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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平安归来

〔1〕

许琢玉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苏芸,沉默不语,不晓得到底要干什么,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苏芸抬头试探地叫了声,“琢玉?”

许琢玉伸手扶住苏芸将要滑下肩膀的真丝睡衣,替苏芸整理好衣裳之后,才带着醋意缓缓开口,“怎么?今日都不请我进去坐坐?让我站在门外?”

苏芸明显怔了一怔,随后尴尬的侧身给许琢玉让道,“我忘了。”

许琢玉无奈地苦笑着,摇头道,“算了,我就不进去了。我过来看看你罢了。”许琢玉已经看出苏芸的不自在,她何时忘记过礼数这些东西?不过是不愿意让他进去罢了,至于屋子里有些什么东西,许琢玉心里自然是好奇的,但是却又不敢跟着进去看。说到底也是自欺欺人,害怕自己看了之后更加伤心。

苏芸听罢,重新在许琢玉面前站好身子,伸手捧着许琢玉的脸颊,踮起脚尖轻轻吻了许琢玉。浅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过来看我安危。我没事的,谢我的琢玉。”

许琢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贪恋这个吻,只是怔了一怔。

苏芸见许琢玉呆望着自己,羞涩噗呲笑着低下头去,“怎么?没见过我?”

许琢玉始终是敌不过心里的好奇心,若是不跟苏芸问个清楚, 只怕自己总止不住乱想。遂径直开口问道,“我刚刚在街口碰到宁源,他来找你?”

苏芸轻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刚才在汉正街碰到的,宁公子见我独自一人,送我回来罢了。”

许琢玉这才放心,点了点头。嘴角渐渐浮起笑意,伸手轻轻捏了捏苏芸的下巴,“我知道了。快进去睡吧。”

苏芸仰头看着许琢玉,稍有些不乐意地问道,“怎么?你不放心我?”苏芸心中已经渐渐明白,许琢玉今天表现这么奇怪的原因。他在疑心她和宁源有私情。呵,真是个疑心重的家伙。

被苏芸这么一问,许琢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不见,他看到宁源走出来的那一瞬间,的确是怀疑过宁源和苏芸。现在想起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苏芸见许琢玉出神并不回话,故作姿态的轻轻推了推许琢玉,嗔怪道,“你走吧。”还故作模样要关上房门。

好在许琢玉眼快,伸手就挡住即将关上的房门。

苏芸再次拉开房门,非难道,“怎么?还有事?”

许琢玉深吸一口气,浅笑着跟苏芸道歉,“是我的错还不行?”顿了顿又为自己辩解开脱道,“再者,哪个男人看见一个男人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家里出来还能没有反应?”

苏芸双手环抱胸前,仍是怒目瞪着许琢玉,“托辞!”

许琢玉笑了笑,侧头往街口看了眼,“行了,你快进去睡觉吧。我走了。”

苏芸浅笑着微微点头,目送许琢玉离开。

等着许琢玉走远后,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摇头叹气转身回屋。

〔2〕

宁家大堂的灯光还亮着,宁父坐在上堂,宁漩坐在宁父左手下方。等着晚归的宁源。

宁源看见宁父已经回来,又惊又喜问道,“父亲?您何时回来的?”

宁父严肃地看着宁源,“今天下午刚到汉城的。”随即又正色问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宁源走进大堂,在宁漩旁边坐下。见宁父这般严肃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还有些生气。不由得看了眼宁漩的眼色,以辨认当前形势。缓缓开口回答,“我去办事情了。”

宁父压着怒火继续问道,“什么事情?”

“去一个朋友家里。”宁源不晓得宁父是否知道烨霖的事情,只得找个托辞想要随意应付过去。

宁父冷哼一声,厉声质问道,“现在还有空去朋友家里?!你怎么不去烨霖家里问候问候?”

宁父的发问,宁源明显怔住不晓得该说什么,他原是打算去的,但是谭烨弘让他先不要去,担心谭家人怪罪责骂他。

“问你话呢!”宁父见宁源没有回答,大声质问道。

宁漩在一旁被吓了一跳,她本是打算替宁源瞒着宁父一阵子,却不晓得父亲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在宁源回来之前,她已经被连带训过了,说她不替宁源把关。

宁源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大堂正中间,向着宁父跪下去。低头顺目地认错,“父亲,我知错了。”

谁想宁父更加生气,站起身来甩袖质问道,“你跟我面前知错做什么?谭家人面前怎么不见你去认错请罪?”随后又哼了一声补充道,“你且看看谭家人愿不愿意原谅你。”

宁源低着头不敢作声,只怕自己反驳宁父会惹得他更加生气,只得默默受着不敢吱声。

宁漩在一旁看着,虽说心疼宁源,却又不敢说话求情。父亲生气起来向来不听劝,若是她上去劝说,只怕又要受连带罪。

宁父怒火中天骂了近一个小时,这才渐渐消了气重新坐回座椅上。冲着宁源哼了一声,随后看了眼宁漩。

宁漩知道父亲实则也心疼宁源,看她的这一眼,是让她说话替宁源求情,也顺带给他一个台阶下。

“父亲,您这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宁源错也认了,跪也跪了近一个小时,就让他起来罢。军校练的铁打的身子,也不能这么使。”宁漩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宁源身边作势要把宁源扶起来。

宁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姐弟俩。宁漩也就顺势将宁源扶起来。

“你自己瞧瞧,你姐姐这般心疼你,你却引些霍乱到家里来。”宁父像是恨子不成龙地再次埋怨宁源道。宁父所指,指的是宁漩受的枪伤。

宁漩听闻也怔了一怔,浅笑着替宁源开脱,“是我自己冒失闯出来,不干宁源的事情。父亲责怪他做什么?”将宁源扶着坐下,顿了顿又说,“若不是我,指不定宁源能抓住那黑衣人。”

随后看了眼宁父的眼色,继续说道,“父亲便不要怪罪了。当下紧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宁父消了气,冷静下来后说道,“你们上楼去睡吧。”

〔3〕

宁源却不肯离开大堂上楼睡觉,好像是赌气要陪宁父坐到天亮一样。

宁父见了,正要问话,宁源却自己先说起来。“我刚才去找苏芸问了赵奶娘的事情。”

宁漩本是打算就此上楼,得个清净夜晚,听宁源这么说,遂又重新坐下,等着宁源的后话。

宁父也看着宁源,“问出些什么来了?”

宁源摇头,确实没问出些什么重要的信息来,但仍旧是把事情前后给宁父和宁漩说清楚了。

“你不是说刺杀你的是王司令?”宁父反问道,“那赵奶娘和王司令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宁源蹙眉思考状。

宁父深吸一口气,替宁源理清思绪道,“如果真是如你想的那样,只要找到赵奶娘或者她的家人,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宁漩和宁源都微微点头,“已经叫人去找赵奶娘了。”

宁父沉默思索片刻,“如果王司令得知我去南京弹劾他的事情,做出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可是首先受到刺杀的却不是我。”

“我就是担心父亲也受到伤害,所以才给父亲打电话的。”宁源耸耸肩,“但是你没接。”

宁父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道,“或者只是为了给南京的我一个警告。那为何他一定要置你于死地?既然他担心我的弹劾,就不怕我会因此而更加卖力地弹劾他?”

宁源和宁漩张大眼睛看着宁父,他们尚且未想到这一点。

“再退一步说,他就是为了用你们的性命来警告我。那为何在有机会取你姐姐的性命的时候,却只顾着逃命呢?“宁父说道,”按理来说,王司令不可能会留着这么个打草惊蛇却没有完成任务的人,他逃命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宁源和宁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佩服宁父,三言两语就解答了赵奶娘和王司令的关系。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赵奶娘和王司令并没有关系?”宁漩发问道。

宁父微微摇头,“不是说赵奶娘和王司令没有关系。而是说王司令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知道我去南京弹劾他的事情,也就不可能对你们起了杀念。”顿了顿又说,“何况我去南京弹劾王司令,也只是在委员长面前说道。委员长和他周边信实的人,还能是王司令的眼线不成?再者,我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情况紧急、事态奇怪的事情。”

宁源整理当下的线索道,“就是说,王司令跟我们家的事情并没有关系。”随后又蹙眉疑惑,“那黑衣人留下的子弹怎么解释?”

“接触过王司令走私的那批军火的人,难道只有王司令自己的人?”宁父提点道,“你不要忘了,那批军火是有编号的。如果王司令自己要留一把用,为何不跟俄国人另外买一把,偏偏要从自己的走私军火中随意拿一把出来?”宁父顿了顿又说,“何况那批军火还在汉阳码头待过不少时间。汉阳码头鱼龙混杂,那批军火是否完好我们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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