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人一个承诺,西王母却欠我一个说法,我不造孽,怎能对得起她!
——白泽
“某些人还真是恬不知耻,明明说不来,偏又像个跟屁虫似的跟过来,你说是吧,师姐!”龙佑一脸鄙夷的朝易如沁说道。
“呵呵,师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易如沁不但不生气,反倒友好的笑了笑。
“误会?呵呵,可能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误会吧!”龙佑摸了摸鼻梁,“不过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一个月前的事情,不会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吧?”
“一个月之前?”易如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思考了片刻又突然解释道,“师弟说的是幻象塔的事情吧,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
易如沁说罢,也不避讳,在穆棱和龙佑面前拉下衣服,那雪白的肩膀便露了出来,龙佑眉头紧皱,赶紧把脸扭向一边。
“真是不知羞耻!”龙佑转过身愤愤道。
“既然师弟不好意思看,那就请师妹看清楚了,你们那日告诉仙尊,说莫沉青师兄击中了那个假幻尊的肩膀,那师妹你看看,我这肩膀上可有伤疤?”
穆棱仔细端详片刻,易如沁肩膀之上的肌肤光滑如雪,完全不像是受了寒冰的攻击,以穆棱多年行医的经验,凡是寒气入肌,片刻就会溃烂,伤口之处会流脓结疤,若想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就算用上好的药材,也需两个月才能恢复的光滑如初,如今看易如沁肩膀之上没有半点痕迹,穆棱也好生奇怪,心里嘀咕着难道真是冤枉她了?
易如沁小心的提上衣带,凑到穆棱耳边喃喃着什么,等龙佑回过神来,易如沁已经说完了,穆棱在原地呆了片刻,拉着龙佑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龙佑被穆棱拉住手腕,顿觉心里一暖,也没去关心她们说了什么。龙佑仔细端详穆棱的侧脸,一个月未见,穆棱的眼神中少了一分娇柔,似多了一分坚毅,她瓜子俏脸,杏眼樱唇,不觉得龙佑便看呆了。
穆棱似发觉龙佑在端详自己,也没理会,一直往前走了很远,这才站下脚步。
“穆棱...你...”
“龙佑,你昨天在仙尊面前说的,都是真的吗?”穆棱皱着眉头问道。
见龙佑不答,穆棱也不多问些什么,她双手合十,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龙佑知道,这是穆棱修习的幻术,她没走远,只是龙佑看不见她罢了,龙佑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朝前走去。
待龙佑消失在视线之外,穆棱又现身出现,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明明一心想要接近我,为什么不问也不说!”穆棱似有嗔怨的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龙佑,我真的值得你这么拼命吗?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心魔,为什么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呢!”
穆棱待在原地,似乎与自己挣扎,她望了望龙佑远走的小道,咬了咬牙,还是快速向前赶去。
龙佑一路向左向右,从山下走到山上,可是除了一些鸟兽之外,没发现有什么妖兽的踪迹,正欲歇息片刻,却看见一个身着仙服,器宇不凡的年轻人在那儿品茶,龙佑见这个年轻人出落的斯文儒雅,一身仙袍青绿交加,不禁感到奇怪,但一想忆仙山上龙蛇混杂,这后山之上怕是也有一些仙人再此修习,二话不说,龙佑上前便去行礼。
“龙族的?”那年轻人不看龙佑一眼便能说出龙佑的身世,这着实惊到了龙佑。
“上仙不看在下一眼,就能知晓在下身世,果真是不同凡响,敢问上仙尊姓大名!”龙佑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呵,想当年龙燮那小子是何等傲慢不可一世,没想到他的子孙倒是挺懂的谦卑啊!”年轻人淡淡一笑,一阵掌风把面前的一杯茶甩了出去。
龙佑慌忙接住,但只觉这茶杯在自己手里不听使唤,明明已经被自己接住,可这投掷的力道丝毫不见退减,龙佑抵挡不住这力道,只能松开那杯子,任杯子往后飞去,杯子飞到一粗壮大树主干中央,树身竟被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来。
龙佑不禁一阵唏嘘,心想这年轻人的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又想起他刚刚称自己的先祖为小子,可见又有些岁数,慌乱之中,竟不知说什么为好。
“小子,后山大片禁地,你独自一人前来,难道是想盗取忆仙山的宝物不成?”那年轻人说罢缓缓起身,踱步到了龙佑身边,“不过以你这点功力,似乎不太可能啊!”
“上仙说笑了,实不相瞒,前几日有只凶兽从伏魔塔逃脱,我是奉了仙尊的命令,前来擒拿那只凶兽的!”
“凶兽?!”年轻人冷笑道,“是个什么样的凶兽?”
“据说是一只还没有修炼成形的火鸟,不过实在是奇怪,守塔弟子都是万中挑一的,怎么会让这厮轻易逃脱呢,上仙如果看见了,烦请给龙某指个路,龙某需要这只妖兽,助我晋升!”
“原来是试炼来了!”年轻人一阵唏嘘,“不过年轻人,谁告诉你逃脱的是一只火鸟呢,我日夜盘踞在此,只知道逃出了一只邪兽,怎么传到忆仙山,就变成了一只还没修炼成形的火鸟了呢?”
“邪兽?!”龙佑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清楚地记得,上山之前,花祭月明明告诉他的就是一只火鸟。
“白泽,听过没有?”年轻人笑了笑。
龙佑此时不禁一身冷汗,话说自己熟读家族秘志,且知道上古时期,这世间强悍的生灵,有十大邪兽,十大魔兽,十大瑞兽,十大灵兽,和十大神兽之分,其中十大魔兽的实力尤为强劲,经常骚扰人族部落,已被屠杀殆尽,但邪兽居于人烟稀少之地,每逢天下大乱才会现于人间,其中白泽更是居于邪兽榜之首。据说白泽浑身帝王之气,每逢改朝换代之时,他便会出现,象征着权力和统治。但令龙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若他真是白泽,那么自己真是插翅都难飞了。
“年轻人不必害怕,我白泽只杀西王母一人,与你等小辈没有什么干系,速速下山去罢,我不会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