夏流心脏,冷冰冰地道。
“你!”夏流被公孙摇金剑指胸口,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武功不及公孙摇金,他早就要动手了。
“夏流,还不退下。公孙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吴良此时已经调匀了内息,喝道。
夏流这才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你走吧!我不是你的女儿,下次再让我遇上你,我决不会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
公孙摇金一脚将莫嫣然踢开,冷冷地道。
“女儿!女儿不要要我了!啊啊啊!!”莫嫣然披头散发,满身血污,仰天大叫,状如疯魔。
莫嫣然找女儿莫絮儿,找了一百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却不认她,精神错乱之间,竟然疯了。
莫嫣然叫了一阵,抱着脑袋,撞撞跌跌朝门外跑去了,鞋跑丢了,头磕破了,她也不在乎。
片刻的功夫,莫嫣然便消失不见,她的身后拖着一条殷红的血痕,令人触目惊心。
“堂堂鬼堡第一护法,武峰境的超级高手,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吴良摇头叹息道。
“今日平定辽东,诸位功不可没,公孙摇金在这里谢过!”公孙摇金对着四方团团抱手,“各位今日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各自下去休息了。
夏流、何曼、魏索三人却自闯公孙康后宫,将公孙康的大老婆、小老婆,女儿一起扛回了住所,乱天乱地起来。
吴良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把三人叫到面前,破口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公孙康的家眷也敢动,你们自己去公孙摇金面前请罪吧!”
吴良领着三人,到公孙摇金面前负荆请罪。
公孙摇金见夏流三人袒露上身,背上背着一根硬柴,好奇地问道:“吴门主,这三位是?”
“说来惭愧!在下管教不严,致使夏流、何曼、魏索蹿入后院,玷污了你婶婶、堂妹的贞洁,要杀要剐,全凭姑娘处置,吴良决无怨言!”
吴良说起此事,好生生气,自己最出色的部下竟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