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待爹娘走后也是百无聊赖,心想孟捷他们出去这么久了,应该回来了。
虽然平时没到练剑的时间不准她上山。我悄悄的上去看他们在干什么?林诺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
虽是白天,凭自己现在的轻功,怕是少有人能跟上,说走就走。
不一会林诺避开乡邻来到鹰咀岭附近,故意绕了几个圈,才施展轻功飞步直上听松涧。一路上好不自在快活,林诺从没在大白天的全力飞奔,轻轻洒洒的在树枝上跳跃翻腾,此时整个林子都属于她,林诺觉得在林子里的感觉好极了,轻松惬意自由自在!
林诺也不知在林子里玩了多久,不知不觉来到听松涧。林诺悄悄的潜到松树旁边,没听到有人出声,又蹑手蹑脚的来到马棚也没见旋风,林诺失望的坐在大松树边。都去了十多天了,还没回,到底干啥了去了呢?会不会带好吃的回来?
林诺仰着头看天空风起云涌,天黑沉沉的暗下来了,要下大雨了,林诺赶紧跑到山洞。
不一会狂风大作,雷鸣闪电倾盆大雨下起来了。林诺点上灯坐在炕上心想,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爹娘也不在家自己就不急着回去。
林诺看到炕也整齐洁净,不如躺下听听风声雨声,也挺惬意的。遂手枕头,闭着眼,晃悠起二郎腿静听外面风吹雨打声......慢慢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诺恍恍忽忽听到有撞洞门的声音,不是很重。
林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确定不是做梦,走到洞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好象是旋风的喘息声!
“旋风,是你吗?”林诺大声的喊,洞外打了一个响鼻,是旋风,没错!
林诺赶紧打开门,只看到疲惫不堪的旋风上趴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林诺倒吸一口凉气,小心撩开那人脸上湿露露的头发一看,竟然真是他---孟捷!
林诺急忙把他拖下马,连攥带拖的弄到洞里 ,转身看看外面没什么动静,就关了洞门。
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孟捷全身湿透,血迹染红了衣衫,长发七零八落的沾在苍白的脸上,面无血色,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林诺手足无措,她从来没见过伤得这么严重的人。
林诺愣了一会,想起他们都随身携带有小药瓶,自己见过的,忙在孟捷腰际找,果然有!丹药就用水帮孟捷服下了。还有一瓶粉药,等会清理伤口后再敷。
林诺弄来热水帮孟捷洗了脸,哆哆嗦嗦的解开衣服,均匀结实的身体上有几处刀伤,有两处伤得很深,不停的渗出鲜红的血。林诺颤颤惊惊的清理干净伤口,敷上药粉,找了干净的布条挷好。
又闭着眼睛帮孟捷抹了身子换好衣衫,幸好炕不是很高,林诺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甸甸的孟捷搬上炕,累得她趴在炕边直喘粗气,半天起不了身。
林诺缓过气来,来到马棚都旋风清理了一下伤口,虽然旋风伤得不严重,也是精疲力竭,躺在棚里一动不动。
林诺拿了些干粮放在它旁边,旋风看了看没动,只舔了舔林诺的手,林诺摸着它的头问:“你从哪里跑回来的,是谁伤了你主人?其他的人呢?”旋风真聪明知道把主人救回来,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林诺回到山洞,烧了开水喂了孟捷,端详着躺在炕上还是昏迷不醒的大个子,剑眉微锁,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鼻梁挺直双唇紧闭。林诺十分困惑究竟是什么人,能伤他如此之重?沙锅小五现在哪,是生是死?
林诺想起刚帮孟捷换衣衫时,有个小包裹掉下来,没来得及看,忙打开,包裹被细心和包了好几层,最后一层是块精致的黄巾包着一本名册
。林诺逐页细心的翻看,是些人名和地址;看来非常要紧,大个子命悬一线还贴身收藏!
林诺不敢懈怠按原样包好。时不时喂些开水给孟捷喝,盼着他早点醒过来。
林诺看着大个子的脸慢慢变红,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灼热滚烫“不好发烧了!”林诺暗叫。这可咋办?先用冷巾敷敷,林诺不停的换着冷巾敷在孟捷的额头上,又抹身体,抹手,忙到天亮也不见退烧。还是不省人事!
到中午还不醒,就去请郎中,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平时一再嘱咐不能让人知道这里,但现在救命要紧!
林诺寸步不离的守得孟捷,时近中午还不见他退烧,拿着孟捷的手说:“大个子,我要下山请郎中救你命,一会就回来!”说完就准备走。突然大个子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抽不出来。“你不想我去请吗?你说话啊?”林诺以为孟捷醒来了,激动的对着他大喊。孟捷脸上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紧握林诺的手。本来林诺不停的拧着冷巾,手冰凉冰凉的,现在被孟捷握得热呼呼的。
“你不想我请郎中,那我再帮你换下冷巾,可好?”林诺轻轻对着孟捷说。只见他浓黑如墨的眉毛微皱了皱,松开了手。
林诺看到孟捷神智有些清醒,稍微放心了些,过了今夜再看到吧,接着又不停的用泉水浸湿布抹身体,敷面,喂水折腾到半夜,实在累得不行,趴在炕边睡了。
孟捷昏睡中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茉莉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好象就在身旁。
他极力睁开眼四处寻找,昏暗的松明灯洁净的山洞,温暖的炕枕......都这么熟悉,是听松涧自己的山洞!是做梦?孟捷闭上眼晴,又睁开还是看到刚才的一幕。动下胳膊伸伸腿,一阵钻心的痛!不是梦!
孟捷低头寻着茉莉花香,原来是丫头乌黑如瀑布的头发散落在自己胸前,发出阵阵茉莉的清香。这丫头喜欢用茉莉花洗头,练剑时这香味就随着长发摆动阵阵袭人,难怪那么熟悉。
孟捷打量着伏在自己枕边的丫头:白皙的瓜子脸,一对柳叶弯眉,长长的睫毛在小巧精致的鼻梁上,形成两扇小阴影,红红的樱桃小嘴嘟着,着实可爱!孟捷出神的看着满满都是爱意,忘了浑身疼痛,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了。看来是丫头救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只记得那天自己在风雨交加中,旋风不停奔跑,后来就失去知觉了。“对了,我的旋风在哪?”孟捷猛得坐了起来叫喊,一阵巨痛袭来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林诺一下子惊醒了,忙扶着孟捷重新躺下,高兴的说:“放心,旋风好好的,你可醒来啦!”
孟捷刚才用力过猛,扯得伤口生痛,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伤得多重,他慢慢运气调息,感觉还算顺畅,还好没伤到腹脏筋骨,应该是皮肉之伤,流血过多。
孟捷想起和老丞相张重远分别时,交付给自己的名册,那可是和帮里兄弟们舍命相护的,天下英雄的命符,不容有失!!孟捷下意识的摸摸好腰间,空荡荡的!
“丫头,你可见我的包裹?!”孟捷一把抓住林诺帮他擦汗的手失声问道。
可能是握得太大力,林诺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根本说不了话。
孟捷意识到自己力道太大,立刻松手,轻轻的拿起丫头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
林诺一把摔开了孟捷的,痛得嗞牙裂嘴大叫“干嘛,干嘛啊,有病啊,痛死我了!!”
孟捷见丫头的右手被自己握得泛白,全无血色,忙道歉:“抱歉,丫头!我无意伤你,是太紧张 了,过来我看看!”
林诺恨恨的白了一眼孟捷:“什么破玩意儿,要费了我的手啊!”说完朝枕边一呶嘴,孟捷看到了小包裹在。
转眼间,林诺的右手开始红肿了起来,五指都伸不直了。
孟捷又懊恼又心痛:“丫头过来,我帮你上点药粉”。
林诺也不理他,生火煲粥。忙了好一会儿,才弄好。盛了一碗,右手红肿颤魏魏的端着碗,左手拿汤勺一声不吭的喂孟捷。
孟捷看到林诺眼圈泛红,小脸上还有泪痕,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自己着实太大力,弄伤了丫头的手,十指连心;肯定很痛。
喝了粥的孟捷感觉好多了,烧也褪了,只是全身无力,昏昏欲睡。
等孟捷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外面依然是风雨交加的声音,树枝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能够想象洞外有多寒冷。
孟捷躺在暖暖的羊皮被褥里,环眼一看四周不见林诺,心想丫头回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向她爹娘交待的。孟捷朦朦胧胧中知道,林诺几天寸步不离自己,真难为她了,也不知道丫头的手怎样了。
正当孟捷思忖着。哐当一声门开了,林诺携着一股寒意走进了洞来,孟捷不禁打了个冷颤 。
只见林诺披头散发,左手提着一只山鸡,头上挂着些杂草,脸上被荆棘划了几道血口子,全身湿露露的,冻得她瑟瑟发抖。孟捷忙翻身坐了起来,顾不得疼痛:“丫头,这么大冷天,你打猎去了?!”
“嗯,雨太大,找了一早上才捉到一只快冻僵的山鸡。”林诺的声音都哆嗦,嘴唇也冻乌了。
“赶紧擦干头发,去火边烤烤!”孟捷的说话有些颤抖,边说边扔了件披风给林诺,又把枕边自己干净的衣服,捂在怀里暖热。
孟捷把暖暖的衣衫递给林诺要她换上,用褥子蒙住头。
孟捷心中一阵感激和心疼,这么大冷天,又风又雨的;一般猎人都懒得出猎,她一小姑娘冒着寒风彻骨,还伤着右手在晨雨莽林中捉山鸡,不知她花了多长时间才捉到的!
林诺在火堆边蟋蟋嗦嗦的换了孟捷的衣衫,宽宽大大甚是滑稽。
孟捷从被褥里抬起头时,丫头正低头仔细清理山鸡,右手红肿得透亮吃力的拔着鸡毛。如泼墨一般的秀发垂在肩上,显得尖脸更加小,眼睛深深陷在眼眶里,脸色苍白,小巧的身子套在宽松的袍子里,显得弱不禁风。
孟捷鼻头一阵发酸,三四天丫头没休没眠的照顾自己,人都瘦了一圈,一早又冒着寒风冷雨外出打猎,真是心痛。更可恨的是自己,一不小心弄伤她的手,十指连心,得多痛!心想喜欢她有什么用,非但不能带给她安稳美好的日子,还得累她担惊受怕,生死无常。
孟捷想到这些唏嘘不已,自己二十五年来,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原以为自己铁石心肠浪迹江湖,不会有儿女之情,却不知不觉喜欢上丫头,那种感觉竟是如此美妙!有甜有涩,有隐约的期盼,有淡淡的相思情愫!
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丫头的痴嗔喜闹,夜不能寐,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虽然见面如常,不曾流露,但眼神不时追逐她的身影......可究竟不能许她一个将来,保她平安喜乐一生,爱之入骨又如何?!
孟捷恨自己生在这个乱世,又是这种这家族,一身绝世功夫对心爱的女孩竟无力宠爱!孟捷心中一阵搐动,愤懑满怀不禁长叹!
林诺听到孟捷长叹,以为他伤口疼痛难忍,赶忙跑过来,只见孟捷眼泛泪光,俊脸上笼罩着少有的愁云,关切的问道:“伤口很痛是吗?哭出来,就没那么痛了,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孟捷听到林诺紧张又天真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扯动了胸口的伤,痛得皱起了浓黑的剑眉。
“又哭又笑,黄狗进灶”,林诺见孟捷一会眼泪一会笑容,也不 知道咋回事,嘟囔了句乡下骂小孩的俚语。
孟捷听懂了这句话,乐得不行,只是痛得不敢再笑了,心想:这小丫头骂人都这么好玩。
林诺把山鸡弄好架在火上炖了起来。
“丫头,你出来好几天了,你爹娘没问你啊?”孟捷躺在床上问。林诺就把爹娘外出走亲戚,自己如何上山的事,原原本本的和孟捷说了一下。
孟捷点点头,若不是机缘巧合丫头提早上了山,就算旋风驮了自己回来,怕也是在听松涧失血而死。
“丫头,谢谢你救了我和旋风!”孟捷看着娇小玲珑的林诺感激的说。
“谢什么啊,我可不敢当,你救过我几次,又教我功夫!”林诺睁着圆溜溜的黑眸调皮的说。
“不就是在鹰咀岭那次,哪有几次啊?”孟捷不解的问。
“你忘了?还有教训那两个坏流氓也是救了我哦”。林诺耸耸鼻子说。
“咦,你咋知道是我?”孟捷侧着脸也学丫头的语气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和你说了的第二天,就听乡邻说,夜里有一个身手了得的蒙面侠客,潜入瘦猴和癞头家剃了他们光头,跪在床头全身动弹不得,罚他们吃斋念佛,如有再欺侮她人,就要他们狗命!一猜就知道是你啦!”林诺说得活灵活现好象亲眼见到一般。
好象自己没要他们吃斋念佛吧?孟捷想不起来了,接着又问:“后来有没再遇见过他们俩 ?”
“有遇过一次,老远见到我就趴在地上直叫,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哈哈...”林诺说得是畅快淋漓。
“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谢我呢?”孟捷故意逗丫头。
那时候你老黑着脸,不说话,还想收走我的追风剑,所以懒得谢你。”林诺撅着嘴巴似乎还有些不满。
孟捷想起在沧州知府,握着丫头温软如荑的小手,听着她婉转低回的说‘有劳相公’,每每回味都心旌荡漾,忍不住就问:“你知道‘相公’是什么吗?”孟捷激动的想知道丫头的理解。
“男人呗!”丫头轻描淡写,好象说鸡腿那么顺嘴。全然没有半点忸怩和不好意思,更别说什么风情了。
反倒孟捷觉得脸上红燥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你又发烧了啊?”林诺看到孟捷面红耳赤,瞪圆双眼问道。
“没,没有......有点热,可能褥子太厚了。”孟捷又羞又囧,借意掀了掀褥子转过头去,心想可能自小男装打扮的影响,虽已成年却不解半点风情,还真是个率性可爱的小丫头。
孟捷还心神不定时,林诺端着清香扑鼻的鸡汤来到炕边,好几天没沾油荤,孟捷这才感到饥肠辘辘。
林诺扶孟捷坐起来,轻轻吹冷一勺一勺的喂,孟捷也不敢抬头看她,担心丫头看出自己爱慕的心思,只顾低头喝汤,连喝了三碗才摇头不要了。
孟捷看到丫头是疲惫不堪,走路都有些虚脱摇晃,肯定累坏了,心中大为不忍,忙拉着她指了指炕的另头说:“我好多了,你累坏了,在那头睡会!”
林诺实在支持不住了,见了孟捷确定精神了不少,就点头说:“好,你有事叫我,我就睡一会。”
刚说完,一头栽在炕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孟捷忍着痛,伸手帮丫头把脚塞在褥子里。看着林诺象个小猫一样缩卷着,睡在自己脚边,身体随着鼻翼一噏一合,轻轻起伏,自己的脚碰到她软软的腰肢,也是微微的一起一伏。如白玉般雕琢的脸,满是劳累,洁白细嫩的香肩,从宽松的长衫的露出一点点,被乌亮如黑瀑布的秀发覆盖住。
孟捷想如果能这样守候丫头一辈子,也是毕生所幸。他宁愿什么都不要,什么一呼百应的江湖地位,尊贵殊荣的皇亲国戚,出神入化的卓越功夫。如果可以,他宁愿换作和丫头在乡野村舍中,相依相随宠爱她一辈子!
孟捷痴痴的坐在炕上,守着熟睡如婴儿般的丫头,觉得如此幸福安详,浑然忘记了身上伤口的疼痛,也忘记了去忧思朝堂上,江湖中错综复杂的事情,只是安然的守着这份淡静悠远......
林诺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一翻身坐起见孟捷如痴如醉的看着自己,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没流口水,又抹了一脸也没脏东西。
孟捷忙收回目光,说道:“你睡醒了,刚有只小蛾子飞到你头发上,好象又飞了......”
林诺拍了拍头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说:“你炕真暖和,好好睡野!你睡着了没有,伤口还疼不?”
“嗯,我也睡着了,伤口不怎么疼了。”孟捷看着这个自己守护了一晚上的,小天使心里美美的。
林诺起床见自己的衣服干了,就换上了。用紫色的发带,把长发绑上头顶,发尾随意垂下来,从刚才的长发飘飘小仙女变成了精神的小精灵。
孟捷在心里问自己,是喜欢哪一个?两个都喜欢!既喜爱长发及腰的翩翩小仙子,又中意古怪懵懂的小精灵!
林诺正在准备午饭,听到洞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大哥,大哥你在吗?!”是沙锅和小五的声音。
林诺立马兴奋的去开门,孟捷不说他们的去向,她也不敢问。
刚一打开门,沙锅和小五冲了进来,把林诺撞了个踉跄。
他们一眼看到了躺在炕上的孟捷,急步走上前。“大哥,你可回来了没伤着了吧?”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要紧吧?”
两个人既高兴又紧张伏在炕上抢着问。
“张大人一行安全送到了吗?你们没事吧?弟兄们可都好?”孟捷焦急的问他们。
林诺听到三人几乎是同时发问的,觉得挺有意思,也感觉到他们彼此深切关心对方,胜过自己安危。
“张大人安全送到了,弟兄们都好”!
“我们都在找大哥和其他兄弟们!!”小五和沙锅两人又争着说了。
“有找到其他兄弟吗?”孟捷又急切的问,挣扎着想坐起,沙锅和小五赶紧搀起他胳膊,扶孟捷坐稳。
“大哥,你到底伤到哪里了?”两人同时问,小五差点哭出来了。
“我没事,皮外伤,到底有没找到有别的兄弟?!”孟捷急得吼了起来。
孟捷注意到自己刚才猛的一吼,把林诺吓了一跳,招手把她唤了过去,面对着沙锅和小五说:“是丫头救了我,要不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
沙锅和小五同时对着林诺跪下右膝,双手抱拳庄重的说道“多谢林姑娘救命之恩,我等任凭姑娘差遣!”
林诺忙用手拍了下他们的拳说:“快起来!你们下次不和我抢鸡腿就可以了!”四人一听都乐了起来。
林诺见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孟捷也好多了,自己不便久留,爹娘也应该快回来了,自己得回去了。就向他们道别下山去,沙锅小五送出洞外,拱手再谢救命之恩!当他们转身回到炕边时,孟捷还若有所思的望着洞外,似有不舍。
“大哥,你喜欢上林姑娘了是吧?”是小五问的。
孟捷转头看了一眼小五没说话。
“别不承认,我们早就看出来了!”沙锅乐呵呵的朝着孟捷咧咧嘴说。
孟捷自己都不清楚啥时开始喜欢上的,只是从沧州回来后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丫头,与日巨增,现如今已然深陷不能自已。
他正好想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丫头多久了,忙问:“你们什么时候看出我喜欢丫头的?”
“具体哪时候,我也说不来,反正好久了,你以前待丫头冷冰冰的,后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再后来就是暖暖的......沙锅,你说是吧?”小五碰了碰沙锅说。
“对的,对的反正就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咱俩!”沙锅附和小五的说法。
他想学出孟捷那种深情款款的感觉,在小五和孟捷看来沙锅就是在翻白眼,三人乐成一团,象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