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震天和摩尔西的撮合下,炎狱和海狱联姻的事总算有点眉目了。寿宴一开始,炎震天就带着炎漠上前给摩尔西祝寿,炎震天对着摩尔西抱拳恭贺道:“老朋友今天是你六十大寿,我也没带什么礼物来,如果你看得上我家漠儿的话就拿去给你做个女婿,就算是我的心意了,你看如何?”
此话一出,楼阁上众人发出阵阵唏嘘声,炎漠和姬月二人更是羞于见人,只见姬月急忙躲到摩尔西身后掩着面有些气急的说道:“炎叔叔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的好。”只留下炎漠一人手足无措的站在炎震天身旁,面色不定。
摩尔西笑着应和炎震天说道:“我还正愁给我这骄横的宝贝女儿找不到好的婆家呢,如果老哥舍得漠儿给我做女婿,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漠儿愿不愿意啊?”
炎漠面对突然发生的情况还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一旁的炎震天却迫不及待的催促着炎漠说道:“漠儿,你摩叔都同意了,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拜见你的岳父大人。”
躲在摩尔西身后羞赧的姬月,悄悄探出头看着木勒的站在摩尔西面前的炎漠,看看炎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摩尔西见炎漠还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面前突然声色一正大声喝道:“难道是我女儿配不上你这炎家神话吗?”
话音未落,炎漠便 砰 的一声跪下对着摩尔西叩首,沉声说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这句话就如春日惊雷一般在水上楼阁不断回响,引得众人耳中轰鸣之声不断响起,顿时阁楼上又是雅雀无声,阁楼上的众人在这一天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先是战无不胜的炎王被海中妖姬打败,接着是不可一世的炎王对摩尔西磕头认错,此刻高傲的炎家神话竟然再次向摩尔西下跪,求娶海中妖姬,众人一时间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多事实。
再看摩尔西和炎震天两个老人相视而笑,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而躲在摩尔西身后的姬月无力地垂下掩面的双手,呆滞的看着此刻跪在摩尔西面前的炎漠,眼中泪如泉涌,泪水不受控制的划过精致的脸颊最后一滴一滴的击打着楼阁的地面,她从来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炎王居然会因为她接连两次给他爹下跪,她也没想到炎王会愿意娶她。
摩尔西上前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炎漠对着炎震天说道:“老哥哥,这个女婿我收下了。”炎漠看着喜极而泣的姬月微微一笑,姬月也是温婉一笑,二人对视着彼此,眼中情意绵绵。
一月之后炎家迎娶了海中妖姬,炎狱与海狱共结连理,此时的炎家真正算是达到了繁盛的巅峰。
老者回想到此处眼角的泪水划过干枯的面庞,嘴角闪现着一丝笑意,一旁静候良久的赵昊见老人如此神情连忙呼唤道:“前辈,前辈,你睡着了吗?”
老者顿时从回忆的思潮中退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赵昊有些怀旧的说道:“刚才想起了些往事,竟睡了过去。”
赵昊也不敢多问只是恭敬的问道:“前辈之前说是要对我嘱咐几件事,不知道是什么事?”
老者看着赵昊严肃的说道:“再过一个月左右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炎山在破天宗的这段时间,不得有任何闪失,如果有谁胆敢伤他性命我必不放过他,还有明天新人入宗大会上不得有人收他为弟子,最后就是你不得暴露我和炎山的关系,当年发生的事就烂在肚子里,你若是泄露了丝毫我拿你是问。”
赵昊连连点头说是,老者交代完事宜之后看着赵昊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赵昊听了转过身正要往外走,突然又停了下来,有些迟疑不定。老者见他如此姿态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赵昊面向老者说道:“不瞒前辈,今天随炎山一同前来拜宗的的还有一个小姑娘,他二人以兄妹相称,我检测那小姑娘的血脉之力的时候发现:“她体内好像有一丝非常隐晦却又十分强横的妖族魂兽气息。”
老者皱了皱眉不肯定的说道:“妖族魂兽的气息,不可能吧,妖族魂兽以血脉等阶分级,一阶血脉对应人族灵启境,二阶对应固元境,三阶对应凝神境,四阶对应化羽境,五阶对应乾坤境,六阶对应归墟境,这方世界上人族最高等级是归墟境,妖族魂兽是六阶血脉,根据记载,只有达到四阶血脉的妖族魂兽才能变幻人形,你说的小姑娘连灵启境的修为都不到,怎么可能是妖族魂兽,应该是你感应错了吧。”
赵昊听完老者的分析,觉得十分有理,也不多想,只当是自己感应错了,便拜辞了老者回宗主大厅休息了。在赵昊走后,老者从藏经阁中走出来,凌空一跃便飞到藏经阁的塔顶之上,伫立于塔尖,遥望北方,恭敬的弯腰一拜,心中念到:“夫人,熊兴没有辜负你的嘱托,今日总算找到小少爷了,族长,十常仕不辱重托,用生命保住了炎家最后的火种。”
一拜完毕,老者仰头目光深邃的看着漫天繁星,低声念到:“老家伙们,炎家的火种没有熄灭,你们做好迎接炎家怒火的准备了吗?”一语说完老者看向东方的大陆,眼中金光乍现,眼瞳中一团炽烈的火焰疯狂的燃烧着,一阵强烈的威压散发出来,藏经阁周围的竹子纷纷被强大的气场压弯。
老者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平静了一下心境才自言自言念叨着:“十五年了,自从炎家出了那件事之后,千年的基业几乎毁尽,炎狱被攻占,附属于炎家的势力也纷纷倒戈,那些曾经誓死追随炎王征战四方的人也纷纷躲藏起来,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防止被当年炎王树下的仇家找到,那些隐姓埋名的疯子可能都快憋疯了吧,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老者慢慢悠悠的从塔尖跃下,返回藏经阁,研好一碟墨汁后割破手指滴入三滴鲜红的血液,准备好白纸卷轴,用毛笔笔尖蘸了墨汁灵力运转一口气写下了满满三卷。
写完后老者手掌上运动灵力对着卷轴一抹,所有的字迹消失不见,老者小心的捧着三个卷轴走到藏经楼的顶层,将三个卷轴放到最顶层的书架之上。一切完毕,天边已经闪起一丝鱼肚白,老者才躺回藤椅上,闭目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