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方玄吃惊地走到洞口，伸着脑袋往里面望去，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逼真的幻像，刚才他用灵力感应过的，丝毫没有发觉这里有什么不对。
“等你到元力化形的时候，这些不过就是雕虫小技而已。”谷老笑吟吟地捋着胡须，一副你还嫩着呢的神情，差点儿把方玄给气得吐血。
“元力化形？……”方玄坏笑着小声嘀咕道，“哼哼……等我到元力化形的时候，就化成你的模样天天虐你。”
“想什么呢？给我进去吧……”谷老两眼一瞪，一脚踹向方玄屁股，愣是把他给踹进了洞内。
“啊……”
黑乎乎的山洞内，传出方玄吃痛的惨叫。
谷老紧随着进入山洞，洞口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就像这里从没人来过一般。
方玄被谷老这么一踹，整个人就像滚绣球似的，磕磕碰碰地滚进山洞深处，他恍惚感觉到这个山洞，是斜着向下直入地底。
“这里竟然别有洞天……”方玄抱着脑袋趴在地上，抬眼望了望前方，有些小兴奋地叫道。
整个地洞有数十丈大小，中间有着一个数丈大的水潭，水潭上面灵雾萦绕，散发着彻骨的冰寒，空中悬浮着一根胳膊粗细的石钟乳，因为只有这一根，所以也特别显眼。
水潭前方有一张石床和几张石桌椅，四周镶着几颗月光石，朦胧的光亮透着几分神秘色彩。
“别在那里装死了，这点儿碰撞还伤不了你。”谷老用脚踢了踢方玄，幸灾乐祸地说道。
“谁装死了？小爷早就下来了，只是无聊在地上躺会儿。”方玄老脸一红连忙辩解着。
“你要不起来那我就走了……”谷老对方玄翻了翻白眼，抬起腿就要往外走。
“哎……”方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委屈地说道，“幸亏我灵力深厚，要不然就算不被踹死，也要被撞死了。”
谷老看着方玄那副委屈样，满面怪笑地盯着方玄……
“怎么？……”方玄被谷老看得心里发毛，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把衣服脱了……”谷老不耐地挥了挥手随口说道。
“什么？你要干什么？”方玄神色慌乱地紧了紧衣袍，吓得后退了几步。
“咳……”谷老怎会不明白方玄在想什么，额头上顿时爬满了黑线，板着老脸对他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胡思乱想着什么？老夫会对你这样的有想法？”
“那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方玄紧抓着衣领，红着脸唯唯诺诺地说道。
方玄话还没说完，只见谷老阴沉着老脸，双眼爬满了血丝，毫不犹豫地对着方玄就是凌空一脚。
“噗通……”
这一脚踹的太快了，方玄连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踹进了水池里面。
“待着，别动。”谷老见方玄要钻出来，随即板着脸呵斥道。
“嘶……”
方玄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打着冷颤，牙齿不停地上下打架，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石钟乳，没话找话地说道，“老师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看起来蛮结实的，把他弄下来当武器应该挺不错的。”
“呃……”
谷老从纳戒中拿出几个玉盒，正在那里捣鼓着瓶瓶罐罐，听到方玄冒出这句话，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咦……老师呀，什么时候也给徒弟一个纳戒吧……”方玄望着谷老手上的纳戒，满脸艳羡地叫着。
纳戒是由稀有的空间矿石制成，这种矿石里面自成空间，可以制成装饰品穿戴在身上。储存东西的空间比储物袋大很多，据说上好纳戒的空间足有一个城池大小。
由于这种空间矿石十分稀有，所以纳戒这种玩意儿，对于一般武修者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品。
一般武修都用储物袋来储存物品，储物袋要随身携带容易丢失，而且空间也不大，而纳戒却正好弥补这种缺陷。
像方家这种家族，也只有家主和家祖才有纳戒，可见纳戒的稀有程度。
据说方雄的纳戒还是花掉了数十万金币，才从拍卖场中得到的，里面也不过数丈大小的空间。
“弄下来当武器？你也真敢想，看来老夫得给你补习补习了，省得日后出去把老夫这张脸都给丢光了。”谷老从玉盒中拿出几个玉瓶，鄙夷地看了一眼方玄，没好气地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一个纳戒而已，等你从青阳城出去了，老夫送你几个玩玩。”
“我就知道老师最疼我了……”方玄连忙运转灵力，抵御水中的严寒，满脸兴奋地叫着，心中美滋滋地暗道：还是这老家伙身家丰厚呀……
“在里面老实待着，难道你没感觉这池水有什么不同吗？老夫先给你讲解一下这里的情况。”谷老摇晃着脑袋拿出几个玉瓶，有些悲催地长叹一声，“唉……没文化实在是太可怕了……”
“呃……感觉到了，挺冷的……”方玄的头发眉头上，覆盖着薄薄的寒霜，听谷老这么一说，赶紧闭目感知着池水到底有什么不同，可没有丝毫的发现。
“没有别的感觉？”谷老看到方玄的样子，半信半疑地说道，“这个池子里的水，是上面的钟乳滴落汇聚而成，至于里面的寒气却另有玄妙。”
“除了冷以外，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方玄的灵力在池水中往来穿梭，依旧是毫无收获，很好奇地问向谷老，“有什么玄妙？”
“这个钟乳是大地经万年的积压所形成，里面凝聚了一丝钟灵乳，这钟灵乳对肉体的淬炼有着奇效，但凡经过淬炼之人，有很大几率可以突破归元境。”谷老也不再开玩笑，详细地为方玄讲解着。
“顺利突破归元境？这么神奇？那我怎么感觉不到呢？”方玄有些心急了起来，这么好的东西，自己要是不能用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急什么，这里是被人刻意留存了下来。”谷老双眼微眯看着那根石钟乳，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此人发现此处，不但没有收走钟灵乳，而且还布法改动加以利用，没想到让你小子拣了个便宜。”
方玄仰着脑袋，望向那根石钟乳，贼头贼脑地说道，“要不？……我们把钟灵乳给收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