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好美,我每次看到你,都把持不住。”山口日照搂着一名俏丽的婢女,在婢女耳边绵绵不绝地说着情话。
“山口哥哥,我怕,我怕大护法知道了,只怕是要糟糕!”那名叫灵儿的俏丽侍女担心道。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山口日照啄了一下灵儿的俏脸,柔声道。
“嗯!”灵儿乖巧地点点头,倚在山口日照怀中,一脸甜蜜幸福。
山口日照哪里还把持得住,抱起娇小的灵儿,向床塌走去。
“哼哼”两声冷笑从门外传来,山口日照和灵儿听了,脸色煞白,相视了一眼,均感大事不好。
在二人忐忑不安中,挺着大肚子的莫嫣然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那丫鬟灵儿吓得跪倒在地,磕头求饶:“护法,饶命呀!护法!”
山口日照站在一旁,默默无语,他心想:“莫嫣然很喜欢我,她不会杀我,但她一定会杀灵儿,她要杀灵儿,怎么办?”
莫嫣然并未理会跪地磕头求饶的丫鬟灵儿,径直走到山口日照身前,冷笑道:“夫君,我们如此相爱。你必定不会负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定是这小贱人施展狐媚手段勾引你,让你上当,对不对?”
“娘……娘子料事如神,言之有理,一……一点儿也不错,正如娘子所说。”山口日照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强笑道。
莫嫣然轻哼一声,转过身,狠狠掴了丫鬟灵儿一个耳光,狰笑道:“小浪骚蹄子,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座的男人也敢勾引,好胆!”
“护法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灵儿挨了一记耳光,粉脸红肿起了一大块,嘴角泌出一缕鲜血,抱着莫嫣然的小腿,哭喊着求饶道。
“夫君,你看,怎么处置这小贱人?”莫嫣然一脚将灵儿踹倒在地,玩味的问道。
“娘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依为夫之见,放了她吧。”山口日照见灵儿的狼狈模样,心中十分不忍,他与灵儿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如何割舍得下,忍不住出言为她求情。
“夫君,看来你已经被这小美人迷上了。别人说得话,我可以不听。但你说得话,我非听不可!押下去!”莫嫣然娇喝一声,挥了挥手,两名鬼堡教徒走上前来,押着丫鬟灵儿向门外走去。
“山口哥哥,救我!”灵儿被两名教徒拖出房间,绝望地哭喊道。
山口日照心如刀绞,狠不得冲上前去,救下自己心爱的人儿,但他不能,也不敢,莫嫣然在一旁看着呢。
“你们两人可真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呀!我看着好生羡慕呀!郎君,你每天对我若即若离、爱理不理的,哪里及得上对着小丫头的万分之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莫嫣然冷眼瞧着二人的举动,怪声怪气地道。
“娘子,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如同涛涛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到死也不会停止爱你,你放心好了。”山口日照心中一怔,但他应变极强,脑筋一转,强笑着道。
“好罢,我信你一回便是。晚上和我一起吃美人宴,嘿嘿嘿嘿!”莫嫣然发出几声夜枭似的怪笑,便扬长而去。
山口日照听到“美人宴”三个字,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得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山口日照在屋中呆坐到到傍晚,心中十分忐忑不安,莫嫣然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和灵儿,莫嫣然一定还有更歹毒的法子等着自己。
山口日照等到晚饭时间,在仆人几次催促下,这才勉强起身,跟着仆人向大厅走去,他实在不想面对莫嫣然。
两人穿过几道走廊,来到了大厅之中。
在大厅中,摆了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盆,盆上盖着一块大红布,也不知盆里究竟有什么。
莫嫣然一身新衣,似笑非笑地望着山口日照,模样颇为诡异。
山口日照硬着头皮,坐到了莫嫣然对面,也不敢抬头看莫嫣然,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夫君,你的小美人来了!”莫嫣然轻笑一声,揭开了红布。
山口日照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盆中别无他物,只有一个被蒸熟的年轻美貌女子,那女子正是山口日照的心头所爱——丫鬟灵儿。
山口日照看到心爱的人儿被活活蒸死,差点把肺给气炸了,狠不得拿草雉剑在莫嫣然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眼儿,方消心头之恨。
山口日照恨得咬牙切齿,他一言不发,站起来便走。
“夫君,你要去哪儿呀?坐下乖乖吃饭!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小美人儿,来,吃了这小美人儿,你们就融为一体了,你中有她,她中有你,永远也不分开,多好呀!”莫嫣然一把将山口日照按坐在椅子上,在他耳边邪笑道。
“莫嫣然,你莫要太过份了。蒸活人为食,你不怕遭天谴么!”泥人也有泥性,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山口日照拍桌而起,指着莫嫣然怒斥出声。
“夫君,我一番好意,你却不领情。好罢,那就别怪我不顾夫妻之情,心狠手辣了!”莫嫣然终于露出了她狰狞的脸目,恶狠狠的道。
莫嫣然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儿,山口日照体内的相思果之毒居然提前发作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山口日照只觉得全身上下被无数只蚂蚁同时咬中,痛得厉害。刚开始只是皮肉之痛,到得后来,连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山口日照痛得满地乱滚,大声呻 吟,大口喘着粗气。莫嫣然还是不肯放过山口日照,她恨,她恨山口日照喜新厌旧,沾花惹草,对自己爱搭不理,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直到山口日照痛得口吐白沫,一动不动,连呻 吟声都没有之时,莫嫣然这才勉强放过了山口日照。
莫嫣然双手轻拂,点中了山口日照周身大穴,连哑穴都被封死,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山口日照心中闪过一抹不安,他想放声大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瞪大了双眼,惊恐万状地望着莫嫣然。
莫嫣然右手捏住山口日照的下巴,左手撕下一块丫鬟灵儿的肉,塞进山口日照嘴里,俏脸扭曲得有些狰狞可怖。
山口日照拼命发抗,无奈穴道被封,无可奈何,终于被莫嫣然得逞了。
山口日照吃下了人肉,他最爱的人儿——丫鬟灵儿的肉。山口日照双眼中流下两行浊泪,伤心之极。
丫鬟灵儿毕竟跟他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山口日照深深爱着灵儿,灵儿也深深爱着山口日照,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但现在一切都完了,灵儿死了,莫嫣然杀了她,山口日照吃了她,山口日照内心极其痛苦,喉咙一甜,竟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山口日照无限怨毒地望着莫嫣然,心中暗暗发誓:“我山口日照一日不死,定要将莫嫣然这贱人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
山口日照想到这儿,便不再反抗,便任由莫嫣然作贱自己,他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晴朗蓝空,想着自己的心思。
莫嫣然见山口日照逆来顺受,不再反扰,便没了继续折磨他的兴趣。
莫嫣然手指在山口日照胸口虚点几指,解开了他的穴道,威胁道:“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否则我可不会顾及什么夫妻情面!”说罢,心满意足地走了。
山口日照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喊着灵儿的名字,一边流着眼泪。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感人之极。
山口日照哭到半夜三更时分,忽然想到:“灵儿已死,我不能让人再糟蹋她的尸体!”
山口日照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抱起大盆,向后花园走去。
山口日照将木盆放在后花园的地上,寻了些干柴枯叶,堆在木盆四周,然后点燃枯叶,烧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木盆中的灵儿渐渐被火苗所吞噬,看不见了身影。
山口日照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滑落下来,内心更加恨那莫嫣然心狠手辣,阴狠歹毒。
大火烧到四更时分方才熄灭,山口日照用手帕包了一小包骨灰,放进怀里,小心保管。
剩下的骨灰都被山口日照撒进了后花园里,与花草为伴去了。
山口日照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不能为灵儿报仇,我死不暝目!”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五更时分。
山口日照蹑手蹑脚回到房间,莫嫣然正在熟睡,没有察觉。
山口日照脱掉鞋子,上床睡下。
虽然他身旁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莫嫣然,但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他摸着怀中灵儿的骨灰,终于沉沉睡去,睡得很安稳,也没有做噩梦,一觉到天亮。
从灵儿事件之后,山口日照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对莫嫣然百般讨好,大献殷勤。
而莫嫣然则认为山口日照是怕了自己,浪子回头,心中倒是极为高兴。夫妻和睦,相互恩爱,倒也过了一段平静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