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渝璟的侍从送走王媛后就去他那里复命,他得到消息后,立马就派出了暗卫,跟大家想的不一样,他的暗卫并不是去保护王媛的。
他的暗卫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是去捣乱的,他可不想让王媛立这个功,比起提拔王媛,他更想知道慕容懿的潭水到底有多深。
二是去刺杀慕容懿的,他觉得慕容懿是个很危险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让他长眠地下。
他派出去那么多的杀手,竟然连慕容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更不用说杀他了。这就更说明了慕容懿的危险,所以,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弃一个,他可不想留一头随时会吞噬自己的老虎在身边。跟着王媛无疑增大了刺杀的可能性。
暗卫离开后,慕容渝璟,微笑着品了一口茶,自言自语地说:“明远啊明远,抱歉了,要让你吃苦了,你摔得越疼才能越记得我的好。呵呵呵......”
至于那些百姓,慕容渝璟也不关心,他们北黎死这么几个人还是死得起的。
丞相府
王丞相气氛地拍着书案,他的门生竟然没办法阻止瘟疫,他们这些在朝官员竟然被那个病猫太子说成是无能之辈,他这个文臣之首,朝之栋梁还有何脸面呢?
“朝廷无人可用?笑话,我到要看看那个什么郑明远的有多厉害?”
王丞相下面坐着一帮官员,他们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把王媛碎尸万段。
“丞相,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如果那个郑明远成功了,我们的老脸还往哪里搁啊?”
“听犬子说,那个郑明远只是个小倌,一个以色侍人的贱民而已。怎么能让这样的人爬我们头顶来呢?”
说这话的人,他的儿子就是被王媛暴打的那些哥们之一,因此对王媛恨之入骨,有抹黑她的机会就绝不放弃。他们不知道的是,经过那次事件后,他们的宝贝儿子已经很难有出息。
“对,我们一定要阻止她立功才成。”
“就是就是,等会我们一起去启王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启王,让他的小公子不要再插手了。如果没有慕容公子的帮助,我看她还能成什么气候。”
“对对,就这么做。”
王丞相很满意大伙儿的意见,作为股肱之臣,怎能容忍这样的黄口小儿来藐视他呢?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铲除他或者杀了她。如果让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女儿,他会做何感想呢?
另一边,晨王府内。
“晨王爷,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管呢?如果那个什么郑明远真得立功回来了,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位置吗?”
“我们武将在朝中本来就没有多少地方,这回还要被这样的黄口小儿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啊!”
“治个瘟疫还不简单?全宰了不就得了,哪有那些文臣说得这么麻烦。太子殿下就更过份了,什么叫朝中无人嘛?”
其实让他们这样生气的不是封王媛为钦差大臣去治理瘟疫这件事,而是太子的那句“现朝中无人可用”的话,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北黎皇竟然也默认了。所以朝中不论文武都把王媛看着了眼中钉,肉中刺。
这帮老部下到他府里来商量这事,让晨王很为难,他本不想管任何事情,只想清清净净地过日子,然而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了就能算的,就像这次,他不表态能行吗?
让晨王很意外的是,他的世子——慕容夏,竟然对这件事情很上心。还好心地提醒他们该去找启王,如果启王的嫡次子不管这件事情,那个郑明远根本就蹦跶不起来。
为此,启王府聚集了朝中的文武大臣,他们向启王讲述慕容懿的放荡行径,呵斥他竟然公开带着男宠出入宴会,这不是丢皇家的脸吗?
启王原先还不相信的,但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他也就信了一半,更让他失望的是,他的世子,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就因为兄弟之谊,竟然帮那个孽子瞒着。
现在他还能不信吗?因此他只能向朝中众臣自责赔罪,并表示,一定好好管教这个孽子,同时向他们保证,郑明远的事情,他们启王府绝不帮衬。
这些大臣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紧接着是一批批的杀手蜂拥而出。
慕容卿在启王的书房里接受训斥,这个好哥哥对弟弟极力维护,不停地说着好话,把启王气得炸毛,恨不得把慕容懿抓起来痛打一顿。
“说,那个臭小子去哪里了?”
“父王,儿臣真得不知道。懿弟是个能干的,想来去什么地方做生意了吧。”
“我们启王府不缺他那点银子。这次回来,就不允许他出门了。唉!总得找个人管管他吧!”
“父王说的是,也该给小弟定门亲事了。”
“他这个样子,还找得到什么好姑娘,唉!”
在慕容卿的努力下,慕容懿的人生就被启王设定好了,找个媳妇,关家里,省得出去丢人现眼。
在朝臣们封杀王媛的时候,赵彀正按王媛的意思在筹集钱财。跟王媛细谈后,他知道自己也不能直接去游说夫子,只能约几个好友,大家一起宣传。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赵彀交好的这些公子哥,个个都是爱国爱民的有识之士,他们一听赵彀说赈灾物资短缺,个个都愿意慷慨解囊。
无奈他们自己都没有经济收入,因此也就只能意思意思而已。赵彀见他们沮丧着,就把王媛的想法告诉了他们,所不同的是,他没有说这个办法是王媛想出来的。
不是他想据功,而是他不想再让王媛惹麻烦了。
这些年轻人一听,顿时拍案而起,各个都说是好主意,并表示愿意出一份力,有了这帮年轻人的帮助,募捐工作顺利多了。
这帮人认识一些书院的学子,这个书院的学子又认识其他书院的学子,他们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不出一天,整个京师的学子都加入到这个募捐的行列之中。
他们排成长长的一队,拉着几道横幅,横幅上,或书:“同赈灾”,或书:“其出力”。
他们来到集市,兵分几路。
一路在市场上演说,希望得到民众的支持。
“乡亲们,我们在这里能吃饱穿暖,健健康康地过日子,可是远在他乡的灾民却在生死边缘上挣扎。他们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娘子,他们浑身难受,对抗着瘟疫。他们流离失所,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他们需要大家的帮助啊。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们的爱心,你们的帮助,将挽救一条条的性命......”
这样慷慨激昂地演讲,吸引了一批批的民众,他们有的在擦眼泪,有的哽咽着,有的抬头望天,抑制着外泄的泪水。
“可是,我们只有这些,这些够吗?”一个老实的青年摊开手,手里只有几纹钱。
“钱不在多少,只要我们有这份心就成。谢谢大家了!家里缺钱用的,请自己留着,如果有多余的大蒜,希望能拿出来些。”
“大蒜啊,我家有啊,我这就去拿。”
“这些孩子真得是去帮助灾民的呢!我们村也差点遭了洪水,全靠郑先生呢!郑先生当时也让我们用大蒜来着。”
“是啊,全靠郑先生,我们村才保住了,这洪水真得太恐怖了!我家也还剩些大蒜,我这就去拿。”
听这些人一说,人们都纷纷回去拿大蒜了,到傍晚时,他们竟然收到了好多车的大蒜。
另外几路,排着队,打着横幅,拿着募捐箱,去各条街的店铺募集。那些商家看到这批学子或多或少都会给一点。
有一路人马走在芸娘客栈的这条街上。此时的客栈跟前几天真得不可同日而语,店里不再冷冷清清,已经有了不少顾客。这些人大多是寒门子弟,他们知道这家客栈和新的钦差大人有关系,都想在王媛面前露个脸。
水仙在厨房忙碌着,芸娘在柜台结帐,孟良跑堂跑的累死。
“抗瘟疫,同出力。”学子们喊着口号往客栈这边来了。
芸娘听到声音,跟孟良打了个招呼,让他帮忙看着,就朝内院跑去。
当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时,那支队伍已经离开了客栈,芸娘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先生们请等等,等等啊!”
学子们见后面追着一个妇人,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各位先生,请问这个银两是拿去赈灾的吗?”芸娘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是的,我们会让人送去郑大人那里的。”
“好的,好的,都是好样的,这是我全部的积蓄,希望可以帮助那些灾民。”芸娘说着,把一些银票和一盒首饰递给他们,甚至把自己身上仅存的首饰都摘了下来。
学子们初步估计,光她一个人就捐了几千两。
“嫂子,我们代表灾民谢谢你了!”学子们对着芸娘深深地鞠了一躬。
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她的胸怀不是一般的男子可以比拟的。
芸娘为什么把钱全捐了呢?
那是因为她见王媛把所有的赏赐都拿去赈灾了,料想灾银可能不够,多次想把钱给王媛,可都没有机会。没办法,当时的王媛真得太忙了,现在有人在帮王媛募捐,她就毫不犹豫地把钱全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