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向搀扶的男子,见他依然是昏迷未醒,心中埋怨自己道:传送阵的威能太大,我灵力被封不能放出护罩保护楚郎,害的楚郎受苦了。
她的目光由刚才的狠毒转为柔情,她将男子轻轻放倒在地上,伸出芊芊玉手,拂过男子的面庞。
“赵柔!你两人任务失败,丢了本堂主的两件极品灵器不说,现在连身份也暴露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一个阴森森的男人声音出现,话语中充满了愤怒。
赵柔看着空中出现一团黑色的旋风,心想,这老怪物居然来的这么快,但面上却未露出半点害怕。
那旋风转了几下,最后凝结成型,站在空中,乃是一个黑衣黑须的老头,脸如老树根一般,沟沟壑壑,皱成一团,两目很小,嵌在其中,此刻他甚怒,双眼中居然闪出绿色的光芒。
赵柔见此人现形后,对空中行礼,跪下请罪道:“请黑木堂主息怒,此事是属下办事失败。但是对方实在强大狡猾,那黄仙师受了武平散人五色豪光的重重一击都无事,还将武平散人重伤,他又演戏晕倒,我两人才中计。”心想,这老怪物对平武散人颇为畏惧,若是将罪责推到黄仙师的强大上,自己和楚郎还有生还可能。
那黑木堂主闻言,整张脸纠结地缠在一起。看着赵柔的话不像撒谎,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武平散人最引以为傲的法宝五色豪光,要是真如她所言,那在造父国年轻仙师极有可能是位夺舍的高人,不但功力高超,心机也是一流,是自己绝对惹不得的人物,自己的两件极品灵器被夺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你们在造父国可有留下蛛丝马迹?”黑木堂主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年轻仙师查到自己的存在。
“请堂主放心,属下未留下半点痕迹,连百竹玄风阵,也因为为传送提供能量被毁去了。”赵柔暗喜,这招果然有用,堂主把注意力放到了黄仙师身上去了。
“本堂灵器丢失是小。但是丢了这条灵石矿脉,阁主怪罪下来,谁能担起这责任。”黑木堂主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除了堂主,父王在阁主面前也能说上两句话,念在我父女两人为堂主办事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求堂主为我和骆星楚多多美言!”赵柔知道这事可大可小,灵石矿脉虽然重要,但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修真门派的注意,每年开采的数量极小,对阁主而言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黑木堂主伸出鸡爪一样干枯的手,撵着黑须道:“哼哼!本堂主为什么要把黑锅给自己背上。骆星楚和你父王正好背这个黑锅。”
赵柔闻言,顿时花容失色,双手护住骆星楚,害怕黑木堂主现在就动手杀了迷昏中的他。
黑木堂主悬在空中,一双绿豆小眼邪邪的望着赵柔。
赵柔见到黑木堂主的目光,低头看着骆星楚,沉思片刻,贝齿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这个老怪物果然对自己淫心犹在,以前靠着父王和自己的功劳,又有阁主在上面看着,黑木堂主只是对自己垂涎三尺,这次却是他抓到了机会。黑木堂主的翻脸不人人,她是知道的,这次若是她不顺从,不但骆星楚要死,父王也要受牵连。
终于赵柔目光一狠,转向空中的黑木堂主道:“赵柔虽然嫁过人,但是谨记阁主教诲,保持着处子之身,元阴未失。堂主若是赵柔的夫君,就有理由保护柔儿的朋友和父亲。”
黑木堂主闻言,内心里一阵狂喜,他垂涎这小妮子已经不是一时半刻了,不光是因为赵柔长的水灵秀美,还因为她是难得的阴水体质,特别适合他修炼的功法,若是两人双修,拿赵柔做炉鼎,他没准能立刻上一个境界,他很久以前就提过此事,只是以前赵柔父女坚决不从,赵柔的父王深得阁主青睐,双修的炉鼎也必须是女子自愿去做,不然双修的效果微乎其微,所以他再没提此事,不料现在此女自己提出,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想到这里,他降下来,落到赵柔身边,伸出一只鸡爪样的枯手,在赵柔背上抚摸道:“我的好柔儿,我们什么时候去办事?”
赵柔感受了后背传来那枯爪如同骨头触碰一样的感觉,忍着道:“黑木堂主不必担心,稍后我立刻面见父王,向他说明。但希望堂主一定要保住骆星楚的性命,不可与我父王为难。”
黑木堂主听完,干瘪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伸出两只枯爪高兴地舞道:“柔儿的朋友就是本堂主的朋友,柔儿的父王也是本堂主的父王。”
“什么!你说大兴国也出动了大军奔向造父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乾国皇宫里的密室中一位威严的老者,质问着底下跪着的信使。
信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回大王,就在今日。我方发现有异,就立刻用飞鸽传信送回此情报。”
“好啊!这分明是逼我退军!大兴国那小子,以为我真怕他不成!”王者双眼圆睁,发出一股霸气,吓得底下跪拜的信使几乎五体投地的朝拜。
这时密室里出现一团黑烟,黑烟越转越快,落了下来,正是黑木堂主抱着赵柔。
那名信使看见了黑烟生奇,又看清了黑木堂主的样貌,大骇道:“妖怪啊!”
还没等他喊出第二句,黑木堂主的枯手变长,直接抓向信使的心窝,从里面挖出一颗冒着热气,还在跳动的心脏,塞到自己的大嘴里,三下五除二就吃的干干净净。
那老者见了黑木堂主此举不以为然,却是看着黑木堂主怀里乖顺的赵柔问道:“柔儿,你怎么擅自离守,我派出的大军还等你在造父国宫内接应呢!”
赵柔还未开口,黑木堂主停下舔食手掌残余的鲜血,笑道:“岳丈,那造父国的事情就别管了,本堂主自会向阁主解释。说下什么时候向阁主请示我和柔儿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