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遭遇古武
却说杨羽听闻了荒诞离奇的前事，很难说服自己去接受此等现实。一直一来，武术虽然作为华夏特有的一种国粹，但早已没落很久了，或者说现如今普通人认知里的武术，除了现在沦为观赏性质的武术表演，基本上和古龙，卧龙生等名家所著的武侠小说等同了。什么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什么行如风坐如钟，就连流行歌曲也唱的有理有据，世人反倒不怎么相信了。什么神功盖世，飞檐走壁的，根本就沾不上边，权且都是一笑嗤之。
然则，杨羽虽打心底里相信，这人述说的就是整个事件的实情，但眼下突然要他认同诸如内气之类的闻所未闻的武术，却也很难接受。难道，现如今的习武之人就堂而皇之的藏身于昭昭白日之下，不为世人所知么？只怕不尽然。刘建似也理解杨羽的思绪很矛盾，转而细细解说起来。
现如今习武大致可分为两种，一者习练内外家功夫，诸如扎马步，练气力，站桩，甚至于极具观赏性质武术招式皆可称为外家功夫，再有就是温养，凝练内气和各类气功的，是为内家功夫。然而，这一内一外却仅仅算的上徘徊于武术殿堂的大门之外，勉强也可称为武者，却往往不被后者认同，一般皆以习武之人称之。
而后者，既是真正意义上的武者，即古武。这类人往往隐蛰于或险山恶水之地，或自辟洞天福地，抑或隐居大千尘世之中，孜孜不倦的潜心修炼。因他们极少入世，故而才逐渐被世人淡忘。然则，这类古武者的能力却是极具神通，诸如飞檐走壁日行千里等等之类的，只是入门级别的必然能力。他们一心想追寻的是华夏远古流传至今的，极具传说色彩的‘道’——即为武道！
刘建的这一席话说将下来，只把杨羽听得瞠目结舌，感慨万千。也不知今次接触的刘建二人是武者还是古武，自己又有何易于常人的地方，让他们需花费半年时间研究呢？
刘建见杨羽似有话说，却沉吟良久也未发只言片语，知他心存疑惑，遂开口说道：“兄弟也别费心思量，我等实则出自于当今第一大古武派系，今次你无辜遭受池鱼之灾却也未必是祸事，待我等查实个中蹊跷之后，自然少不了兄弟的好处。就此收容你做本门外线弟子也未必不可。”
耳听刘建许下好处，杨羽却暗自在心底摇头。非是对习武的机缘无动于衷，且不论他是否空口许诺，杨羽最为担心的却是自己的性命，若是他们在这半年时间里稍有差错，抑或落得个卸磨杀驴的下场，一切好处，机缘都失去了意义。
不过，从当前他们的行事上看，倒是不必存心谋害自己。心中已略有定计的杨羽淡然一笑，言道：“我杨羽虽是凡人一个，但既然答应留下半年以供你们研究，只然不会轻易毁诺。我到底有何易于常人之处，还请两位据实相告，我也好配合一二。”
刘建知杨羽看似接受了为期半年的临床研究，却还有些抵触的情绪，毕竟任何人都不会乐意去过小白鼠似的生活。刘建当然不会说破杨羽的心事，转而仔细的解说一番，务必让其理解个中原由。
原来，但凡一个普通人断然不会吸纳内气，因为其人根本不理解这气从何而来，也更不知晓内气在人体经脉里运转的法门。是以，从理论上讲，杨羽体内那原本不属于他的一丝内气，早应该在三五日内自行消耗殆尽了的，绝对不会引发诸如气血循环加快这类的情况。然则，杨羽的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刘建决断的认定，杨羽此次猝发昏迷的根源，就是其体内蕴藏着的一丝内气作祟。这根本就是不知内气运转的要领，混乱引导内气运行而产生的必然征兆，这样乱来一气的运转内气只会破坏自身的经脉，此等危险的行为也间接说明杨羽根本就不懂内气的原理。
尤为关键的蹊跷就是，既然杨羽本人不懂内气，也不知如何运转内气，到底是谁在引导而吸纳了内气？直到此刻，杨羽的体内竟然还蕴藏有一丝内气！此等怪异之事，就连刘建也无法解释清楚了。
也亏得刘建博闻强记，依稀记得一些古籍记载之中，就有一类人的身体，天生就是武道的先天境界，能自行引导吸纳进入体内的各类内气为己用，和杨羽目下的情况颇有有些类似。这才有留下他以做临床研究的要求。
而且，刘建的言语之间还透露，那些与生俱来的先天境界者，无一不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且及其适合习武，更有望涉足武道，成为古武者。
杨羽暗自叹息。心道：难怪他们先前会许下些许好处，自己若果真是什么先天境界者，只怕到时候自己不想习武都难。即使自己不是天赋异禀之类的，他们则在诸事完结之后，收受自己做个什么外线弟子。如此算计之下，何愁自己不进入瓮中任由他们摆布？当真是好深沉的心计。
然而，揣摩出对方的算计是一回事，该如何去应对又是一回事。当前的杨羽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即使立马毁诺起心离去只怕也不成，他们完全可以用强，那时的自己也不知该会沦落到何种境地。相对于时下他们尚且还算留有选择的境地，不到万不得已之下，杨羽自然不必去冒那等风险。
只是，自己真有什么先天境界的体质么？杨羽自个却是怎么也不相信，除却尚算得上小有聪慧的脑袋，值得他庆幸之外，其它到无甚迥异于常人的地方。即使是真的，已经年近二十六岁的自己，必然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什么涉足武道之类的，怕是和自己根本就沾不上边。
也罢！就先由你们折腾去吧。反正对我而言，没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损害。杨羽面对这根本不算选择的选择，也只得任命。
然则，实情果真似杨羽独自揣摩的一般么？
欲知后情如何，敬请下章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