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有钱吗？有！
有多少？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无法回答。
每次轮回他都跟最高掌权者关系非浅，在那个皇帝一高兴就赏赐无数的封建社会，张凡得到了多少次赏赐？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千年积累之下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他每次轮回都是从小孩开始，这巨大的钱财怎样保留？这些包括田产，金银，马匹，牛羊甚至还有奴隶的财富绝对不可能到现在还存在。朝代更替,政权转换，社会变迁所有时间长河中的事情都影响着他财富的保存。
不过呢，对于他来说，不是问题。
听完鹰沟鼻的一番话，张凡微微一笑：“不能。”
不能二字一出口，鹰沟鼻面色更显阴翳了，“嘿嘿”冷笑两声，心想：不给面子，就不要怪我了。当下转身对着怒视着自己的丽姐开口问到：“丽经理，不知道这位先生点的这桌菜价格是多少呢？”
“哼！”丽姐没有理会他，对着张凡就想开口道歉：“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
“丽经理，不至于吧，客人问问价格都不行啊，你们是这么做生意的吗？”鹰沟鼻再次打断她。丽姐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就想反唇相讥。
这时张凡开口了：“你们先说，我没关系的。”拿起筷子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不过这淡然镇定的表现落到鹰沟鼻的眼里，那就是眼看会被拆穿，就捞足本钱的破罐子破摔心理。
轻蔑的撇了一眼张凡，鹰沟鼻继续实行他的想法：“丽经理？”
“八个菜一共是一千八百八十元，今天刚好是优惠期，所以这位先生只需要支付一千五百元就可以了。”丽姐压住火气，闷声说到。门外那个漂亮服务员心想：“没听说今天是优惠期啊？”
尽管丽姐也不知道平时精明能干的自己怎么会将张凡这样一个怎么看也不像能消费起包间的人带进来，但是她是绝对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她已经想过后果了，最糟的情况就是张凡无力支付，挨打或者是进派出所，而自己则需要垫付餐厅的损失。这她还能承受。
没想到的是，半路出了这么个事，杀出一个程咬金。她清楚鹰沟鼻已经看出张凡不像有钱的人，所以才如此不依不饶。问题是刚才破嗓子一吵，旁边几个包房都已经被惊动了，都是些常来的老顾客，事情明显闹大了。只要张凡付不起钱，这帮有俩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主就会觉得因为自己这个经理当得不力，将张凡这样的人跟他们相提并论，完全是看低他们表现。就会对她不满，餐厅的主管自然就会知道，那么她一个小小的经理就逃不掉被炒的下场。
所以她才擅自加了优惠的说法，为了张凡和自己。
“一千五百元啊，价格不菲啊。”鹰沟鼻有意的提高了声音。
“你到底想说什么？”丽姐一狠心，反正他已经看出来了，不如直接了当。早解决早完，省得闹得更大。
“呵呵，丽经理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直说了吧，其实也当帮丽经理一个忙，我觉得这位客人是吃白食的！”鹰沟鼻笑了。
“这位先生，我尊重你是于老板的朋友，对你已经很客气了，请你不要乱说话。”丽姐反驳道。
“哼哼，你觉得我说错了吗？”鹰沟鼻冷笑道。
“你......！”这话丽姐无法接下去了。
这个时候，张凡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微微一笑，放下筷子。“这位长相很个性的先生，你刚才是说我吗？”
“废话，还有别人吗？”鹰沟鼻觉得这个骗子这么说话，是完全撕破脸了。心想：“骂我长的丑，本人不跟你计较，一会看你的惨样。”
“哦。”张凡笑了笑，在身上掏摸了半天，拿出一个明显看得出来是七八十年代的老钱包，还是布的。看到这个钱包，鹰沟鼻笑了，于老板额头上的汗也干了，丽姐面色惨白。
张凡打开钱包，倒过来抖了抖，“哗啦，哗啦。”数十枚硬币夹着几张纸币掉落在餐桌上。纸币最大的是面额是一百，最小的是五毛。任谁来看都不会认为这堆钱够付饭钱。估计还不到三百，连零头都不够。
于老板“哈哈”大笑，使劲的拍打着破嗓子的肩膀，而破锣嗓子皱着眉头承受着这对于他来说很重的力道，嘴里还“嘿嘿”的干笑着，矮小的身躯更显猥琐。
鹰沟鼻笑得更灿烂了。丽姐更是将目光转向了他处。
“唉......忘了交过学费了。”张凡数了数桌上的钱，叹了一口气。
“嘿嘿，小兄弟，这么蹩脚的借口你也敢出来骗吃骗喝？开玩笑呢！”鹰沟鼻决定自己来做这个游戏的终结者。下面就是“九头鸟”餐厅的事了。
这话拿来做结尾真是太棒了！他得意的想到。文学味道十足，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尤其是最后那开玩笑呢，更是突出了自己那久经风霜的浪子味道，还有那个什么后......什么代.....幽默，对！后现代黑色幽默！就是这个，哎呀，自己要是做了演员，什么奥什么卡还有举行的意义吗？
正在他左拥右抱当红影星歌星模特星的时候，张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联想。“哦，我还有张卡呢。”他又从旧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卡。
卡倒是很新，银灰色的，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奇怪的是上面除了黑色的条型码，什么也没有了。在场的人没人认识。
“哈哈，说你蹩脚，智商低，你还不承认，这是卡吗？做也不做像样点，至少也要写上某某银行啊，但是如果你真是写上“某某”两个字，那我就帮不你了。哈哈哈哈......”鹰沟鼻继续制造着他自己的黑色幽默。
“先生，你真的让我很为难。”丽姐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看到那张卡，她撞墙的心思都有了：“自己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进来的！？”
“为什么难？你们这里可以刷卡吗？”张凡坐在椅子上，泰然得很。
“哈哈哈，这点我还是要佩服你的，比较敬业。就凭这点一会你挨打的时候我帮你说说好话，我真是个好人啊，哈哈哈....丽经理，让他刷吧，哈哈哈......笑死我了。”鹰沟鼻心情好极了。
“哈哈哈......”除了丽姐和那服务员，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丽姐心里叹息一声，招手让服务员拿卡去刷。服务员面色也不好看，从张凡手中接过那张卡，转身下楼去了。
“我说，小兄弟，卡要是没戏了，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鹰沟鼻喘着气说到，笑多了。
“我想不需要了。”张凡笑着说到。
“恩，我想也是，哈哈......”鹰沟鼻止不住自己的笑声了，现在他希望谁能够把他的笑声停下来。
他的希望很快就实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服务员小姐那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二楼。
“能刷！能刷！能刷！那张卡能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