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家族第22代继承人李悠然携族内5位长老，内系风雨雷电四堂堂主，外系龙虎狮豹鹰五组组长以及在场所有族中人员向恩人敬拜！”李悠然又重重的磕了下去，后面跪着的一干人等满脸的疑惑，震惊和不情愿，但也像征性的拜了下去。
张凡露出了笑容，但这次的好象跟以往的那些浮于表面，用来掩盖内心想法的笑容有些不一样。
就像和煦的春风从唇角荡起，又像温暖的阳光缓缓铺洒一样，一缕缕，一圈圈的弥漫，扩散。淡淡的盎然之意充满整个会客大厅，这笑容是如此生动和神奇，厅中不少人心中的怨气都被冲淡了，散了，没了。
这是他第一次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容。
毫无声息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站起身来的众人却相顾骇然，在那一瞬间，挺身，前倾，伸腿，站直。全部的过程是那么的自然，甚至感觉不到有外力相加，仿佛手脚有了自己的思想，完全不听大脑的操控，武功修为再高也没有用，等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已经站起来了。
“李悠然？这一代的家主？十年前就是你跟我联系，三年前派人把这张卡送到指定地点的？”张凡手里拈着那张银色的卡，笑着问到。
李悠然使了几次劲都跪不下去，知道是张凡有意阻止，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听见张凡问话，连忙恭敬的答到：“千年祖训，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李家代代家主不敢有一丝遗忘。”
“恩，我知道，你们7代和16代的家主我都曾见过，只是未让他们知晓。”张凡不禁又想起了一些往事，笑容有了那么一点点萧索。
“原来恩人一直暗中照顾李家，真是百死不足以报恩人对李家之万一......我......”李悠然老泪纵横，激动得全身颤抖，偏偏在那儿站也不是，跪也跪不下去，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有点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别老想着下跪，现在不时兴这个了。”张凡看李悠然是个老人，虽然练过武功，但身体毕竟不比年青人，过于激动始终是不好，就带着轻松调侃的语气说了一句。
“是......是......是悠然失态了，有冒犯恩人的地方还请您......多加原谅......”却没想到李悠然听了却更加激动和慌乱，急得脸都红了。
张凡估计，再这么下去，眼前这位老人恐怕就得自杀了，连忙喊到：“慢着！慢着！”
“呃？”李悠然内心的自我谴责被打断，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貌似无辜的看着张凡：“恩人您有什么吩咐？”
“这是我千年之后，第一次跟你们李氏一脉见面。”张凡看着李悠然一字一顿的说到。
李悠然瞬间反应过来，转身冷冷的命令到：“除了5位长老，其余的人全部给我出去，在外守候！”泪水尚为擦干，却冷静，睿智，办事干净利落，族长风范显露无疑。
身后一帮人早就在他与张凡的对答中，隐隐分析出一些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信息，再加上张凡无声无息让众人站起身来露的那一手，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是自己能够插手的了，所以李悠然让他们走，没有人提出疑问，就算是平时族中最得宠，最桀骜不逊的几个年青人都乖乖跟着众人出了大厅。
大厅重新变的安静起来，四周的单向玻璃外面，与城市辉煌的灯光相对的是天空中那浓重的墨色，厚厚的云层，连成一片，铺在天空中，让人看不清究竟，只感觉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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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
一条踉跄的人影出现在茫茫的雨势中，他两步一跌，五步一倒，极为狼狈的向一个方向滚爬着前进。地面的泥泞湿滑，凌乱的杂草树枝，多变嶙峋的山势怪石，都让他摔倒一次又一次，每次以为他不可能再站起来的时候，他却又一次颤颤巍巍，费力之及的从地上爬起，继续向前挪动，迎向下一次摔倒。
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照亮了这条人影，是那位年轻的边防战士小蒋！
小蒋不知道脸上流的是血水，泪水还是雨水，反正他眼前一直是模糊不堪的。一天前发生的事，就像一个梦魇围绕着他，短促嘶吼般的枪声，四处横飞的子弹，不停喷涌的鲜血，还有那死神一样的白色羽翼，所有的片断还在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现。
最后画面定格在：排长一边捂住洞穿的肚子一边倾泻着子弹，凛然的眼神却看向了老原和自己，小蒋知道，那是在叫他们两人快跑，是最后的诀别。老原拉着不停挣扎的他转身冲进茫茫大雨中，没走多远就停见“轰隆！”一声响，那是排长身上手雷爆炸的声音，每支出去巡逻的边防队，都会由排长携带一枚82-3式手雷，以防遇见大股的敌人。只是平时应该震天动地的响声却在此时显得沉闷无比。
想到这里，小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热热的眼泪混着冰冷的雨水顺颊而下，原以为自己的泪已经在逃亡的路上流干了呢。
“啪嚓！”他又摔倒了，就在刚才，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之前，他已经记不清楚时间了，老原，那个一直像长辈般照顾他的老大哥也因为自己在摔倒后被树枝绊住脚，回身替他争取时间时，在自己眼前被撕成两半。当时，他没有半分犹豫，拔腿就跑。一天的逃亡让他知道，只有回到驻地，才有机会为牺牲的战友报仇。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咬碎了牙齿。
白色恶魔没有追上来杀掉他，是在戏耍猎物，还是另有图谋？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跑回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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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里，在离小蒋几十里远的地方，一片树林边的开阔地上，有两条人影，正遥遥对峙。
（估计错误，回来太晚，万分抱歉，今晚只能一章，明天三章奉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