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来心中一动,冒出来一个坏主意,他看见这四个人,虽然两两相对,但并没有多少恶意存在,可见双方的关系,还是过得去的。
“这样吧,我问一个问题,你们谁回答了,我就跟谁走,可以吗?”
一个人还在犹豫,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人,立刻开口道:“可以。”
于对苏东来对那个人说:“走吧,我跟你们走。”
另外两个人大急,抢上来就想抓住苏东来的胳膊,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回答了我的问题呀!”
“奇怪,你问了什么问题?”
“我问:可以吗,答:可以,这不行吗?”
“不行,这次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先前那个回答了问题的人,也没有估计到这样也行,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实这样就可以直接把人带走,反而很硬气的说:“重来就重来,谁怕谁呀!”
这个地方虽然偏僻,是一个小巷子,但是十多米外的地方,就是主马路,现在的主路上,真是车来人往,忙乱非凡的时候,不时的可以看见一小队一小对的人,向公园方向步行而去,看起来这些人大多是以家庭为单位,然后几个单位结成一小队,才向外走去的。
而在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不时地可以看见发传单的人,也有介绍房屋租赁的人,各个经济团体,举着牌子介绍工作的人,等等各式各样的,虽然街道还有些熟悉,但是眼前的情况,绝对出乎了苏东来了意料。
从范保财那里传过来的消息是,在原凯山酒店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贺兰衫在那里新买了一套房子,沙怀山就藏在那个地方,苏东来先要去那个地方躲着,等贺兰衫证实了偷渡渠道的稳定性后,再安排正式的偷渡,目前以等为主。
由于对城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苏东来也需要一个观察和了解的过程,但是这个观察和了解,也需要一个适当的身份来融入到环境里去,要不然你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怎么去了解?
眼前的机会似乎不错,两家赌场都在拉赌客,而且还存在着竞争,只要是竞争,那么这两批人中间塞点堵,就有可能了解到很多真实的情况,毕竟对赌场来说,他们在意的是赌资,而不是赌博的人,自己的身份什么的,也就被人刻意的去忽略了,不过苏东来还是很小心,他不担心别的,他就怕悬赏牌上的那些破事,还和自己关联在一起。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看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回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说:“刚才那个开车的老头,是你们的人?”
那个一脸忠厚老实的黑瘦老头,一车径直就把自己拉到这里,离去之后,直接就有人围住自己,要说这老头和这边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估计谁都不会相信。
“不是。”前面的两个人,睁大着他们的斗鸡眼,相互对视着,异口同声地答道。而两人身后的人,却一声不吭,想来应该是前面的两个人动嘴拉客,后面那两个人动手,威胁别人去赌钱,只是现在苏东来身上的情况,出乎他们的意料,但是并没有说不去,只是说不知道去哪里,所以那两个打手,也就一直没有出声。
“那他和你们是合作关系?”
两个人犹豫中对视了一下,一起点了点头,说:“对。”
“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赌场,但从来没有进去赌过,进去之后,你们会有人教我吗?”
“当然有啦!。”两人都似乎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的收入,也是要靠拉进去的人数来算的,当然了,拉进去的赌资额度,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那好,你们俩现在用你们最拿手的赌术,赌一下输赢,谁赢,我就跟谁走,可以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
“赢的那个人,我再出20星币,两位,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想跟着赢的人走,博个好彩头。”
“三十。”
“五十。”
两人分别报价道。
“行,谁赢了就按谁的算。”
听到苏东来恰到好处的插话,说五十的那个人,对说三十的那个人一脸的鄙夷,而说三十的那个人,因为苏东来的插话,打断了他继续加价的可能,心中也涌起了一丝的恼火,但是当他看到对面旺发大赌场的人?,眼中流露出那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自己怎么只有那么一点点胆识,连价都不高敢喊时,他心中的火气,一下子腾了起来。
“赌就赌,谁怕谁呀!不但如此,输了的人,还要给赢了的人,鞠一个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大哥,怎么样?怕不怕?”
“就这么定了,小兄弟,用什么赌?”
“不好意思,二位,我本来对这个就不是很熟悉,所以才想在二位这里学习学习,这样吧!,就用一种最简单,也就是流传最广的方式吧!”
“行,那就掷色子,赌单双。”
“好。”
于是两人分别拿出色子,茶盅和小碟,两人都想坐庄,结果两人互相让,结果两人只好让苏东买坐庄,然后两人都想用自己的色子,结果又是互不相让,最后一人出一颗色子,碟子和茶盅,也是一人出一个。
这条小巷子并不宽,中间是一条车道,两边是人行道,人行道上是一棵棵高大的阔叶树,七月中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树影。
苏东来拿着几样东西,听两人讲完了规则,然后走到墙边坐下,随手拿出一把现钞,抽出一张五十的,拿在手中,然后再把其他的钱放回口袋里。
两人看到苏东来手中的现钞,对视了一眼,眼中竟露出了少有的默契,然后坐在苏东来前面的左右,二人开始对赌。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总是一单一双的赌,每次赌完,不管是谁输谁赢,两人总是说再来一局,从三打两胜,到五战三胜,每一次都是再加一局定胜负,不让他出钱,也不让他确定到谁的赌场去,但是每一次的对赌,都是五星币的输赢,渐渐的,两人似乎忘记了赌博的初衷,一个人面前的纸币多了起来,而另外一个输了的人,则怒火大了起来,就非要旁边的两个打手也掺入进来,一起赌,这样一来,局势就变化了起来。
原来苏东来面前,总是一进一出,他自己不输不赢,保持平衡,现在的面前,有二进二出,保持平衡,也有一进三出,赔十元,也有三进一出,赚十元。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操作,苏东来面前也赢了二三十块,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苏东来不停的请教有关赌博方面的问题,同时也穿插一些时下最新的潮流,还有一些奇怪的秘闻,最新式的传说。
所有的这一些技巧,来自于山本先生的审讯课程,这些内容自从和王延祖、周壮他们一起玩过以后,苏东来现在的技巧是越来越熟练,熟到眼前这四个心怀鬼胎的人,都没有发觉,苏东来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虽然就四个人,合伙坑过很多人,但是,这些在赌场上输了的钱,都是没有办法要回来了的,所以那个输完了钱的人,十分的恼火,于是他让苏东来和另外三个人继续赌,自己则回去拿钱,然后再回来,报仇雪恨,同时让另外三个人,看好苏东来,不要让他跑掉了。
那个人才走十分钟?,苏东来就对其中的两个人说:“走吧,到你们赌场去,那个人已经输掉了,按照你刚才的报价,这是五十元。”
和另外那个人一起的打手,听到这句话后,用眼睛瞟了一眼苏东来,威胁道:“你不想活啦,敢到这个时候走?”
苏东来没有做声,而是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同时双手迅速的将自己面前的散钞整理好,从中间取出那张五十元的现钞,用右手轻轻的递到赢钱的人面前。
三双六只眼睛,都看着苏东来拿钱的右手,将钱慢慢的递到那个人的面前,五指慢慢松开,将钱重重地压下。
就在众人的眼光,被他的右手吸引过去的时候,苏东来的左手,闪电般的伸出去,抓住那个发飙打手的头发,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扯过来,让他的头重重地撞在苏东来的左膝上,顿时就昏了过去。
那两个人,见苏东来无声无息的来了这么一手,都吓了一大跳,不要自主的站起身来,似乎想逃走,忽然之间,又似乎胆气大壮,于是迅速的收好自己面前的钱,轻轻地欠了欠身,引手道:“先生,请。”
苏东来似乎并不着急走,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把那两个人看得心中有点毛毛的,于是他才说道:“二位,你们平时都是属于两家赌场的,在拉客的过程中,难道一直都能和平相处?”
“这个……先生,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这才正常嘛,毕竟有关各自的收入。”
“若是正常的各凭本事,我们也不说什么,只是有些人仗着比我们早来那么三天五天,经常使些比较下作的手段,弄得我们心中也很不爽。”
“要不……反正现在周围也没人,那个人又昏迷过去了,二位何不过去出出气?”苏东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叫狼外婆的东西,是专门教人学坏的,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小小的邪恶。
那两个人闻言愣住了,有小心翼翼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慢慢的走到那名已经昏迷的打手旁边,背着手,眼睛看到别处,然后一人踹了一脚,马上又站直了身体,眼睛看着别处,继续围着那个人转。
四周依然没人,那两个人的胆色壮了起来,于是开始你一脚,我一脚地跺了起来,直接把地上的那个人跺得醒了过来,接着就昏了过去。
正当两人跺得正欢的时候,那个跑回去取钱的家伙回来了,他没有想到这里会出什么事,从主路上拐个弯就冲了进来,十多米的距离,一眨眼就到,还没跑到跟前,就扬起手中的钱道:“老子取钱来了,接着赌,接着……”
他这才看清,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名打手,此刻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金币赌场的两个人,正在拿脚跺他,此刻正有一个人提起了脚,正准备踩下去,而另外一个人的脚,正跺后,准备从他的身上提起来。
“你,你们……”
两个人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个人不好惹,他虽然武力值超差,但是他的眼光活络,嘴皮利索,又和旺发大赌场的第一打手是老乡关系,里里外外都混得开,此时已经得罪了他,以后肯定就没有好果子吃。
而那个人,也会过神来,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差,就悄悄地往墙边靠,在一些毫无意义的语言中,无声无息地与二人拉开了距离,突然转身就准备跑,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天不晚。
正当他转过身,准备拔腿就跑的时候,一条手臂,从他的面前穿过,一阵大力,也从脖子上传来。
苏东来一只胳膊抵在那人的脖子后面,一只胳膊压在那人的额头上,双手互握,用力一绞,那个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