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丁经理，你怎么了？”杨星智高举的手拍在丁大力的肩膀上，说。
“人家不是有规定嘛，你何必强求呢。”丁大力不以为然地说。
杨星智知道，丁大力这是在故作高深，他的眼神里却分明透露着几丝蠢蠢欲动，迫不及待。
“你真相信他们有规定？”杨星智顺水推舟地说，“他们如果真有这么个规定，酒吧不早就关门了？”
杨星智正说着，波波再次走到他的跟前，说：“两位先生，请上楼吧。”
杨星智哈哈大笑两声，然后一语双关地对丁大力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鸡蛋无缝儿，金苍蝇也能钻出缝儿来，你信不信？”
“那是，那是。”丁大力轻声应道。
在波波的带领下，杨星智与丁大力一前一后上得楼来。
这是最小的一间包房，一只方桌，四只圆凳，还有一支随风摇曳的蜡烛。
杨星智与丁大力相视一笑，相向而坐，波波却站在门口愣着不动。
“来，小姐，坐那儿吧。”杨星智指着丁大力身边的圆凳，说。
“我在这儿为您倒酒吧，先生。”波波冲杨星智笑了笑，说。
“不用了，你上一瓶人头马XO，我们自酌自饮。”杨星智掏出一叠钱来，递给波波，说，“快去，叫服务生再送来些冰块。”
波波唯命是从地叫来服务生，自己端坐在丁大力的身边，不说话。
“小姐，叫什么名字？”丁大力终于打破沉默，斜眼看着波波，说。
“波波。”波波不敢与丁大力对视，看着自己红红的指甲，说。
“波波？”杨星智大声重复一句，然后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说，“是不是这里？”
波波的脸红了，没说话。她的真名叫李佳波，波波是她到酒吧后才起的名字。
不一会儿，他们要的东西就上齐了，杨星智抢在波波之前拿起酒瓶，倒满三只高脚杯，又加上冰块，说：“来，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三个先共同干一个。”
“干！”丁大力与杨星智碰了下杯子，说。
波波端了端酒杯，又迟疑着放下了，说：“二位大哥，请高抬贵手，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杨星智故作一愣，说，“卖酒的不会喝酒？不可能吧？”
“看来人家波波小姐真的不会。”丁大力想给波波留个好印象，就帮腔说，“杨总，你就别难为她了。”
杨星智也是情场上的老江糊了，他自然明白丁大力的用意，就退让道：“我看这样吧，谁替波波小姐说好话，谁就替她把这杯酒喝了，帮人要帮在实际行动上，只说不练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也体现不出真诚来。丁经理，你说呢？”
丁大力双眉紧皱，面有难色地说：“我一个人可喝不了两个人的，杨总，你这不是要我的好看吗？”
“不是我，是波波小姐要你的好看。”杨星智将波波的杯子推到丁大力的面前，说，“丁经理，喝了吧？”
丁大力转身看着波波，目露哀怨地说：“波波小姐，你就忍心眼看着我赴汤蹈火，英勇就义，而你却见死不救？”
“大哥，可是我……”波波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丁大力，唯唯诺诺地说，“我确实不能喝啊。”
杨星智双手猛地一拍，高声说：“丁经理，我看这样吧，你替波波小姐喝一半，剩下的一半让波波小姐自己喝，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看来只有这样了。”丁大力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下半杯，然后又用波波的酒加满。
“波波小姐，这下行了吧？”杨星智重新端起酒杯，讨好似的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了！”
波波觉得，如果她再推辞，就会惹得他们两个不高兴，他们一不高兴，她就挣不到钱了。于是，她横下心来，双眼一闭，将半杯酒喝了下去。
杨星智明白，有了这半杯酒，波波就会有另半杯，这种雕虫小技他早已屡试不爽了，没有一个不掉入这个温柔陷阱的，波波显然也不会发生例外。
好像不一会儿的工夫，一瓶人头马XO就喝下去了。波波已经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了。她趴在小方桌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先生，再来一瓶！”杨星智不甘罢休，准备乘胜追击，就站起来，走到包房门口，冲服务生大声喊道。
丁大力酒量也一般，他凭着一股劲头喝下了这么多酒，已经不能再支撑下去了。他想站起来阻止杨星智，却又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不喝了，杨总。”丁大力也在桌子上趴下，一只手搭在波波的肩膀上，挥动另一只手，说，“我可是真的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是哪儿不行了？是不是那儿？”杨星智冲丁大力狡黠地眨了眨眼，说，“那我不是白替你忙活了？”
现在的丁大力是似醉非醉，也就是说，他的思维大体正常，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叫波波的女孩子，就像当年喜欢上了苗惟妙一样。他知道杨星智想让他干什么，但是，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占有她，他想得更长远，准备跟她处朋友。所以，他并不急于马上行动，而是想方设法地让她产生对他的好感，然后再达到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喝了。”丁大力抬起头来，向正送酒来的服务生，说，“你拿回去吧。”
“丁经理，你真的不喝了？”杨星智转了转有些胀痛的脖子，说，“可是，她……怎么办？”
丁大力抬手拍打着波波的后背，不无得意地说：“你放心吧，有我呢。”
3
波波一觉醒来是在第二天上午的十一点，揉着惺忪睡眼，她惊异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她伸手摸了摸床单和枕头，首先断定这不是自己的床，然后就在枕头下摸到了自己的一副乳罩和三角裤。接着，她就不禁如雷轰顶了，这是因为，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而此时房间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