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长一会儿,韩江终于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到底奇怪在哪里。
叶秋肯定也不好问,最后便随便安慰了几句韩江后便准备离开。
刚踏出门槛一只脚的时候,仿佛意识到什么没有解决一样,叶秋就戛然止步,回头问道:“韩老前辈,此次所押运的镖物是什么?”
韩江欲言又止,说道:“只是些简单的金银财宝而已。”
叶秋看在眼里,也没有可以戳穿,只是又问道:“韩老前辈,需要晚辈帮查赵镖头被什么人所杀吗?”
韩江慌忙阻止:“家事不必劳烦二位了,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恕不远送二位了。”
叶秋和易含笑这才离开荆门镖局。
叶秋道:“易哥,要不我们在这里再次分开调查吧?”
易含笑勒马,笑道:“臭小子,你又想使唤我?”
叶秋也不问易含笑同意不同意,转着马头晃来晃去,道:“你这次去何庄。”
易含笑拍马而去,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就向南而去,空留叶秋一眼背影。
叶秋微微一笑,跃马而起消失在了树林中。
叶秋又重新折回了荆门镖局。
他的轻功很高,小小年纪就达到了燕子三抄水的地步,他点着青瓦很快就潜在了荆门镖局大厅的房上。
他揭开一片瓦就看见屋内的韩江在来回踱步。
韩江并没有注意到叶秋的存在,他当然不会注意到,他已经认为叶秋二人早已经离开了此地,他等得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是谁?
他进来了,疾风劲装,黑布遮脸。
他一进来,韩江便立刻上前拍着那人的双臂,低声道:“贤弟,让为兄好等啊。”
那人摘了布,正是“混元星君”赵铁心。
“果然如贤弟所料,今日果然有二人前来调查案情。”韩江看着赵铁心,笑容挂在了脸上。
叶秋趴在瓦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赵铁心自信地拍着胸脯道:“他们毕竟人少,肯定斗不过我们的精心安排的,要知道我只要随便找个人说些我遇害的消息就可以避免我的嫌疑了。”
韩江从开始脸上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笑,他又问:“那你在赐灵镇查出什么没有?”
赵铁心道:“当然!”
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韩江呼吸开始加重,他情绪开始亢奋,然后赶紧抢过纸张打开一开,面上凝固着不可思议。
赵铁心看见自己的大哥突然的变化,也是不明不白,走向前看着一张白纸后,大呼道:“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拿到了的,当时……”
“当时你跟某人交手的时候,你抢过了他手中的这张纸,你以为得手便准备离开,可是天亮的时候当你发现那女子死了,你就会担心别人怀疑到你的头上,因为你跟某人交手的时候使出了你独有的小刀,而你的刀留在现场就会成为证据,所以你一直潜伏在周围伺机拿走。”
叶秋突然出现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面前接话道,全然不顾他们二人惊讶的神情。
赵铁心愣住了,他实在想不到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说出了他所有遇到的情况。
叶秋没有理会他们的眼光,继续说道:“你想通过乔红儿割面的事实想嫁祸给他,所以你在当天喊道凶手是他,可是你根本不懂得乔红儿这个人。”
赵铁心平复了心情,淡然道:“我不需要懂得一个变态。”
叶秋道:“所以你出现了一个漏洞,因为乔红儿虽然心狠手辣却从来没有杀过人,他要得是他自己所为的艺术。”
赵铁心道:“那又怎么样?”
叶秋耸耸肩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不怎么样,你只是想伺机拿回自己的刀,可是你的刀偏偏最后刺进了乔红儿的眉心。”
赵铁心哼了一声,道:“赵某一生光明磊落,从不会暗中伤人,那人不是我杀的。”
叶秋笑道:“我知道,杀他的人其实就是跟你交手的人。”
赵铁心咬着牙道:“小人,自知打不过在下,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嫁祸给我?”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试图家伙罪责给别人的事情。
叶秋道:“哈哈,你真的以为他打不过你?”
赵铁心不说话了,他脑海里面开始想着事发当晚的情形,他跟对手交手的种种迹象。
叶秋继续分析道:“你准备在当晚义庄内将小刀从乔红儿颅内取走,可是不想我们却偏偏抢先了一步,于是为了你们镖局的声明你就给我和易含笑演了这么一出戏。”
赵铁心无话可说。
韩江沉寂了很久,终于决定说些话:“叶兄弟聪颖如此,老夫佩服,只是叶兄弟能否不将此事告知江湖呢?”
韩江是个虚荣的人,从来都是。
叶秋笑道:“当然。”
韩江也笑道:“多谢!”
“谢”字刚落,他人如猛虎扑将而去,势如破竹,攻击的力道夹着风像叶秋袭来。
他右掌直劈而来,叶秋冷哼一声,身体如同一张软纸轻飘飘的移到了一侧。
韩江哪里肯甘心,身子顺势一转,腿上犹如劲风扫叶,直打叶秋的下盘。叶秋倒是慢慢悠悠,左脚一抬,接着右脚也是用力蹬起,人便飞起来,旋转到了韩江的身后。
几个轮回下来,韩江攻势不减,每招每式都杀机重重。只是不能伤到叶秋半根毫毛,而叶秋只守不攻倒是应对自如。
赵铁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忙喊道:“大哥,收手吧!”
韩江一代威名,一边攻击一边说话,口中荡着气流,显得如喘气一般:“死人才不会说话,我身为镖局总镖头,定不能负了这份荣誉。”
赵铁心忧心道:“大哥,他说了不会告知江湖的,而且你不是这位小兄弟的对手。”
韩江右掌突然呈现爪状,使出了绝学金刚掌,猛刺叶秋的心脏,同时大吼道:“休长他人威风。”
叶秋看情形,自知躲无可躲,脚下一踩,身体借势喷射而去,手上早已经凝出了一股气,和韩江的右掌对峙起来。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