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红袍的中年男子便是袁绍手下武功最高的颜良,穿白袍的则是文丑,袁绍派两大顶尖高手护卫袁谭,可见对这个儿子的宠爱程爱。
除此之外,跟随袁谭而来的,还有三十六名武山境的一流高手,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大厅的,便在厅外等候。
“明公,夫人!”颜良长身站起,对着公孙瓒夫妇行了一礼,“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下聘,这是清单,请两位过目。”
说着,颜良将一张大红喜帖递给了公孙瓒,公孙瓒不敢先看,转手递给了爱利丝。
“抬进来!”颜良拍了拍手,厅外的三十六名武山境的一流高手,纷纷动手,或抱或抬,将系着大红花的彩礼一件一件抬了进来。
“明公,夫人,彩礼清单上写得很清楚,在下饶舌,再说上一遍。上等夜明珠十颗,龙涎香十斤,玉如意两对,上等蜀锦二十匹……”颜良将清单上的物品一一报出,无一不是珍贵之物,价值连城。
“袁公似乎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聘礼。”爱利丝并不在乎那些所谓珍贵的聘礼,她只要《舞鬼箓》下卷而已。
“夫人指得可是《舞鬼箓》?”颜良明知故问道。
“《舞鬼箓》在哪儿?”
“夫人,在下也不知道,主公并未提及,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颜良口才极佳,对答如流。
“拿回去吧,若是没有《舞鬼箓》,这桩婚事也就不用提了!送客!”爱利丝俏脸一变,冷冰冰道。
“公子,您看?”颜良苦笑一声,把脸转向袁谭,请袁谭决定。他是没办法了,婚事已经办成愁事。临行之前,袁绍并未将《舞鬼箓》交给他,这让他去哪儿找《舞鬼箓》给爱利丝?
“岳母请息怒,《舞鬼箓》在小婿这儿,小婿这就奉上!”袁谭见爱利丝动怒,想要悔婚,只好将《舞鬼箓》双手奉上。
临行之前,袁绍曾经叮嘱过袁谭:“舞鬼箓全世界第一奇功,比天下任何一门功夫都要厉害许多,只是这花鸟鱼虫的番文,我们不认识,否则袁家早就称霸天下了。
你到了幽州,若是爱利丝不提起《舞鬼箓》,你大可不必给她!”
袁谭谨记父亲的叮嘱,不发一言,直到爱利丝发怒,下了逐客令,公孙摇金这个小美人眼看就要与自己失之交臂,袁谭早就把父亲的话忘到爪哇国去了。
袁谭出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双手递给爱利丝。
爱利丝怕锦盒中有机关,袖袍一挥,劲风拂过,盒子应声而开。
爱利丝这一手漂亮的功夫,惹到堂中众人齐声喝彩。
颜良心中一惊,暗道:“没想这个瘦瘦弱弱的官家夫人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她露的这手功夫,内力之强,不在我之下!”
锦盒一开,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盒中,只见一卷暗黄的羊皮卷轴,由于年代久远,羊皮上还有些黑点。
这卷轴便是一百六十多年前,汉章帝刘炟为对付鬼堡第一高手莫嫣然,拉拢了全世界三百六十多个国家的近十万高手,耗费十年时间,研究出的无上神功《舞鬼箓》。
“舞鬼箓”以古罗马传教士马斯,扶桑剑客山口日照、白马寺圆寂和尚、波斯山中老人、印度龙叶寺天玄禅师、古埃及黑人女子露西六人武功为主,聚百家之长,共分为上中下三卷,得其一便可武功天下无敌,称霸武林。
一百六十多年里,三卷《舞鬼箓》几经易手,终于尘埃落定,上、中卷落入了古罗马教会手中,下卷则在中国袁绍府上,爱利丝便是奉教皇之命,前来夺取下卷《舞鬼箓》。
爱利丝抓起羊皮卷轴,仔细地观看起来,她身为光明教会圣女,只仅有的几个有资格学习上中两卷《舞鬼箓》的人。
爱利丝越看越喜,这卷正好跟上中两卷相符,天衣无缝,文未还有一百多年前,编写者马斯的批注。
爱利丝将卷轴放回盒中,贴身藏好,她潜入中土二十多年,为得便为得这《舞鬼箓》下卷,如今任务完成,她也快要离开了。
“诸位远来辛苦,先下去歇息吧!婚礼,三日后照常举行!”爱利丝得到《舞鬼箓》下卷,心情颇佳,她冲着袁谭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休息。
“多谢!”袁谭等人抱拳拱手行了一礼,由丫鬟带着,下去休息了。
袁谭等人前脚刚走,管家便进来禀报道:“主公,主母,有人在外面大吵大闹,说是小姐的丈夫,要进来,您看这事怎么办?”
“那人叫什么?”
“吴良!”
“又是吴良这小杂种!管家,你带些人去把吴良的腿打折,看他还闹不闹事了!”爱利丝恨得咬牙切齿,恶恨恨地道。
“是,夫人!”管家急忙下去准备去了。
“夫人,这吴良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一旁的公孙瓒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混混罢了!”受利丝摇了摇头,显得不愿多提。
公孙瓒见爱利丝不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吴良和士兵正在门外拉拉扯扯,搅在一起。突然,管家拿着着棍棒,牵着狗,凶神恶煞般朝吴良扑来。
吴良还没回过神来,大狼狗已经扑了上来,露出了又黄又脏的牙齿,一口咬在吴良左臂上,登时扯下一块肉来。
吴良左臂血肉模糊,已被打得不成样子,痛得满地打滚。
管家见吴良已经受到了惩罚,不愿多事,生怕闹出了人命,便叫人牵住狗,喝道:“吴良,你快给我滚!否则我不客气了。”
“不,我不走,我不见到公孙摇金,我不会走得!”吴良抱着管家的大腿,不肯松手,倔强道。
“给我打!”管家厌恶地踢了吴良一脚,众家丁一拥而上,棍棒齐施,拳脚并用,一起朝吴良身上招呼。
吴良武功已失,身体瘦弱,如何招架住,登时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血流满地。
吴良双手抱着头,卷成一团,任凭众人怎么毒打,咬着牙,半句求饶的话也不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