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两天,谢长珩总是能在朝政上,找到各种理由刁难谢长璟。不过谢长璟很聪明,几乎每次都能成功避过去,谢长珩每次交代的事情,他都能办得让人很难挑出刺来。
至于太后嘛,因为年事已高,没办法跟着出巡,所以就待在宫里,照顾那些留下来的嫔妃,毕竟后宫总还是要有人来照管的。现在,后宫大权暂时交给了顾云晴,太后虽然有些牙痒痒,但是顾云晴毕竟也是后宫正经的嫔妃,又有北越和亲公主的身份,她也无法阻止。
不过,皇后犯下错事,被逼交出大权,顾云晴就算身份再怎么高贵,也是妃位,断没有让妃子替代皇后掌管后宫的道理。所以,太后想着,找个机会,从顾云晴手里把大权给夺回来。
这些天,上官倩也因为没有跟去出巡,所以一有空就进宫去,陪伴太后。其实,说是陪伴,根本就是太后想要通过上官倩,了解谢长璟最近的动向。
可是,谢长璟对上官倩根本很冷淡,上官倩除了报告说谢长璟刚成婚没出巡之前,每天都泡在书房里之外,根本不能提供什么对太后有价值的情报。
“太后姑母……”
上官倩颤颤巍巍的语气,有些害怕,是太后把她送进楚王府,让她能够嫁给自己心仪的楚王殿下的,她根本不敢得罪太后,上官家,可是靠着太后才一直风光着。
太后摇了摇头,“算了,这也怪不得你,要是楚王这么好对付,哀家也就不必让你嫁进王府了,起来吧。”
上官倩扶着橙绮的手站了起来,“多谢太后姑母,姑母,您让我看着殿下,可是殿下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恳请姑母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殿下一次。”
太后和蔼的笑了笑,“傻孩子,哀家只是担心他手中的权力会威胁到皇上,只要你稍微盯着他就行了,他可是你的夫君,哀家怎么会不顾及到他呢?”
听到太后这么说,上官倩也就放心了,但是她哪里知道呢,太后一直以来都把谢长璟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就连谢长珩也因为莫如雪的事情,对谢长璟是百般刁难,看来,举事真的是没办法再拖下去了。
且说洛阳这边,这些天谢长珩除了处理朝政,巡视洛阳之外,几乎都陪在赵婕妤身边,偶然看看德妃,至于莫如雪,就被他当成了透明人,不看不闻不问。
从前巴结莫如雪的那些人,都见风使舵,去讨好赵婕妤了。
赵婕妤现在可是宫里最得宠的人,就连德妃都要靠着她,才能经常见到皇上,宫中前朝都在围着赵婕妤转,赵家满门也都开始奢华起来。
蓝薇捧了一托盘的珠宝,笑嘻嘻的献给赵婕妤,“娘娘,这是刚刚洛阳的太守大人进献的珠宝,娘娘如今得宠,这些人可都争着巴结娘娘呢。”
赵婕妤随手拿起一只翡翠玉簪看了看,的确是做工精细的好东西,但是赵婕妤显然没什么兴趣,又随手放了回去。
蓝薇微微一愣,“娘娘难道不喜欢这些珠宝?”
赵婕妤摇了摇头,“不,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些天,那些巴结本宫的人送来的礼物难道还少吗?”
“那,奴婢要不要替娘娘把这些珠宝退回去?”
“这也不用,爹爹一直有意拉拢洛阳太守,我若是不收下这份礼,岂不是会影响了爹爹的发展?罢了,这里面的金簪玉簪都送去给德妃娘娘,金镯玉镯送去给莫昭仪,其他的东西,你们几个分了吧。”
蓝薇听这么说,连忙谢恩,“是,奴婢多谢娘娘。”
可是,看到送来的金镯玉镯,莫如雪根本就没有心情去高兴,因为,这几天谢长珩一直都在刁难谢长璟,她知道这是因为她,可却束手无策。
她和谢长珩的关系一直都僵持着,总要有个人先妥协,莫如雪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架子,去书房找他。
起初,谢长珩听到莫如雪主动来找他,还很高兴。
但是,莫如雪行礼之后,过了没多久,就跪地,为谢长璟求情,“皇上,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殿下,不要,不要再为难他了。”
谢长珩的脸色阴沉着,“你几天都没见到朕,如今特地过来,就是要为了给他求情吗?难道,在你的心里,朕就这么比不上他吗?”
莫如雪微微一愣,“皇上……”
谢长珩看着莫如雪那张漂亮的脸,又忍不住会想到她和谢长璟的私情,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呢。
“皇上,臣妾心中是放不下楚王殿下,但是,这件事与他无关,是臣妾一个人的错,皇上生气,要打要骂要罚,都冲着臣妾一个人来,请不要为难他。”
从莫如雪那坚定的目光中,谢长珩可以看得出,莫如雪真的是很在乎谢长璟。这怎么可以啊!雪儿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女人,心里怎么可以有另一个男人的位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谢长珩就强行把莫如雪给抱了起来,把她扔在了龙床上,动手剥她身上的衣服。
莫如雪觉得有些害怕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谢长珩,眼底充满欲望,让她觉得很陌生,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也包括这男女之事。
起先,她还在抵抗的,可是,她却是抵抗,谢长珩就越用力,说到底,她是嫔妃,面对帝王的临幸,她应该感到荣幸,怎么能反抗呢?可是,她不喜欢被人勉强,不喜欢被逼着做这样的事。
渐渐地,她失去了信心,不再抵抗了,只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慢慢地没入了鬓发之中。
看到她哭了,谢长珩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穿好衣服,“你走吧。”
莫如雪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却没有着急去穿起来,“皇上,一切都是臣妾欠你的,所以,皇上想对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没有反抗的权力。皇上想做什么,现在可以做了。”
谢长珩看着发髻凌乱,只剩下一件肚兜的莫如雪,虽然心疼,但是眼下正在气头上,也拉不下脸来。
“你把朕当做什么人了?朕不是趁人之危的昏君,你回去吧!”
莫如雪好像还想为谢长珩求情的样子,但是,她也知道,接下来要是再为谢长璟求情,只怕会造成反效果,适得其反,给谢长璟招来更多的麻烦,于是,也就只好穿好衣服,默默地离开了。
莫如雪走了之后,谢长珩当然也不好受,他心里很苦恼,自己对雪儿付出了真心,可是在雪儿的眼里心里,自己是永远都比不上谢长璟的,真是好可悲。
他对雪儿付出的真心,对雪儿的感情,不比谢长璟少,可是雪儿为了谢长璟,居然可以放下架子求他,他怎么可能会不吃醋呢?
再过两天就要回京城了,一路上,谢长璟护送御驾,更加能找到机会和莫如雪相处,他不想让谢长璟和雪儿的接触再继续下去了!
于是,谢长珩下了旨,让谢长璟先回京城,安排京城的接驾之事。谢长璟也知道这是谢长珩的借口,因为他听说了,今天在书房发生的事情。为了不给雪儿再招来麻烦,他还是决定先回京城,留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暗中安插在侍卫之中,保护莫如雪的安全。
谢长璟临走之前,按照规矩,是必须到谢长珩这里来辞行的。
谢长珩冷眼看着他,“二弟,你还知道规矩,知道给朕辞行?那你怎么还有胆子,敢觊觎雪儿?觊觎天子的女人,这是死罪,你可知道?”
谢长璟却毫无畏惧,“皇兄,你以为你能把一切都给雪儿,可是她进宫以来,有多少次险境逃生,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步步惊心,她真的快乐吗?”
谢长珩紧盯着谢长璟,所谓情敌见面,根外眼红,说的就是他们两个现在这样。
“不管她到底快不快乐,她都是朕的妃子,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女人。你如果真的想让她快乐,那你就远离她的生活,这就是在为她好。”
谢长璟却挑战似的看着谢长珩,“皇兄,你得不到雪儿的心,勉强她,才会让她不快乐,我们两个之间,她已经做出了明确的选择,你为何不能放手?”
可谢长璟越是这么说,谢长珩就越是不会放开莫如雪,他一直都坚信,自己才是这天底下唯一能给雪儿幸福的人,雪儿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谢长珩拂了拂手,“你还是赶紧回京城,去准备吧,至于雪儿,不该你关心的,你还是不要做过多无谓的关心比较好吧。”
谢长璟只是来辞行的,不是来找死的,他只是希望,在莫如雪还在后宫的时间里,谢长珩能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受委屈。至于以后,雪儿总是要留在他身边的。
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为了一位美女,如此的争风吃醋,青史之上,这样的女子,都是红颜祸水,归根结底,长得美又有什么错呢?就因为生得太美,就要受比常人更多的苦,这一点也不公平。
莫如雪如此苦命,如此薄命,到底该怨的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