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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荒诞不经

夏紫蜓听这老疯子这样一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拼命持剑护在云天海的面前,生怕他要对云天海不利,忙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白发老叟嘿嘿一笑,反问她:“那你猜猜,我倒要是干些什么?”夏紫蜓道:“你若敢欺负天海哥哥,我就和你拼了!”

老叟不以为然地掏起了耳屎,之后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侧卧在地上,懒懒道:“好死赖活,不死不活,活着想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年纪大了,爬你们这天云峰闪了老腰,我得睡会歇歇了。”说罢,真的就把兵刃扔在一旁,呼呼大睡起来。

两人一时间被他折腾得无可奈何,云天海心情烦闷,瞥了一眼这老骨头,闷闷不乐地就离开了这里。

夏紫蜓赶忙跟上云天海的脚步,又不住瞅瞅这老者,生怕他又追上来为难自己,却见他睡的呼呼作响,这才放了心。

二人相继无语地走了一阵,云天海的神色渐渐恢复了过来,他问起一旁的紫蜓:“这老头是谁?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夏紫蜓见他缓过来了,摸了摸身边花鹿的头,笑着道:“一开始我在林中等你去取水,等的着急,就和这小鹿玩闹起来,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哨响,小鹿就不和我玩了,被那哨响吸引了过去,我也一时间好奇,就跟着它去了。后来我就在山崖上遇见了这老爷爷,我问他是谁,他就说是你的师父,我半信半疑,他说不信就比试证明下,顺便也可解解闷。我便递给他剑去,他却扔在一旁,摇头说徒手就可以对付我十个毛丫头,我一听气坏了,这老人家好大口气,就和他斗了起来,只是他确实好厉害,我的剑法根本打不上他,他左闪右躲,过了一阵,他笑说你要来了,借我吓你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点了穴位,动不了了。”

云天海听完愣了一下,疑惑道:“我以为你是认识他的,原来你也不知情。”

“啊,我们俩想到一起去了,他是谁啊,天海哥?”

云天海停下了脚步,思索了一会,忙转头往回走。夏紫蜓慌了神,“你这又是干嘛啊?”

“当然是要问清楚他的来历,我们天云门防备这么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这老头却能孤身一人进来,实在蹊跷。”

当二人风尘仆仆地折返回原处,却发现花甲老道踪影全无,他二人又各自在附近搜寻了一阵,还是没有再找到这个神秘的老人。

夏紫蜓首先不安道:“你说他到底是什么啊?我们才去了一会,他就不在了,太奇怪了。”

云天海没有说话,思索了一阵,他神秘兮兮地道:“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真相...”

“咦,真的吗,快告诉我。”夏紫蜓忙把耳朵凑了过去,云天海居然无耻地吓他道:“他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啦,要吃人的~!”

夏紫蜓听得认真,被他一激,吓得哇哇哇哭叫起来,云天海却笑得前仰后合,气坏了这个小女子,追着他捶打了一路。

待到二人快要分别的时候,云天海收起了先前的顽闹,一本正经地嘱咐她:“这老头儿的事情咱们先别告诉别人,我觉得他大有来历,恐怕还会见到他。”

夏紫蜓不屑地挑了挑眉,回嘴道:“哼哼,我偏不,回去就告诉你娘。”

“唉唉,别啊,好妹妹。”

“谁教你就会欺我,吓我,哼。”

云天海不由头大发麻,还想再劝劝她,岂知夏紫蜓朝他做了个鬼脸就快如飞燕般地跑远了,云天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径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晚,云天海用完膳食后,经过后厨堂,见管炊事的门派弟子几个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自己好奇地走过去,问道:“咦,你们在讨论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们见云天海一来,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小少爷,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哥几个做的鲤鱼三鲜汤和道口鸡两道菜找不到了,我们明明是放在桌子上的,各自忙完准备给其余众弟兄享用的,可是奇了怪了,两盘菜长了翅膀,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云天海听完也是纳闷,又问:“会不会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没有啊,小少爷,厨堂里就我们几个,从没见人来过。”

“哦,那还真是奇怪了。”云天海同他们闲聊了几句,翻来覆去的也就这事,大伙认为是被人偷走了,却拿不出证据来,最终无果,众人只好怏怏而归。

天色越来越深,云天海活动了一日,困顿疲乏。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收拾了一番,准备宽衣解带睡去,摸到自己的床边,却摸到一个棒状和碎渣堆砌的事物,忙执灯火来瞧,只见自己的床上是一床鸡骨头和鱼骨头。一时间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正在自己愣神的边际,白日熟悉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那声音道:“徒儿,师父已经酒足饭饱,你的床铺太软,俺老睡不习惯,自去寻个好睡处。明日清晨,你可来这个竹林,为师该好好教教你了。”

云天海又是一惊,这不是白天的那个疯老头子嘛,居然跑来我这里撒野,云天海夺门而出,吼了几声。

屋外是黑漆漆一片,四下灯火全无,哪有人影?云天海只得回去整理了这些残羹冷炙。边整理垃圾边思索老头的来历,只是越想越混乱,后来索性也不管他了。

一阵困意袭来,云天海抵挡不住,酣眠而至。

翌日清晨,云天海整理好装束,独自一人前往后山的竹林。漫山遍野的氤氲雾气环绕左右,又有几声不知名的猿啼叫声从远方传来,山高气寒,这天云峰山脉仙气缭绕,实是修身养性的绝佳场所。

云天海穿过前端翠翡的竹林,走到了中间空阔的地带,四下无人,空寂得只剩下自己。

孤身一人等了一阵,却不见人来,云天海不由皱起眉头,心想这老头不会失约不来了吧,拱起手便朝着四周叫道:“老前辈,弟子云天海来了,请现身吧。”

一连叫了三声,还是未见这老叟,心中顿时沉闷不快,转身准备回去。

只听竹林飒飒风声而起,接着传来一连串“踏踏踏”的脚步声,一个黑影从竹林高处飞踏下来,转眼间的功夫,云天海的面前便多了一个人来,不错,来者正是这神秘的白发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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