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劫/西区刀爷之威
“这行迹确实惹人气愤,鼠辈一介!我这人虽然不敢称自己光明磊落,但也是非常愤恨这些到处小偷小摸的人的。”听了这名保镖的一面之词,侯爵如此表态道。
见侯爵对此事表现的并不是很冷淡,反而被自己的言辞挑起了兴趣,于是保镖急于表现,顺着侯爵的意思说了下去:“那我这就去召集各个小头目,布下眼线,见到鬼贼就打残带到这来,给大家都解解气!妈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被他偷过的人大概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呛死他了!”
这次侯爵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静静地盯着这名保镖看,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透过他那厚厚的镜片扫在保镖脸上。
就在保镖被那无神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的时候,侯爵才开口说道:“好吧,算上咱们这的人,尽量再多通知一些别的区域的。我想借此机会看看我们这些临时搭伙的班子到底能不能发挥出力量来。”
“噢?你想用鬼贼试试他们的马力?”保镖也开窍了。
“对。也好知道有哪些人是只出工不出力,最后等着分蛋糕的。这种人不能信。”侯爵思考了一番:“相互传达一下,就说我搞了一个小活动,给鬼贼加了个悬赏,谁能把那华安鬼贼揪出来就有奖金,抓到活的给十万抓到死的给一万!期限差不多就两周之内吧。好了去吧,我和我老哥再聊聊。”
“好嘞!我出马保证完美完成!”得到表现的机会了,保镖自然一脸得意的退下了。可他不知道的是,侯爵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我想……也去,杀贼!”卜长通见保镖已经出去办事了,心里痒痒的很。
侯爵把玩着手中的握力器,淡然的答复卜长通:“淡定淡定,老哥你就不用去了,有的是人想要动手松松筋骨呢,你这干架是厉害可是你追不上人家啊!还是交给那些华安人吧,你要实在闲不住就还像之前那样四处走走,碰见有人背后对我们不利就往死里打。好了玩去吧,有事我找人叫你噢。”
他知道现在卜长通只是心里憋屈罢了,于是像哄小孩一样哄走了卜长通。
“……”这回卜长通学聪明了,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都绊绊磕磕的惹人笑话,干脆直接就默认了侯爵的建议,转身向门外走去。
“自己小心点。”侯爵叮嘱道,同时心里感慨万千。卜长通,他们相识没多久,但只有他才是全心实意愿意跟自己的人,其他人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傀儡,都是为了最后瓜分利益的不牢靠的盟友。
这些日子打点关系拉拢队友都不少开销,完全是入少出多,也不知道离家时带的启动资金能不能撑到自己目的达成的那天。这是第一次当老大,应该要走很多弯路吧。
侯爵沉思着。
自己终究是外来者,在华安大佬们回来之前必须得做点什么博得好感的事才行,光立棍是不行的。干脆配合警衣匪把华安洗地之后就反水干掉警衣匪吧,然后再对黑皇张平洲邀功,这样一来在华安就算彻底站住脚了。
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照这样混华安,一失足必定死无全尸!侯爵的定心丸,就是他手里的那几张底牌,况且若真的落得个山穷水尽,他还可以搬出他在琅京的关系救他一命,当然这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有兴奋,也有担忧。侯爵也想过,那警衣匪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这个盟友,他难道就猜不到自己打算对他不利吗?还是说他早就做好预防,有把握随时面对自己反咬他一口?
算了,船到桥头自会直,做好准备就不怕有意外。
当卜长通走出去一会后侯爵突然想起了什么,几个健步冲到窗口处大喊:“诶诶诶!老哥,你不吃顿好的再出去啊?刚刚不是都饿得肯树皮了吗,方便面要不要?!”
可能重生在这个世界的卜长通脑袋真出了什么问题吧。。。
出了侯爵的地盘后,那名保镖接了一个电话:“什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西边?好!盯住就行,千万别打草惊蛇,那小子说不上是飞天遁地也能称得上是飞檐走壁了,要是让他知道咱们在抓他那可就不好找了。哎,西边是刀爷的地盘,先通知他一声再说,要不然触他的霉头了。”
挂了电话后,保镖气的跺了一脚:“md,这么一个大好事让那老秃驴碰上了!看来要想捞到奖金还得跟他一起包围鬼贼,等人抓着了再想个招把人给顺过来。反正老子跟侯爵关系近,也不怕老秃驴事后报复……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侯爵应该能靠的住吧。”
不一会,保镖的鬼主意已经计划好。他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黑水儿老弟啊,带点人手,跟哥去华安南北大门守个一两天……哎呀!当然是好事啊,不然我叫你来当门神啊?”
这保镖刚刚答应侯爵的是“通知各个小头目”,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太多人。开玩笑!彩头就那么多,来争的人多了,自己的机会不就少了吗,一直自诩聪明的他可不会干傻事。
十万,这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足以让很多人动心思了。
华安镇西,华安刀爷接到消息后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在刀器库里选了一把一米多长的斩马刀叫手下磨好,然后留下几个心腹镇守地盘,带着一批人马浩浩荡荡的上街分头寻找华安鬼贼的行迹,完全不顾及会不会惊动目标。
至于狂傲的华安刀爷为什么要以帮侯爵的名义出手,而且还那么积极?他本身是不看好侯爵这只随时会被华安大佬们清除的蛀虫,但是,痴迷腥风血雨的他已经几个月没机会外出活动了,早就手痒难耐的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动刀子的好机会。而且他早就想会一会这个华安鬼贼了。
刀爷掂量一下手中足有五斤数两的斩马刀,然后一只手摸着将军肚,就这么单手持刀挥舞了起来。虽然人丑,刀法也并不是多么美观,但是他单手两秒钟连斩九刀的绝技却足以震慑所有人。
正好手下们自觉的给他让出空间,刀爷又耍了一个半月刀花,寒芒凛冽:“哎呦呦!瞧瞧我这刀功呦,刀虽然磨的不钝了可是手法还上着锈呢!呵呵。”
一众手下们无不奉承拍马叫好。
“刀爷,这一行得小心点啊,据说这鬼贼也会玩刀。”有人站出来好心的提醒道。
“噢,噢!多谢你提醒了呗。”华安刀爷只是斜眼看了一眼这个人,起初并没有在意他说的,可是——“可是你这小子说话让我很来气哦,你的意思是老子要怕他?!”
“不不不!不是,我是说……”那人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祸从口出了。
果然,下一秒刀光一闪,这个人一边的耳廓就被刀爷一刀斩下,其伤口竟过了足足三四秒才流血,可见华安刀爷刀法的恐怖!
“娘的,胆子比膀胱还大!你是新来的吧,正好今天这只耳朵教你怎么样在我这儿呆。”刀爷甩了甩并没有沾上任何污渍的刀刃。
被斩耳的那人低头一声不吭,即便汩汩鲜血淌了半边脸,也不敢去捡那只断耳。
“我知错了,刀爷!”
“下次注意。”刀爷再没有看过他一眼,朝大伙发号施令:“不用分散找鬼贼了,咱一起走。该碰上的怎么着都能碰着,不该碰上的强求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