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卷风形成仅仅几秒钟,突然,仿佛风柱的尾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嗖嗖”声中,百丈左右的身躯急速盘旋而下,这条巨大的灰龙又瞬间被吸了回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全数回归张凡的身体,方圆近千米,碎石树枝噗噗的落下。
金越和小李早在狂风骤起时就被刮离了原位,幸得两人反映迅速也因为第一时间风是向周围旋转的,并没有马上就向上卷,因此他们二人拼命抓住了旁边的大树,才免了被卷上半空的下场,饶是这样,两人还是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汗湿,脑中一片空白,再也顾不上其它,只清楚一件事,抱紧树干,怎么也不能放手。
龙卷风如有生命般呼啸着进入了张凡的体内,他还是紧闭双目,面色安详。当空中最后一片树叶缓缓飘落在地后,鸟鸣,虫叫,风啸,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无踪,时间仿佛凝滞了,四周环境从极动到极静的转变给金越小李两人带来一种难以言表的烦闷感,远处KM市区的灯光闪烁不定,犹如在另一个世界,虚幻而又美丽,却遥不可及。
金越小李只感觉空气越来越沉闷,秋季的KM早就已经气候宜人,凉爽无比,但这一刻他们却觉得闷热难当,呼吸困难,汗出如浆,内心烦闷得直想大喊出声,以缓郁结情绪。
就在此时,张凡的双眼缓缓睁开,随着这个细小的动作,一股庞大气流从他身体处急速刮出,不同于刚才的旋转向上,这股气流快速的往四面八方吹去,“呜呜”声中,气流不停的刮出,且越来越强,越来越快,并不是一波接着一波而是持续性地向外冲去,地上的碎石,枝叶再次被吹得腾起,但这次是夹杂在逐渐增强的狂风中向四面疯狂扩散。
尽管现在身体已经被悬空吹得笔直横躺,全靠双手抓紧树干才没有被刮走,但金越小李却在狂风增大使得他们不得不闭眼之前,通过勉强睁开的一丝眼缝看见了一幕震撼的情景:张凡已经悬空,站在离罗汉崖地面三米高的虚空中。
巨大的风压以张凡为中心形成了,罗汉崖和三清阁所处的这座山,坡度比较缓,狂风沿着山坡上下左右的刮出,逼得方圆里许山林的树木花草向外倒伏,呼啸的风声使得即使处于组成西山公园的十几座山任何一座的人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强烈的狂风持续了30秒左右就渐渐停止了,“啪嚓”“啪嚓”金越和小李狼狈不堪地滑倒在树边,他们已经全身无力,浑身发软了,不过好笑的是,双手还是死死地抱住树干,想来短时间是不会放开的了。两人以这样一个滑稽的姿势,惊恐的注视着从空中缓缓下降的那个身影。
整个罗汉崖仿佛是被仔仔细细的清扫了一遍,地面干净无比,枝叶,杂物,碎石都消失无踪,连空气似乎都清爽起来。其实不光是罗汉崖,并没人注意到高天之上,黑漆漆的夜空中,此时也是一丝云都没有了,星光点点,仿佛同样经历了一次清洗。
张凡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改变,但此时的他却给金越和小李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这树,这山,这水,这天地,无边的气势充塞整个空间,跟环境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并不让人觉得郁闷,也不觉得害怕,而且还很舒服,就像是挺拔的绿树,高耸的山峰,清澈的流水,碧油的小草,盛放的鲜花,和徐的清风。
无他,自然二字。
就在张凡全力开放内敛之力时,整个KM的市的天地能量都被影响,稳定的状态悄悄地失衡了短短一瞬间,但张凡力量全开之后,溶入了自然,这小小的能量失衡马上就恢复了原状。
极轻微的能量波动却马上就被KM市范围内各个地方的某些人察觉到了。
在KM市南边郊外一个很隐秘的山谷中,有一个修真门派,滇南派,虽不如昆仑,蜀山,终南等几个大派在修真界的地位,但凭着古老相传的一门法术,也还是让其他门派对他们畏上三分。
几层防护禁制中,一个典型彝族打扮,面目可憎的中年人突然睁开双眼,血红色的眸子使人一阵恶寒,沙哑的声音在禁制中响起:“怎么回事,刚才KM市的天地元气的确是乱了一下。”
与长相不符的行为出现在他身上,只见这人慌乱的站起身来,一边手忙脚乱的解开禁制一边高声大喊:“来人,来人。”
人影闪动,几个同样彝族打扮的人出现在周围,齐齐低头向他行礼:“门主,有何吩咐?”滇南派的门主?!
“恩哼,派几个人去市区看看。”见手下出现,这人恢复了几分稳重。
“门主,看什么?”几个手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他们修为低,感觉不到外界能量的变化,何况那只是短短一瞬。
“随便看看,快点去。”丑陋男人拿出了一点威严,配合他的长相,倒也比较恐怖。
“是,是,我们马上去。”几个手下吓得一溜烟的跑了。
“呼......”见手下走远,这男子一下子瘫倒在地,哪里有一门之主的样子。其实也怪不得他,上任门主和派中几位长老在昆仑事件中死个干干净净,他只是其中一个长老的弟子,当时也在场,被吓破了胆,仙人那残酷无比,强大莫御的形象深深的植在了他的心中,所以这天地元气突然的异常,让他如惊弓之鸟,忙不迭地派人出去查探。哦,忘了说,他叫孤光。
与此同时,“噢,天哪!这是什么?”KM市东区富人权贵聚集的建筑群里,一栋异常豪华,即使在这高档别墅成群的地方也彰现其尊贵身份,占地近二百平方米的大别墅鹤立鸡群般显眼,在它其中一间华丽房间中,一个金发俊美青年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手里价值几千M元的美酒泼洒在地毯上,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抬头望着天花板,双目发直,嘴里喃喃道:“噢,撒旦,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庞大的能量。”
原来是弗朗西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