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有孩子的。”说着,凤倾歌超秦兰宸眨眨眼。
秦兰宸微僵,双颊浮上霞光,“胡说什么呢?你倒是说说看,刚才去哪里了?你和惊尘逸……”可话音却停住,眸光闪过什么,速度极快,凤倾歌都没有捕捉到。
秦兰宸没有继续打趣,反而说起自己当初,“我满心想的,都是去复仇,恨天怨地,甚至一度迈入癫狂。可是,他们回来后,我才觉得,老天爷没有瞎。”
“当然咯,还把他带到你身边。”同时心中不由惋惜。若是这两人上一世就相遇,那绝对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两人继续看小包子。画上,小兴儿坐在一旁,扶儿却爬到他旁边,凑近他耳边说什么,兴儿小小眉头皱作一团。
“这两个小家伙,会说话了?”没记错的话,宋兴邦、宋扶邦也就一岁多一点吧,就算两人记得前尘,可到底是个小屁孩啊。
另一幅画面,宋扶邦偷偷地拿凉糕点吃,闹肚子,疼得满床上打滚。宋兴邦在旁边一脸“你无药可救”的表情,让凤倾歌心都化成一、滩、水了,太可爱了!特别是小兴儿那副婴儿脸,却故作老成的样子。
还有扶儿偷吃东西、打滚儿的样子,贼兮兮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
最后一幅,奶娘半夜发现两个小家伙晚上不见,整个定锦王府都人仰马翻,后来在厨房发现两人,小家伙被定锦王妃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凤倾歌顿觉好笑,“这俩个小东西,也太调皮了,怎么能到处跑呢?”
“早点打完仗,我也去看看。”
宋兴邦,日后至高无上的人间帝王,好想亲眼看看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秦兰宸脸色微变,两人竟然躲过了秦府的暗卫!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重生是靠了洛的千年修行,那兴儿、扶儿又是怎么回来的?难道两人另有机缘?
这事还要问问洛。
心中思绪纷杂,千回百转,都没有听到凤倾歌叫她。
“后面还有一封信呢。”
秦兰宸拆开一看,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邪魅狡黠,笑得两眼泛起泪花。她更想仰天大笑!
凤倾歌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是怎么了?那笑,让人瘆得慌。
她偷眼一看,心中一惊,杨歆觅有孕!
凤倾歌从秦兰宸帐中出来,惊尘逸正在不远处等她,可这种感觉很美妙。不管走到哪里,回首处,会看到那个人在目光所及之处等你。
这样,无论想去哪里,都会很勇敢地大踏步前行,不再惧怕孤单。
“杨歆觅有身孕了。”
“嗯。”他已知晓。
这会不会是珩朝明帝宋南庄?凤倾歌心里推测,“秦兰宸不会让他出生吧?”
惊尘逸却摇摇头,凤倾歌先是不解,随即想通了关键之处,看来自己和秦兰宸在某些方面很像啊。
若是有人对自己不利,她会杀了那个人;可若是此人伤害身边重要之人,她绝对会让那人饱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可是记得珩朝历史上,那个孩子出生不到一年,宋若宏兵败。她很期待那个孩子的下场啊!
真是越来越欣赏秦兰宸了。
凤倾歌常和惊云骑士兵混在一起,对将士们的言论动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能察觉到。
偶然间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论,她脸色变得铁青,却没有发作。
直到某一天,校场练兵时,有人当众指责秦兰宸是妖女,说她霍乱苍生。凤倾歌便也不再忍了,手起刀落,几颗人头落地。
众人愣住,特别是惊云骑的老兵,连话都不说直接砍脑袋可不像凤帅的风格啊。
令他们更吃惊的,是有人不怕死地上前指责,“凤帅分明是在滥杀无辜,兄弟们的话有错吗?秦兰宸就是妖女,不然怎么会引来百兽大军!”
“本帅杀敌,什么时候要向你报备?你算哪根葱,敢向我指东指西!”
凤倾歌歪着脑袋,一副苦恼的样子,“可是我们的粮食不多了,你就大义凛然,舍身如何?”
只见那人脸色一变,凤倾歌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来人,给我叉出去!”话音刚落,旁边小将纷纷上前将那人摁倒在地,拖着就要往外走。
开玩笑,凤帅发飙了,这可不是小事,趁机开溜才是王道!
可那人嘴里依然骂骂咧咧,说秦兰宸是妖女。
凤倾歌只觉耳朵疼,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赶紧拖下去,别碍眼!”
“把他打一顿,再扔去山里。”凤倾歌很满意地看到那人眼中的恐惧,唇角掀起一抹笑,却让人在这炎夏直冒冷汗。
“还不赶紧叉下去!”磨蹭什么!
押着他的小将连一丝都不犹豫,直接拖走,那人骂得更凶了。一小将十分机灵,脱下鞋子就塞到那人嘴里。
凤倾歌挑眉,竟然是王居弈!看来,该给他升官了,懂得看上司眼色行事啊~
可下面依然有人窃窃私语,凤倾歌是真怒了,拔出大刀“哐当”一声砍向旁边,震耳欲聋,不少士兵纷纷捂着耳朵。妈、的,几颗人头落地了,还有人不老实。“有话上前说,惊云骑将士什么时候变娘们儿了?!”
“凤帅,”一小兵上前,面容俊秀,颇有书生之气,他冲凤倾歌抱抱拳,“刚才那位兄弟虽说有些过分,可他的话不无道理。还请凤帅给出一个解释。不然,就请将妖女逐出惊云骑。”
话音一出,有不少士兵小声附和,有的则沉默观望。
凤倾歌眼睛眯了眯,打量了这人好几眼,发话的大多是进入中境新收的士兵,也有跟随惊云骑时间较长的。
“我来解释。”秦兰宸上前一步。
凤倾歌挥手拦下,难不成,她还解决不了?!
“你是在和本帅说话?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的来历。啊?郑齐易的残部,真是难得啊,竟然跟来这么远。”
那人脸色不变,“凤帅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属下确实是中境人士,若凤帅只因为我反对,便给我安了这么一个罪名,那惊云骑到底是什么样的队伍?军纪何在?!”
凤倾歌扫了全体将士,跟随她时间较长的老兵皆目露凶光,皆要上前围攻,她做了个手势制止,可她麾下士兵还有不少半信半疑。凤倾歌心道,这人还真是有蛊惑力,若放在以前,不用她开口,早就群起而攻之了,短短时间竟策反了那么多人!
很好!!
“惊云骑是什么样的队伍,你待了这么就,还不知道吗?”她状似随意慵懒,保持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火山爆发。“你说我污蔑你,你拿出证据来啊。你只是个普通士兵,本帅想杀你还不简单,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
“凤帅一向以理服人,也请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是奸细。”
凤倾歌仿似没听见,“你说你是中境人士,倒是说两句本地话来听听。”
男子从容地讲了两句,凤倾歌却疑惑,“怎么我听到的,和你不一样。”说着自己也来了两句。
男子微露歉意,说道,“凤帅说的是哪里的话,属下也不知,但属下确定,这不是中境话。”
竟然不上当!她拿现代的东境话乍他,他竟然没上当!
男子嘴角浮上一丝弧度,看在凤倾歌眼里,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加嘲讽。
妈、的!
“你以为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咱们可是在战场交过战,我还砍了你一刀,就在你的后背。”不等男子说话,凤倾歌就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扒了。”
王居弈机灵地上前,飞快脱下另一只鞋子塞到那人嘴里,然后把那人给扒了。
“禀报凤帅,这厮后背果然有一处伤疤,是刀伤。”
“哼,本帅是过目不忘,这厮踹了本帅一脚,本帅可是记得呢?”
她这么一说,众人皆是信了
一些新来的云里雾里,其他人就为他们“授业解惑”,并告诉他们军中禁忌。
那男子挣脱口中鞋子,解释道:“那伤是我原来就有的。”虽然狼狈,却不显怒气,仿佛受到误会,据理力争一般。
凤倾歌心道,当然知道这伤是怎么回事!哼~你当我会不做准备就发作吗?我可是备了好几套方案的。
“装,你再接着装啊!”凤倾歌一脸愤慨,“还挺会演啊!本帅火眼金睛,还看不穿你这点把戏!”
“来人叉出去,打一百大板,然后赶出去!”
凤倾歌拿起大刀一横,“惊云骑什么时候成为一盘散沙了?!敌人稍微使一点离间计,军心就乱!”
“一直以来惊云骑靠什么过五关斩六将?靠的是我们的凝聚力。如今却是祸起萧墙!”
“且不说那人的话是真是假,大家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浪,还分不清是与非吗?扰乱军心的话,以后谁再说,定斩不饶!”
“至于上次,大家想一想当时我们的险境。每前进一步,就有几十个兄弟埋骨,不那样做,你,你,你,”她指着几个小兵,“说不定早已埋骨那处。刚才那人,是郑齐易原来手下,害死我们多少兄弟,竟还有人听他蛊惑!”
之前的士兵皆惭愧地低下头。
“另外,山中生灵,早已被神鸟转移,”说着一把揪过在她身边抛媚眼的火鸟,“你们应该也知道这鸟不简单,这是上古神鸟,万兽之主!”
火鸟也挺挺胸脯,一脸很牛的样子。心里却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终于接受我了~~
“至于百兽大军,那是杨怀知引来的,大家曾经有目共睹!今后,只要和杨怀知有关的人,立马斩杀,杀错了,本帅给你们兜着!”
杨怀知啊,杨怀知,我知道是你,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