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劫/失而复得和失而复得
既然距离这么近,那很可能说这些我丢失的东西都在一起。
想到这里传送已经开始,我能感觉到我在向某个方向迁移。
「没错,你丢的那些东西都在一起,直接去找回来吧。」诈慌兽的声音将我的猜想定格,然后它的声音就消散了,好像切断了和我的联系,大概是距离太远了吧。
但这根本不可能啊!短棍分明被警察缴走了,而信封当时却不曾在我身上。
难道说信封被他们捡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构想总是不如实践,只有亲自试过后才能揭晓答案。在将包裹于体内的所有虚影彻底吞噬后,我感到此时脑内只有一个方向,意识很快被强行扯到了那个方向的尽头。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恍惚之后虚态的我出现在了一间房间里,一个以白色为主的房间。
卧槽?这么流弊!直接秒送到地方了?这速度简直秒杀所有的交通工具!
刚想赞叹一下诈慌兽的能力,可是它早就没了声息,联系不上了。
虽然这是第二次雾化变身,但仍然有些不习惯轻飘飘的身体。
一团黑雾漂浮在白色调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非常态的我丧失了五觉,但是自身感知力大增。当感知到前方明晃晃的梳妆台上摆放着自己的藏刀短棍时,我大概已经搞清楚了情况。
既然我是以信封为主要目标被传送过来的,其他东西都是次要目标,那么便可以确定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拾到了信封。可问题就出在这把藏刀短棍也在这里!
事情有点奇妙了。
想到这里我打算凝结身体亲眼看看,对于靠感知得到的影象我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抵制。于是我按照上次的经验控制一大团黑雾不断向中心收拢然后开始出现人形,这次凝结很顺利,花了不到十分钟。
可能是之前有了一次经验这次只靠自己就凝聚成功了。
身体刚一成型,我便迫不及待的睁开眼,亲身去确认并回收了梳妆台上的藏刀短棍,随即陷入了沉思。
这把跟了我五年的藏刀短棍我不会认错,它明明是被那个女警缴走了,这点也绝不会有错,但是事发时信封绝对是不在我身上的,所以这两样东西完全没有道理会出现在一起。我是奔着信封来的,可却见到了被缴走的东西,这说明我的信封很巧合的被那队警察捡了。
不合理!
那又有新问题了。
他们警察缴获的东西不是应该上交或者锁起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明显是私人住户,难道他们收缴嫌疑人的物品可以装进自己腰包?还真特么黑啊!
我也是长见识了,看来曾经华安流行的一句话说的不错:过去的土匪藏深山,现在的土匪在公 安。
我将短棍收回腰间皮套,这才注意到了压在短棍下的一张并不明显的白色信封。因为这梳妆台也是白色的,所以离远看很难发现上面有一个同颜色信封。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拆开了信封,里面赫然是芜莎县琼岭第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和一封推荐信,这个就是要找的信封!
然后我的脸色由惊喜逐渐转为了恐惧,因为我刚刚意识到不妥,这里很可能有危险,自己所处的这件房间就是某个警察的居所!
我嘞个天坑!而且根据梳妆台摆放的化妆品来看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房间,那个姓苏的警察头头。
我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即将到来。
传送到这里岂不是自投罗网,敢情我这是给条子送礼来了?
更悲剧的是,诈谎兽搞的这次传送好像仅仅是单向的,自己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与隐匿空间的联系了!换句话说,隐匿空间就好比是一个传送中转站,回不到隐匿空间的自己就相当于困在了这个房间,如果诈谎兽不再次施法的话,自己就只能自行移动回去。
但是这里特么是警窝啊!
至于像上次从源基“坠亡”回到隐匿空间的方法,我可不敢试了,之前都是黑纹甲在身,而现在黑纹甲已经被诈谎兽拿走,谁知道再死一回是不是就真的死了。
还有,这里是哪里我都不知道,再加上门外可能有人,不能贸然出去。那我现在不就是瓮中带捕的那只鳖吗?这境况即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插翅难飞了,可恶,又被诈谎兽坑了!
咔哒----
这时偏偏不巧,怕什么来什么,房间门的门把手转动了起来。
有人来了!
我嘞个天坑的,这么刺激的吗!?
没有迟疑的时间,我迅捷的窜到了窗帘后面,与此同时房间里走进来了一个人。
咔哒。
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和脚步声,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又险些因为不小心看到了窗外对面的楼群而一口气喷出——这里显然是另一座城市,而且高度不下五层楼!跳窗的想法也只好作罢。
踏、踏、踏、踏。
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就此停住,再也没有发出一声。我的心跳也快到了极点,能感觉到那个人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发现了什么。
不会发现我吧,我应该没有暴露什么,难道那个人注意到了梳妆台上有东西不见了么。
我嘞个天坑,脚印!原来是脚印!
这是室内地板,凝结成实体后我是穿着鞋子的,肯定在地板上面留下了脚印!!
这下子就算是傻B都知道我躲在窗帘后面了!
与我思维几乎同步的,脚步声突然急促起来,听声音可以判断出那个人正在大步走向这里。
藏不了了!我大脑一片混乱,一咬牙,轻轻地掏出藏刀短棍,打算在那个人揭开窗帘时捅一冷刀,然后直接强行冲出这栋楼。
人在做出一个动作或者看见一种事物后都有一定的反应时间,一般人一但受到惊吓这个时间就会被延长,所以我有足够的把握迅速解决即将到来的这个麻烦。
意料之中的,厚重的窗帘被一只手一把掀开,此刻只要我的反应速度比那个人快一线就可以重创此人。
然而原本应顺利完成的动作,我却停住了,停在半空中的短棍再也移动不了分毫,漫长的两秒钟过去了,可恶甚至连刀刃都没有完全拔出来!
因为我喉咙上被抵了一把修头发用的齿剪,那人竟然比我还快!
“果然是你。”
“居然是你?”
我们彼此的眼前赫然站着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一副令我恐惧的面孔,美丽而又让人感到恶心的脸。
她随意的压下了我举起的藏刀短棍,然后顺手把齿剪抛回了梳妆台:“啊呀呀呀~真是意外惊喜!飞走的鸟儿居然又自己飞回来了呢~你说奇怪不奇怪?嗯?”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性一脸略带惊讶的笑意,我不禁咬牙切齿道:“姓苏的贱人!”
“呵,你倒是挺有礼貌的。但是我奉劝你嘴别太脏,很容易吃亏。”苏馨被我骂了也不生气,似笑非笑道。
没错,这个人正是当时抓捕我的那个“苏所”。她的穿着仍然很随意,却又恰好能衬托出她身上的任何一个惹人眼球的亮点。不过她并没有吸引我,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是美丽光鲜的,但是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丑恶的敌人。
正是她的出现将我逼入隐匿空间,然后陷入源基并且与诈慌兽产生了瓜葛。可以说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她而起,也可以说她是我这些日子所有遭遇的导 火索。
不管对错,此时的我已经将所有的责任全部归咎于这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