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双脚,全部废掉吧,这样才能记忆深刻,至于为什么,我也告诉你,因为你们今早动了不该动的人,所以,这理由够么?”我前面的话是对着红梅和其他人说的,后面的话则是告诉这十一个混混的。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把这十一个人的命运决定了下来,就像从前的他们能够随意决定寻常百姓的命运一般无二。
在知道杨晨出事的时候,我就说过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不但他们自己遭殃,就连他们的靠山,整整数百人的黑龙团伙,也全部被伤的伤,跑的跑,总之这个团伙算是彻底散了,这就是代价。
我话音刚落,十一个混混就全部吓瘫了,如同一堆烂泥倒在地上,如果说刚刚他们还有侥幸,觉得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如果核对清楚了会不会放过他们等等一系列想法的话。
当我说出今早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时,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好像在回想今早的事,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大概是想起了今早被他们带走的杨晨一家。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见我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又看向了人群,只见四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想逃跑也没可能,这把他们最后的希冀也给打破了。
“妈的,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头子就是头子,哪怕他是一群人里伤的最重的,这个还包着纱布的男子还突然爆起。
本来押着他的弟兄,根本想不到他会来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手,毕竟好几百号人看着呢,所以根本没有防备。
谁知道这个男子会突然爆起,押着他的弟兄直接被他来了一记猴子偷桃,瞬间就蜷缩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个人见自己一击得手,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抢过这个弟兄手里的片儿刀,二话不说,朝我砍来。
我也不急,心里倒是有些欣赏这个人,胆识还是有的,只是阵营不同,容不得我有丝毫的惜才之心。
毕竟往大了点说,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几个而起,即便这只是我想弄西窑的一个借口。
我轻轻一闪,身体就挤进了已经反应过来的人群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接就把十一个人淹没了,整个广场全是他们的惨叫声和棍棒击打人体的声音。
“老板。”红梅朝我走过来,本来整洁的黑发有些凌乱,看来她刚刚也动手了。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累了。”红梅还要说话,被我打断。
红梅留下来清理尾子,我则一个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现在已经凌晨2点,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两辆车经过也是匆匆忙忙,DL的夜很冷,风,很刺骨。
我有些兴致索然,我并不享受这些权利,用杀戮换来的地位,并不让人心安理得,只不过许多事,我无从选择,我也想要平平常常的日子,如同一般人一样感受学生时光。
可这些都只是奢求,总有那么一群人不停作死,让我不得不每天绷紧着神经,不得不强大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渐渐的,眼神里的没有了焦虑,路上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我难得的把思想放空了一会,这是难得的惬意。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自己停车的路上,远远的就看见自己的车停在原地,我走到车子边上,拉开车门换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然后把那套已经沾满血迹的衣服拿了出来,扔进了一个垃圾箱里。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我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侧头对着一个方向说了一句。
果然,几秒钟后,昏暗的小巷子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男子。
只见这人穿着一声褐色的西装,打着一条笔直的领带,双目有神,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你明明早就发现我了,怎么还若无其事的换衣服,难道就不怕我是来杀你的?”男子一头碎发在风中轻轻飘荡。
“不至于,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笑了笑,丝毫没有对他设防。
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在靠近车辆的时候就发现他了,只是看出了他对我完全没有敌意,所以根本就不说破,而且还放心的在车里换了衣服然后才叫他出来。
至于为什么觉得他对我没有敌意,大概是因为直觉吧,我知道这么说很扯,可事实就是这样,像我这样在腥风血雨里摸打滚爬出来的人,对这虚无缥缈的直觉有种特殊的信任,也可以说是对自己的信任吧。
“啧啧啧,怪不得师傅对你赞不绝口,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你是怎么判定我不是你的对手的?”年轻人看起来比我还要小的样子,大概十六七岁,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我有些诧异,他说的什么师傅,貌似他师傅还认识我,可我却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还是回答了他。
“直觉,直觉告诉我你不是我对手。”我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不过始终没有丝毫发现。
“直觉?”年轻人甩了甩他的碎发:“这个东西不靠谱,很多事还是得凭本事。”
听着他这似乎话里有话的回答,我也不生气:“我不知道直觉靠不靠谱,我只知道直觉救了我很多次,对了,对你来说,直觉确实没有什么用,因为刚才,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现在已经躺下了。”
我这话一落,年轻人脸色瞬间变了,随后笑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对你没有威胁。”
“哈哈。”我也笑了,正如他所说,我不会杀他,因为眼前这个人就算不是朋友,但也绝对不是敌人。
“既然我们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我只问他他师傅是谁,而不问他来找我的目的,因为我相信,如果他想说,他自己很快就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