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浓郁的腥臭味道,我是越发的郁闷不安!
莫非我还真是个大冤种,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白泽母亲居然会居住在这个位置,难道她不怕被巨蟒吞食么?
对此我确实有些不理解。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说白泽母亲所居住的地方,有些特殊,而这巨蟒根本爬不过去,或者说是巨蟒不敢爬去那些地方。
当然这样的居住环境我也可以理解,毕竟白泽之前就说过,他母亲与白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像他母亲,没有实力之前,能躲则躲;否则万一被仇家寻到了那自然要凉凉的!
而且从白泽的口中我也大概猜出了一个所以然来,想必他母亲因为和轩辕雨的一些过节,她这些年必定不怎么好过。
如此一来,自然更要把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
不过白泽除了对姬玲珑有点焦急外,他极力隐藏的激动痕迹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而眼下白泽同意带我们去见他母亲,从好的地方想,我却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好心?
因为白桦之前就和十爷说过,虽然白泽从小在白家长大,可以说是他的半个弟弟,但白桦却说他心术不正!
性格古怪可以理解,但心术不正的话,就有些严重了!
难道说是,白泽是故意对十爷尊敬,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把我们引到他母亲所居住的地方,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看着一脸淡淡笑意的白泽,我更加忐忑不安了。
“辰儿,少安毋躁!”
十爷或许是看到了我有些不对劲,开口提醒起我来。
而白泽的目光也看向了我,甚至他对我笑了笑。
而这个笑容在我看来却是有些不怀好意,分明是一种看待猎物的感觉!
我忍住不去看他,但心里还是有些激动,想要提醒一下十爷。
可屡屡接触到十爷的目光之时,十爷就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十爷早已经把白泽的阴谋看在眼里?
或者说十爷已经想出办法来应对接下来的情况了?
我一路胡思乱想,早已经把那条巨蟒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腥臭味什么时候消失的我都不清楚。
那巨蟒居然一直都没有现身!
我有些诧异,难道是怕十爷不成?
真想不到,这样一个畜生居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当然,我脑海里的疑问已经积累了很多,这巨蟒如何能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来行凶?
我之所以这样肯定,就是因为当时巨蟒食人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吃的越多,那它的体型越大,一整个躯体都堪比一头大象,它又是如何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回游离在各个山川的?
我想不明白!
“总算到了!”
白泽长叹一声,待他话语一落,十爷便勒马下了车。
当我重新站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面前是一座挺拔到极致的山峰!
如果从风水玄学上来讲,面前的这座山峰得却是一处绝妙的阴宅之地。
耳边不时传来的流水声音,也恰巧印证了“风水之法,得水为上”的说法。
白泽的母亲居然住在阴宅之地?
不过稍一思索我便恍然大悟,正所谓活人住的地方好寻,死者长息之地不寻!
正常人如果长时间居住在阴宅之中,那她的阳刚之气被耗尽之时就是殒命之日。
当然,以白泽的术法成就,帮他母亲解决这个事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眼前这座山峰不仅仅是险峻,更重要的是我连一条上山的路都看不到,我不懂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
难道我要背着姬玲珑爬山不成?
想到此处,我求助地看向十爷。
而十爷呢,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我奇异的眼神。
此时他一手捋着胡须,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座山峰。
“妙啊!这手笔妙啊!”最后十爷都开始感叹起来了!
“姜先生看出来了?”
白泽一脸笑意,似乎对此山峰很是得意的样子。
“这莫非是白兄的杰作?”
十爷面色浓重,询问了起来,听得出来他语气中比之前多了几分尊重的情绪。
这世道便是如此,能者必然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
之前十爷在白泽面前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有前辈的样子。
虽说我不知道面前这座山峰的格局意味着什么,但从十爷与白泽的表现上来看,就明白此地绝对非同小可!
而现如今,十爷收回了之前的傲慢态度,从他的称谓中就已然明白,他把白泽放在了和自己同样的位置上了。
“姜先生说笑了,眼前这局势这正是家母所为!”
白泽的回复让十爷愣了一下,而我的心底也再次涌起了轩然大波。
“你说是你母亲...”
我从来没见过十爷如此的动容,此刻他眼神中都流露出了那种惊讶的表情,准确来说是惊恐!
十爷难道在担心什么,我不由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没错!正是家母!”
对于十爷的疑问,白泽一脸肯定地回答道。
“轩辕家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十爷望着面前的山峰呢喃道,他目光变得呆呆的,甚至看起来像是在怀疑自我。
很明显,十爷的表现白泽都看在眼里,但他却也没有再多言什么。
他把背上的那支大毛笔好似一柄宝剑,被他轻松地抽了出来。
难道他要又要做法不成?
看着他念念有词、蠢蠢欲动的时候,我默默地靠近了姬玲珑一些,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只见白泽竟以山川河流为画卷,以自身气力为墨水,大笔一挥,整个空间瞬间都动荡了起来。
接着,整个山谷中的红色雾气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迅速在中间露出了一条缝隙。
我还未来得及进一步观察,白泽大手一扬,不知什么时候坐上马车的十爷,居然赶着马车就走了进去。
眼见十爷与姬玲珑进去了,我急忙与白泽并排前行,在缝隙关闭的一瞬间,我也走了进去。
我瞧得很清楚,在我们进入之后,那红色的雾气就像是活了一般,把来时的缝隙掩埋的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