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汴河楼里面吃饭的那为道士正是九阳子。
九阳子来找祖父已经多时,一直没有等到他人。吴老板只是告诉他祖父进宫多日没有消息,九阳子在此吃了写粗茶淡饭。
没想到等不到祖父却等来了张麻子。
“来,统统给我拿下。”
“麻子兄弟真是威风凛凛啊,呵呵呵!”
士兵提刀冲上去准备将道士拿下,道士拂尘左右一甩最先上来的两人各自被弹开。
“给我上!都给我上!”张麻子见状气得命令所有人都上阵。
道士后退躲闪,被包围在中间。
这时候,祖父突然出现。
“张麻子!”
祖父一喊,张麻子听见他的声音转身一看,祖父冲上来凌空一脚直接踢到他左脸颊。
张麻子在空中翻滚落地,捂着嘴叫疼。
“给我杀了他,哎哟~”
“宋厨子谋害皇上,给我就地正法。”
张麻子一手指着祖父一手捂着脸颊。
士兵分成两队,一队准备拿下祖父。道士和祖父开始一片混战,很快将他们都打趴下。
张麻子见情况不利赶紧多门而出,留下那些士兵呜呼哀哉。
“道长,你怎么来了?”祖父上前问话。
“哎呀,宋兄弟啊,你不会又闯大祸了吧!”道士还没回答,吴老板就走到祖父面前问他,拳头捶着掌心一副叫苦连天的样子。
“掌柜的,师傅哪里是闯祸啊,明明是被陷害的。”阿桂被解开绳子后上前说吴老板。
“是啊,肯定是那张麻子搞的鬼。”曾谷补充说。
祖父听到阿桂和曾谷的话心生安慰。
“掌柜的,我是被陷害的,真正给皇上下药的是张麻子。”
祖父解释完又问起道士:“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呵呵~”九阳子还是一张笑呵呵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的脸色几乎没变过。
“我欲寻你无躲处,你觅我时无处寻。”
“道长,都这时候,哎······”
祖父相信九阳子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之前在紧要关头他都会出现,救苏轼他献策,自己跌入谷底也能遇见他。
“道长此番前来,想必是得到什么风声吧!”
“宋厨子就是宋厨子,呵呵!”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掌柜的,你赶紧带大家离开这里,张麻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好,我们收拾一下这就走。”
祖父和九阳子先行一步,他不能带着吴老板一行人,会连累他们。
而此时,祖父想到能躲避的地方只有雁南天的宅子。一方面他认为危险的地方现在相对安全,另外还得找齐叔多了解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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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从愿控制了整个场面,所有朝中大臣为之震惊。
仁宗寝宫。
赵从愿缓缓走进仁宗身边,公主护住仁宗憎恶般瞪着赵从愿。
“你想干嘛?”
“呵呵,公主别激动,我来看看皇兄而已。”
“别假惺惺!”
这时,一将士快步走来,单膝跪地:“启禀王爷,全部都控制住,除了赵宗实没找到人。”
“赵宗实软弱无能,暂且不管他,去把卢珑押来。”
“遵命!”将士退去。
赵从愿走到仁宗船边坐下,仁宗动弹不得,只能用双眼瞪他。
虽然全身瘫痪,但是仁宗意识尚在,公主已经把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仁宗,他也知道赵从愿的野心,想谋朝篡位。
“皇兄啊,皇兄,看你的样子好痛苦啊,哪里不舒服吗?”
赵从愿故作关心样,仁宗使出浑身力气想动起来,可手脚都不听使唤。
“你个叛徒,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公主骂道,准备上去打赵从愿时被左右的士兵按住。
“为什么?呵呵!”赵从愿冷笑。
“赵光义当年听信谗言,有人谋反准备拥立祖父(赵德昭)为皇帝,逼死祖父,这皇位本该就是祖父的。”赵从愿言辞激烈。
其实赵德昭的死也算是意外,赵光义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间接害死赵德昭。
当年赵德昭跟随赵光义攻打幽州,期间军中有人传言准备拥立赵德昭为皇帝,赵光义听后非常不开心,对赵德昭很是排斥。
回京后因北伐不利,有功之士都没得到行赏,赵德昭跟赵光义论说此事,没想到赵光义大怒说:“等你自己做了皇帝,再行赏也不迟。”
赵德昭这个人平时喜怒不表现在脸上,拜退之后自刎而死。
“他赵光义不说让祖父自己当了皇帝再做主吗?今天我就代替祖父当了这个皇帝,让你们好好看着。”
赵从愿越说越激动,仁宗发出**的声音,眼睛瞪的很大,因为一直用力脸都憋红了。
“皇兄啊皇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一命了吧,我就是要让你们看看,要让赵光义看看,我是如何当上皇帝的。”
公主听到这才知道赵从愿发动政变的原因,这件事情她从小就有听说。
“先祖太宗当时也是非常后悔,哭了好久,还追封他为魏王。”公主说。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人都被他害死了,追封了又能怎样,可以死而复生吗?”赵从愿面目狰狞对公主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整整又多等了十年。”
“你为一己私怨,不顾大宋百姓安危,谋害父皇篡位,你不会有好结果的。”公主咒骂。
“大宋江山本该就由我嫡系支脉继承,我只不过是取回我们赢得的,赵祯你软弱无能,继位以来一味追求仁政变法。毫无主见,提出意见只要被反驳立刻不敢坚持,大臣相互争辩最后下不了定夺。不论用人还是基本国策,几乎没有能稳定过一年的。这也许就是报应,到最后连个儿子都没有。”
赵从愿数落仁宗的同时还在没有子嗣的伤口上撒盐,让仁宗更加难受。
“你······”公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的,同为赵氏血脉,我也于心不忍。你们好好待着,我得去会会客人,哈哈哈!”
赵从愿说完大笑走出寝宫,公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仁宗,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