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心急地不行,然除了干着急,另外什么都做不了。他一狠心,转过头,不再去管他们,自己疯了似的战斗起来。是的,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多除掉几个,以减少他们的工作量。
王媛擦着嘴角的血,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除了树木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貌似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
怎么办?怎么办呢?师傅在养伤,根本就不可能来帮她了。她真得要被自己打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她师傅呢?她真是到了依赖癌晚期了。
树,她能用树干什么呢?当然不是用来烧火的,看着被他们掌力打断的残枝,她突然就有了主意。
是的,她要赢,一定要赢,不光为了她自己。她摇摆着站起来,甩甩有些嗡嗡作响的头,直视着前方。
肌肉男看着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鄙视地笑了笑,这次没挂掉,下次一定让她去见阎王,长得跟女人似的,还在这里硬撑,回家奶孩子还差不多,不对,是下辈子去奶孩子,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虽然王媛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可他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攻了过去,笑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次王媛没有回击,只努力躲闪着,因为她要积蓄力量,如果她再硬拼地话,绝对性的死路一条。
肌肉男得意了,他觉得眼前的小白脸都被他打怕了,连怎么还手都不会了。只知道防守的人能赢吗?所以他觉得这次他赢定了。
“呵呵......你也不过如此而已。”肌肉男还在那里嘲笑王媛。
因为得意,他的攻击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这一点他自己没有发现,王媛却发现了。骄兵必败,这个肌肉男离死真得不远了。
王媛左躲右闪地把他引到那些跟尖刀长矛一样的树枝上面,看看距离差不多了,她突然发动攻击,短短一秒内就发出了数十掌,这些掌力大多击中了肌肉男。
肌肉男正悠闲地追着王媛,跟玩似的,他想多玩会儿,多看看她这副左窜右跳的样子。正享受着,却不想她突然发动了攻击。因为太快,他遂不及防,就连中了不知道几掌。
他虽然用内力抵挡了一部分,但还是被实打实地打中了好多掌,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下骤降。
“妈的,你真是活腻了!”肌肉男咆哮着,他觉得凭这几掌就想要他的命,真是可笑,既然他没死,就该轮到她死了。一个打架都玩阴的人,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是的,他决定不玩了,给王媛致命的回击,让她好早点去阎王殿报到。因为他的轻敌,因为他的情绪,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他觉得凭自己的实力已经主宰了这里的一切。
很遗憾,他跌下来后,就被尖刀似的树干刺穿了,破布娃娃一样地挂在上面。
他是谁,可是死士来着,连肠子都露在外面了,他还是不肯安息,还毒蛇似的盯着王媛。既然他要死了,他也要拉王媛做垫背。
他忍着痛,把内力集聚到手上,想打断树干让自己下来。这样他又能战斗了,他一定要王媛尝尝他的厉害。
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计划就又挨了王媛几掌,瞬间就死绝了。到死他才能白,是他自己太自大、轻敌了,硬生生地磨灭了自己的优势。
王媛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仅杀他就用了她全部的力气,如果让他挣脱开束缚的话,她就只能陪他一起下地狱了,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旁边的死士见她跪在地上不断喘气,想一鼓作气地灭了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不等他往下砍,就被王媛一掌劈死了。
赵彀带着伤虽然降低了战斗力,但也解决了不少。但大部分的敌人都是小柱子扫清的。当这些黑衣人全解决的时候,这三人也累得趴在了地上。
“还活着呢!”小柱子喘着说。
“是啊!不容易啊!”赵彀回答说。
王媛静静地看着他们,眼泪都流了出来,有他们陪着,真好啊!
没过多久,一行三人,出现在茂密的林子里,这样的伏杀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几次,他们短时间内根本扛不住。
所以他们放弃了官道,弃了马,在山林间穿梭,这样速度虽然慢了,但活着的机会更高。
经过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们终于接近城门了,这让三个人激动不已,他们终于到了,真是不容易啊!
或许是离城门近的关系吧,他们走出林子后,就没有再遇到这样的伏击,顺利地进入了城内。
城内的情况很不好,冷冷清清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商贩,不要说行人了,连猫狗都很难看到一只。如果不是城门口有士兵把守,他们要以为自己进了空城了呢?
“郑大人,这......”赵彀怀疑地看着这一切,他觉得他们肯定走错地方了。
“嘘!不要叫,我们先自己看看再说。”
王媛不想坐在衙门里听当地官员汇报情况,更不会在这里吃喝几天后回去复命,说这场瘟疫她没法控制。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尽力把它做好。
“难道这里的人都死绝了?”小柱子疑惑地看着这一切。当地官员唱得什么戏?空城计。
“要不要这么严重啊!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善良的赵彀立马信以为真。
这下王媛有些犯难了,这街上连行人都没有,他们一行三人再这么逛下去会不会太显眼了些?这跟在自己脑门上写“我是京城来的”有区别吗?这把他们三人,架在空地上,对杀手们喊“来杀我吧”有不同吗?
“先找家小饭馆吃饭。”王媛说着继续往前走。这样安静的城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里的店门大多是关着的,即使有开着的,也是一些老叟在做生意,年纪轻的真得很难看到。
他们好不容易找个间开着门的饭馆走了进去。他们进去没多久,一个身影在不远处一闪就不见了。
当地的府衙内,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只穿了中衣,而且还敞开着,露出白花花、圆鼓鼓的肚子。衣袖高挽,裤脚高卷,即使有人在帮他打扇,他自己还不时的拿扇子扇着。
他扇一会收拢,把它狠狠地砸在案上,一会儿又重新拿起它扇了起来,如此往复着。俗话说,心静自然凉。瞧他这样子,估计在大冬天都能热得难受。
“老爷,老爷......”县丞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启禀老爷,来了,真得来了。”一个梳着八字须,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伸着脖子,像极了动画片里的龟丞相,正焦急地向他禀报。
“啪!”纸扇落地。
“真来了啊!”这名胖老爷用手扶额地说:“这叫我怎么做好呢?一边是圣上派下来的钦差,一边是朝中有权优势的大臣,我两边都得罪不起啊!不是说有人在路上劫杀她吗?为什么就没把她杀了呢?现在怎么办呢?”
这个老爷也是个没心机的,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他也收到了来自朝廷的密函,让他不要配合王媛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直接除掉她。
自从上次王媛突然消失后,京里的人对下面的官员可都打过招呼了,所以说她现在的日子真得不好过呢,真正的是众矢之的。
“还能怎么着啊,派人跟着啊!”胖官员恨铁不成钢地说。
“属下正派人跟着呢?他们现在进了阿三的饭馆了。”
“阿三的饭馆?我们镇上有这家饭馆吗?”这位爷平时吃得都是镇上大酒楼的饭菜,对这样的小饭馆没有印象。
“他爹是个耳聋眼又花的人,经常在镇上闹笑话的那个。您还记得吗?上次他把王员外的闺女看成了自己家的儿媳妇了。”
经县丞这样一说,胖官员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样一件事情来着。
那天他难得出一趟府,见街上乱哄哄的围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既然被他碰到了,他就想管管,顺便也树立一下自己爱民的形象。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发生瘟疫了,他这个父母官其实整体无所事事,除了吃、睡,就剩下听戏了。
他让人去前面知会了大家一声,就迈着外八字过去了。看着匍匐在地的人群,他第一次有了当官的感觉,他瘪瘪嘴,觉得感觉不错。
他装着样子,在县丞的帮助下,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即耳聋又眼花的老人,把人家黄花闺女错认成自己家的儿媳妇了,拦着跟着让她跟他回去。
这个王小姐也是个被惯坏了的,她刚从脂粉店出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情,气的不得了,一下子就哭闹了起来,把人家王员外的心都快哭疼了。
可这个老头只想帮自己的儿子把媳妇找回去,她这一哭闹,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呢?这不能怪他啊,他听不清楚呢?还以为自己的儿媳妇在向他哭诉他儿子的“罪行”呢,还死命地贴着耳朵去听。
这样的一出,把王员外惹恼了,他立即下令,让护院们打!
老头挨了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心里惦记的还是他儿媳妇,嘴里说的还是让她儿媳妇不要跟他儿子怄气了,赶紧的回家吧。
旁边的路人看得开心,认识老汉的乡亲已经去找他儿子了,只是他儿子还没来,他就要被打死了。也幸亏他命大,竟碰到百年不动一下的父母官出来了。
胖老爷在县丞的帮助下终于把这个老汉救了下来。老汉的儿子赶到后,对他也是千恩万谢的,使他的自我优越感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因此现在说起这个阿三老爹他还是有印象的。
“他们怎么就去那里吃饭了呢?那地方有穷有破的,都丢我们这里的脸。”胖官员说得痛心疾首。
“去那里才好呢!面对这么一个又聋又眼花的人,他们能问出什么?按我说,只要他们不找来,我们就当不知道,按您说的派人跟着就成,您说对吧。”
“嗯,有道理。”他巴不得这个钦差不要来呢,来了他还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