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选择等死,更何况他是叶秋!
那只人凶恶袭来,不错,正是那只!
叶秋并不是没有被狗咬过,只是不明白尤文林话里的意思。但当那只人真如禽兽一般疯狂咬来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过来了。
所以他突然后撤,宛如一张纸被风吹走一般,旋即他开始绕着那唯一的桌子奔跑起来。
那只人竟不笨,攀爬在一张备好的凳子上,人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对面,只是扑空了而已,但是他毫不在意,依旧疯狂地抓捕着叶秋。
尤文林像是阔老爷看戏般,舒适地躺在椅子上,轻喝道:“别碰脏了桌上的少女!”
那只人伸出舌头,朝着尤文林连连点头,“汪”了一声后,目光更加暴戾,似不抓住叶秋不罢休。
叶秋自知一直跑下去不是办法,脑中油然而生绝情纸上的精要,体内一股浊流迸出一般,人露出一丝邪性,突然拿起一张凳子扔向那只人。
那只人右手一挥,轻而易举将木凳打到一边,他骤然停下脚步,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人又蹦起来。
叶秋身体好似不受控制,全身穴道燥热起来,双手不自觉挥舞起来,每打一个点,骨节便闷响一声。
如此,他竟屏息和那只人缠斗起来。
叶秋手上的力量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每一招都诡异,跟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招式都格格不入。
招式虽显得奇特,但分外有效。
那只人双手并拳,叶秋就能收势拆挡。
那只人咬口撞脑,叶秋就能倒翻踢脚。
那只人双腿夹劲生风,叶秋就能斜身后侧。
如此数十回合,那只人竟拿叶秋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当如此纠缠之时,叶秋突然瞳孔大张,人突然窜起,手臂环住一根挂在半空的铁钩,人突然旋转起来。
那只人不顾一切,奋力追击。如此关头,叶秋腿一伸,便恰好踢在了那只人的脸上。
“嘭!”
那只人被踢翻好远,猛然砸在了地上,他嗷嗷叫个不停,旋即翻身而起,趴在地上盯着落地拍手的叶秋,眼里尽是畏惧。
尤文林突然拍掌叫好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里却都是狠劲,喝道:“还不滚回来!”
那只人顺从地爬到了尤文林的脚下,双臂搭在地上,将脑袋搁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叶秋感觉浑身轻松,不仅因为躲过那只人的攻击,也是他终于使出了绝情纸的招式。
虽还有些内容上的不懂,但好歹以后出去混的时候不至于吃亏,也不至于一个劲地跑了。
他眼睛一直顺着那只人看去,叹了口气,严肃看着尤文林,说话间都显得有底气了,道:“不知道尤楼主这是要干什么?”
尤文林身子向前一屈,左手搭在大腿之上,看叶秋宛如看一只徒手就能捏死的蚂蚁一般道:“你既然猜不到桌上的少女是用来干嘛的,就说明你不够聪明。要知道我不是太喜欢蠢人的。”
他说得狠劲十足。
叶秋哦了声,道:“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尤文林却道:“别着急嘛,客人还没有到齐,就叫嚷着打打杀杀干嘛呢?”
叶秋当真不知道尤文林这样请客的意思,也就没有必要追问下去,再次扫视着万刀楼周围的模样。
正此时,一个金发女人从门外走来,走向尤文林身边,也不跪下,只道:“尤老大,乜咏来了!”
尤文林哦了声,便站起身子,望着门口。
金发女人不知是何身份,往万刀楼二楼去了。
“明明是万刀楼,怎么一把刀都没有看见呢?”
乜咏右腰间拿着好似剪裁布料的剪刀,只不过这剪刀在形如此状的皮鞘中。他长得出众,束发整齐,穿着浅色长衫,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尤文林见得此人,同样如叶秋来时一般,哈哈大笑道:“在下万刀楼尤文林。”
乜咏见此人高大出奇,却不以为意,摇头晃脑道:“尤楼主似乎答错话了,我是问您,怎么一把刀都没有看见呢?”
尤文林笑够了,沉声道:“刀逍遥乜鸣之孙果然有气魄,但似乎太有气魄了些!”
乜咏昂着头,得意道:“您也认识我爷爷?”
尤文林又躺在了虎皮椅上,他似见过了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有意瞥了叶秋一眼,又看了眼乜咏,哼声道:“认识,当然认识!”
乜咏得寸进尺,随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回头也看见了桌上的少女,不禁疑惑道:“这是?”
尤文林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猜得出这是干什么用的吧?”
乜咏思忖片刻,摇摇头。
叶秋仿佛已经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目光突然看向尤文林。
没错,尤文林又让那只人咬去。
“噌!”
一招!
乜咏那形状怪异的刀闪了一道光,又收回了鞘中,寻常人还以为他没有动手呢!
那只人左臂不知何处多出了一道口子。
那只人舔着血口,缩在角落。
这次尤文林没有叫回那只人,反而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
乜咏同样没有说话,翘起二郎腿,看着叶秋和慕容语二人,打量片刻,笑道:“二位也有名人帖?”
叶秋和慕容语点头不语。
乜咏又道:“现在白云裳那家伙也是没眼光,什么人都发名人帖了!”
他才不管叶秋他们手中的名人帖是偷还是抢来的,偏偏要说一番这样的话。
尤文林听得清楚,却不动怒,闭着眼睛。
叶秋自然不明白这个江湖的人怎么都是些如此嚣张的人,要知道他爹是“杀戮王”这件事情,他是从来也不提的,当然,别人也不知道而已。
他看着乜咏,摸着鼻尖,若有所思道:“是啊,连不是人的家伙也发了呢?”
他是怎么知道乜咏身上也有名人帖的?
乜咏好奇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身上有名人帖?”
叶秋故作神秘,吊足了胃口,才一本正经道:“你怀里露出金色的角了!”
是该说叶秋观察入微,还是该说乜咏粗心无能呢?
总之,乜咏听得此话耳根一红,低头将名人帖揣得更加严实,哼了一声,不说话!
这万刀楼好像无论来多少人都是这种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