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个小时,张凡又站在了可以算是这次轮回真正开始的地方---中北海。
“又见面了。”领导人眼睛里有了以前没有的血丝,白发也更多了,不过还是沉稳而又威严,若仔细观察,更能发现一种从来没有的光辉在他眼睛里闪现,那是兴奋,紧张,恐惧,期盼的综合体。没有人在做这样一件事时不兴奋;没有人在做这样一项庞大的工作时不紧张;也没有人在面对强大得无法估计的未知力量时不恐惧,更加没有人不会满怀希望的期盼自己能成功。
张凡笑了笑:“看来最近你睡得很不好啊。”他当然知道领导人变成现在的状态是为什么,基本上来说,还是他造成的。
“我想你睡得也不怎么样。”领导人呵呵笑到,示意张凡坐。
“恩,还好,昆仑事情完了之后,基本上很悠闲。”张凡点点头,坐下补充一句:“如果周围没那么多人的话。”
“这个问题当然不需要我多做解释吧,你应该理解的。”领导人却没有坐下,走到书桌旁,右手轻轻敲着桌上的一些资料。“这是四老送过来的文件,已经找专家根据破坏力作了一个分析,并且四老已经将仙人与他们修真的力量做了一个对比。”他盯着张凡说到。
“我当然能理解,只是派来的人好象太多了吧。”张凡淡淡道:“每天做什么都有100个以上的人看着你,这样很不舒服啊。”
“那好,我减少几个。”领导人眼里神情不变。
张凡与他对视着,半晌,才懒懒的说:“好吧。”端起沙发边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赞道:“不错,极品大红袍,那么,天上的眼睛呢?”
“你想的话,难道天上的眼睛还能找到你吗?”看来领导人对上次连卫星都找不到张凡的事情很是记忆深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并且将资料递了过去。
见领导人如此,张凡也不强求,他本也没有抱希望能够撤掉对自己的监视,当下淡淡一笑,接过资料,慢慢的看了起来。
柔和的灯光洒下,茶杯上袅袅的雾气缓缓冒起又缕缕消散,房间里的时间似乎都变慢了,很安静,只有张凡沙沙的翻页声,领导人也回到了书桌旁,背对张凡,负手而立,看着墙上《题秋江独钓图》,面色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凡看得很快,一会的工夫就把长达20页的分析报告看完了。抬起头,长出了口气,摸摸下巴,向听到声响适时转过身来的领导人说到:“不错,很接近事实,尤其是当中的破坏力分析做得很好,是谁做的?”
“国家研究院的几位资深院士。”领导人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张凡迟早都要接触他们的。
“被吓着了吧?”张凡不禁有点担心几位院士的心脏。
“还好,他们一直都在接触国家比较机密的东西,仅仅只是呆了几个小时。”领导人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哈哈......不错了,比我以前碰到的人好多了。”张凡也笑了。
“不过因为我没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什么人造成的,所以这几个老人比较激动,一直不相信是人力,个个都以死威胁我,要求知道全部真相。”领导人摇摇头,说道:“都是几代元老了,为国家作的贡献无法用数字来计算,得罪不得。所以我也很头痛。”
“最近正在看近现代史,对那段历史我同样很心痛。”张凡点点头:“能够想象他们的心情,都是迫切的希望国家民族能够迅速强大起来的,看到资料能不激动才奇怪呢。”
“是的,看到他们老泪纵横的求我,我心里也不好受啊。”领导人感叹到:“如果能保证他们身体能受得了,可以让他们知道一些,这个本来就是全Z国都将会知道的事情,作为精英人才早些了解也是好的。“
“恩,这个事情你慢慢安排吧,反正我现在是很轻松了,不知道怎么了,上次从这里出去后,我感觉很累。”张凡看着茶杯说道。
“这可不是好兆头啊,后面需要你的事还很多啊。”领导人虽然不相信张凡会真正轻松下来,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提醒了他一句。
“比任何人都清楚,唉!。”张凡又摸了摸下巴,仿佛那里有胡子一样:“说吧,叫我过来干什么?云南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看看这个吧。”领导人扔过来一叠资料。
“你这里怎么这么多资料啊。”张凡嘟囔一句,又无奈的看起来。
.......
“你的意思?”张凡看完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领导人。
“虽然不知道你去云南干什么,但我希望你能顺便帮个忙。”领导人说到:“你也知道,最近所有的人力都围着那篇心法忙得团团转,军队比学校还要提前2个月开始修习,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可派了。”
“恩,白文光凝气期的修为都这么惨,想来是很厉害的对手,不过应该不是仙人或者是天使,不然不会有活口。”张凡分析到:“既然是西方魔法,那想必是教廷的了。”
“牵涉到教廷,目前我们不好随便插手,所以就让你去看看。”
“你还真会派人,我先说明啊,查什么东西我不是很会,智商不高,让我从旁协助还可以。”张凡答应了。
“所以现在“龙组”的周眉过去了,‘A’师在那边也有人,哦,‘A’师就是你周围那些人所属的部队。”领导人嘴角微弯:“给你一个身份识别的东西,你去了就可以找其中任何一个,他们会给你提供方便的。”
“你不会早就想到我了吧。”张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领导人。
“怎么可能,只是我正在头痛这件事,你就要去云南而已。”领导人笑得很开心。
“那我就是撞枪口上了?”张凡自嘲的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看来这次云南之行会很热闹啊,我也好久没真正动过手了,干脆大闹一场算了。”一副兴奋的神情。
“我可先告诉你啊,别乱来。”领导人看这架势不对,连忙说到。万一张凡闹出了大事,他第一个就要背负沉重的罪孽,以张凡的水平,大闹一场的话,死几百人那就已经是很少了。
“哈哈,我知道。”张凡露出狡计得逞的笑容。他这是有点气不过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利用了,吓吓领导人而已。明明跟仙人刚打过不久,而且他比很多人还要注重普通人的性命。
“你.......”领导人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你恐怕有几千岁了吧,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斗气啊?”
“我的实际年龄只有20岁,别忘了。对了,下次叫我小张或者小凡吧,‘你,我’的称呼让你别扭,让我也很别扭。”张凡笑容满面:“我就叫你‘胡老’或者‘**’吧。”
他心里清楚得很,虽然称呼只是很细微的地方,但绝对是人与人之间相互交流的第一个纽带,小张小凡的称呼表明自己的姿态,绝对没有和领导人平起平坐,或者高他一头的心。
“呵呵,那我就叫你小凡吧。”领导人明白,作为他来说,这个称呼是不想推辞也不能推辞的。
“那么,‘**’,我走了。”张凡收敛笑容,朝领导人微微一弯腰,转身大踏步出门。
看见张凡弯腰向自己施礼,领导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张张嘴,欲言又止,目送张凡出了门。直到红漆木门缓缓关上,才深深的叹息到:“难为你了。”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显得那么沧桑和无奈。
........
为了不给监视他的人造成麻烦,张凡选择了坐飞机,这还是他这次轮回的20年来第一次坐这个位列人类二十世纪最伟大发明之一的铁家伙。
到了飞机场,虽然在电视上和书上看到过多次,但他还是不得不惊叹和佩服人类在体外科技上所做出的杰出成就。怀着这样的心情他瞪上了飞往云南的客机。当然同机的还有10名“A师”成员,包括金越,人这么少的原因是他们只买到这么多票,没有特殊情况不能使用特权这是很正常的规定,于是其他人只能搭下一班飞机或者坐火车了。
飞机起飞后不久,张凡就发现了一个非常的严重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呢,那就是他突然觉得胸闷,头昏,有点想吐。这可把他吓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那绝对是百病不侵,万毒莫入的,连心魔都不可能影响他分毫的,这突入其来的不适症状让他以为有仙人在向他做精神类偷袭呢,差点气息外放,险些毁了飞机。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一位空乘人员看到了他,连忙走过来,轻声问到:“先生,你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晕机了?”
“什么!?”张凡怀疑自己没听清,强忍不适,咬牙问到。
“我看您面色发红,额头出汗,应该是晕机了吧?”空乘小姐吐词清楚,发音标准。连周围的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探头,向张凡投来以同情和关心的目光。
“晕??晕!!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