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域,传承!
“我堂堂的一耳狱帝,未曾想过,修源几百亿年,居然会栽到一具自称是天的骷髅之上!”青年缓缓开口,冰冷的表情之中又带着无奈:“若不是这洞府的怨念,我又怎会再次凝聚这个身体,又怎可能死灰复燃,不过,那又怎样,这具躯体,又能抗多久?”
每次想到自己身体之中,那深入骨髓的白骨毒,他又无奈了。
一耳狱帝伸手一抓,黑色的铁链顿时在整个洞口之中成一个漩涡,遍布四处,洞府轰鸣!铁链哗啦哗啦的响起!
他双眼微闭,片刻之后睁开,似乎是在思索?
“我身体的记忆这个洞府之内一共进来过三人,前两人获得造化,对我足够尊重,后一人,欲动我骸骨,被我所灭!”
“第一人资质更好,可以事隔多年,找不到,不过这个第二人我却是更为喜欢。”一耳狱帝嘴角上扬,迈出洞府。
看到了进入洞府的第二人,雪羽。
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雪羽,此刻胸膛之上的一个空洞,还有被刀从肩砍入的伤痕,嘴角也是露出罕有的笑容,喃喃:“有意思,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一口气在,不过,想来也是你守候我的执念,没想到,还有这样出来走喋血星球修源道。”
一耳狱帝,单手一挥,黑涩的源气融入雪羽身体,雪羽的胸口,肩上生出血肉,斩断的骨,经脉,在这一刻仿若拥有了本源,重新生长再一起。
当一耳狱帝的目光再次看到雪羽右袖之中的空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却是没有那只耳朵,轻叹:“或许,这就是缘由天定!不过,天,却是由命来定!”
醒来时,雪羽发现,自己身上疼痛一无所有,胸口的空洞,肩上的肋骨,皆是已好!仿若之前只是一场梦。
醒来时,出现在自己视觉之中的是一个俊俏的少年,而自己正躺在一具石床之上。石床有些温暖,自己躺在上面,似乎之前快速进阶成为真逆七重不牢固的基础也在快速的改变。
而自己正在洞府之内,背着自己的人是一个青年,只是,这个人,貌似只有一个耳朵?看着身前的人,给雪羽的感觉却是特别的阴森,仿若他就是地狱的主宰!他的一切,仿若是自己仰望的存在!
他是一耳狱帝!
“多谢前辈!”雪羽看了看洞府,起身抱拳。
一耳狱帝淡淡的看了雪羽一眼:“你谢我什么?”
“一是,之前进入真逆七重的造化,二是前辈的救命之恩,三是我如今境界的巩固!”“前辈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雪羽生生的呼吸了一口气。
这是雪羽首次的造化,也是雪羽命运的改变,他知道自己的境界,而眼前的人,仿若一片海洋,自己却是一滴水,他在自己的眼前,深不可测!
“之前的战斗,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输?”一耳狱帝随意的开口道。
“难道不是我的根基不牢固?”雪羽偏着头,开口问道。
“错了,是你,不够狠!”一耳狱帝,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是有一股霸道的冰冷。
“狠?”雪羽低头喃喃,他的脑中有些模糊,书卷中所看到打斗的无非就是一词略过,最后的结果也往往就是胜与败,胜者神武八荒,败者要么以退为进,要么以命相拼,要么落荒而逃。
一耳狱帝看着雪羽的瞳孔,仿若看到了雪羽的想法,转身,背着双手摇头“唉。”有些无奈,“也就这样了,吾有一道传承,是为功法的传承,也是吾道的传承,你可愿做我传承者?”
“前辈这么强大,能够从不知多少年的时间中化为骷髅,却死而复生,为何还要给我传承?”雪羽摊手道,他可不信,有人会诅咒自己短命。
“吾的传承,没有人比你很适合,你的眼就已注定你的一切!你的未来,必定巅峰!你的道一定嗜血,你的人绝对为狂!”
“为什么是我?”雪羽脸上有些委屈,心中渴望成为强者,却并非一定是巅峰,只要守候自己的亲人,就足以!
“吾早晚也是死,只是,吾不可无传承之人!”
“吾救你命!”
“吾给你造化!”
“吾道给你未来!”
“吾道给你巅峰!”
“吾道给你一世繁华!”
“你有何不可?你有何不可?”
仿若悠远的声音,一阵风穿过岁月,回荡在雪羽的耳边!
眼前的人他一身黑色长衣,披肩长发,腰间一道宽束,坚毅的脸上露出无上的霸道,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息顿时攀升。
洞府之外的雾尽数的消散,仿若剥开云日,重现昨天。
整座山,此刻没有丝毫的雾气,朦朦胧胧的感觉一无所有,前无所有的清晰,出现在人眼中的却是一片尸骸,尸骨搭建为树,尸肉铺散为叶,尸发弥漫为根,尸气覆盖成土!
给人不知道是何种感觉!
雪羽也为察觉,此刻,他正躺在是床上,盘膝而坐,闭着眼睛,仿若安然入睡。
一耳狱帝,摇头,有些淡淡的忧伤,一指点在雪羽的额头,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快速的枯萎,黑发也有些许的脱落,他不愿意选择雪羽作为传承者,但是,他却是更不愿意自己的传承之人对自己不尊重!
对一些自己的责任不负责!
雪羽额头亮光闪烁,自己仿若进入一个梦中,他再次梦到了那个卖东西老头被杀,那个年轻人去而复返的情形。
他梦到了自己一个人在茫茫的街道中寻找!寻找!
无尽头的街道,穿过一个个拥挤自己的人群,不断的前行,铺面的风,仿若诉说,天空的雨滴答的落下,而自己的脚下却是仿若真识的踏在地面上,它有雨水的温度,看着它不断的消逝在眼前!
而自己仍旧茫然,我在寻找着,我又是寻找着什么,冰冷?还是霸道?又或者就是这无尽的寻找,无尽头的前行,超越一个个人?前行着的路,什么又是方向?
是什么,为何如此的贴近自身,仿若触手可及,却又并不在身边,若天涯难以接近,是对面的房屋?
古朴的房屋,那是什么,它真的只是房屋,为何,却是如此冰凉,为什么我感觉它是囚牢!它束缚着什么?
看着远处,我渐渐的迷茫,为什么,看不到对面的事物,有的只是一个个人在自己身旁与自己擦身而过,有的只是雨水的冰凉,有的只是一座座房屋,有的只是一个不断前行,却不知路的人!
雨水渐渐的变大,人影渐渐的重叠,房屋渐渐的黑暗,感觉慢慢的陌生,自己一人仿若与这个世界厂生了隔亥,明明感觉仿若只是一层隔膜,却又无法穿透。
隔亥的瞬间,自己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雨水镇压着自身,人影越来越稀少,渐渐的露出了面庞,雪羽眼角有些跳动,看到的脸庞竟是一句句骷髅,他们的双目之中闪烁着幽火,他们正张开嘴,嘶吼!模样,触目惊心!
房屋此刻若是一句句牢房,而自己却是看到了在囚牢之中的那一句句兽的尸骸形状,一团雾气正在它们骸骨之上冲着囚笼嘶吼,冲撞,可是,无论它们如何冲撞,也无济于事!
而这一刻,身为旁观者的雪羽,得到了这个世界的排斥,雨水落下,如豆大一般,低落身上,仿若身体被冻结,一股寒冷传遍传身体整个神经!
雪羽整个世界仿若颠覆,眼前的一切尽在扭曲,仿若遥远的距离,却是仿若从远古回来的废墟,存在雪羽的脑海,似乎被挪移!雪羽脑中的思绪极速运转!那是海绵在吸水!
“吾之道,以人为影,以雨为真,以房为囚!”一耳狱帝,再次化作骷髅,皮肤,血肉在此刻也是早已化作飞灰,仅有骸骨苍桑的声音:“血域决!为杀!镇!囚!三伐伪道,为吾一耳狱帝传承于你!”
雪羽双眼蓦然睁开,刀光剑影在眼中仿若穿透过往的记忆,这一刻,他彻底的改变!
醒来时,雪羽向着石床边盘膝而坐的骸骨,深深地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