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以往去过的城市都不同的,这里有着极其浓厚的民族特色,他们将自己的文化发挥到了极致,把现代科技与传统完美地结合到了一起。不为其经济的发展而抛弃历史。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极具美感。
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云言并不习惯跪坐,但是她也不能坐得像个男人,所以在吃饭期间她都很少说话,只希望快点结束。不过结束了直接会酒店吗?还是听季诺的建议去医院看看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你去看看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在云言犹疑不定的时候,还是临发话了,他坐在云言身旁,低伏的眼眸斜睨着她,里面闪烁着让人难明的东西。见此,云言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云言并不知道临去做什么,只是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不懂自己的上司了,站在门口看着他坐车离去,知道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她都一直淡淡地皱着眉,没有说些什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被抛下就觉得寂寞了?说不定格雷亚那个家伙想去找女人哦。”季诺一手搭上云言的肩膀,在她的耳边低语,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十足的挑拨离间。云言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轻轻转身离开。
“先生又不是你,而且,现在要去找女人的是我们才对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云言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这简直就像在刻意跟藤原警官套近乎一样,以季诺的性格来说,他是不可能会去做这些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目的啊,说不定是想看女人为我疯狂的脸吧。”说着这种轻佻的话,季诺打开车门对云言做了个请的姿势,柔顺的发丝从他的肩头滑落,一举一动优雅如同一幅名画。
“……女性之敌。”真为安洁莉卡感到心塞,这个家伙开口闭口都是令人火大的话语,“季诺,先生要去哪里你知道吗。”
“他的事我才不清楚,只不过被他要求保护好你就对了。”收起那副轻佻浮薄的笑容,季诺坐上车后淡淡地说道:“不过你放心吧,那家伙是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的,而且他也确实暗示过,要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是谁呢。”看着车窗外繁华的街道,云言眯了眯眼睛,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但却不会感到危险,而是自身所处的环境与立场的改变,“究竟怎么了。”
暂时放下临的事情不管,云言现在正去往医院的途中。早上那个昏迷的女人是由季诺送去医院的,她现在怎么样云言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安洁莉卡的叙述中知道,似乎对她的救命恩人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啊,果然是一个到处惹桃花的男人。”话虽如此,但季诺确实有着能够勾引女人,使之疯狂的资本。
这一次来医院终于不再是自己的原因,去看望某个人的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不过即使跟自己没有关系,云言还是不太愿意来医院。她来太多次了,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医院她都带着一种隐约地厌恶感。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些什么,那沉重的气氛让云言觉得他们不是去探病的,而是去扫墓的一样。不过这种气氛在来到病房的时候一扫而空,首先是他们夫妇又是激动地搂搂抱抱一番,然后才轮到他们上场。
藤原美树,今年二十岁,是一个大学生,前几天被人绑架,不过凭着自己所学的一点技能甩开那些绑架犯逃了出来。在马路上捡到她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伤口,现在处理过后发现她还挺漂亮的。
她一看见季诺眼睛就亮了起来,把旁人给彻底遗忘,十分钟后才想起了身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真是太夸张了,世界上还真有花痴到这种程度的人啊。云言在自我介绍之后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美树的话题又转向了季诺。
“说起来,季诺先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准备待多久?”美树看向坐在身旁的季诺,眼睛熠熠闪光,“如果可以的话,等我的身体好起来之后,可以当你的导游,我知道很多很好玩的地方。”
“被美丽的小姐邀请自然是乐意之极,不过很不幸的我来这里是为了工作。”季诺笑得如同一个牛郎,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就是跟过来玩的吧,她可不知道先生有给他分配什么工作。
“而且美树小姐的身体不是还没有康复吗?要是勉强你的话,我会伤心的……”季诺当着他们的面牵起藤原美树的一只手,在上面烙下一个礼节性的轻吻。云言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她偷偷瞄了眼那两夫妇的模样。
一个脸色有点铁青,藤原千野满脸自己种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表情,而与之相反的则是他的妻子藤原小百合,显然季诺不仅将藤原美树给迷倒了,还连带她妈都给攻略了。大小通吃。
“对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想要对他们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去外面等等?时间可能需要长一点,你们就是去吃个宵夜再回来也是可以的,这个医院也设有餐厅的哦。”季诺回头对着云言跟安洁莉卡说道。
“我知道了。”对于季诺的话毫不犹豫地服从的是安洁莉卡,至于云言的话,她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后也走了出去。不过她并没有乖乖地站在门口,在一关上门之后就开始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安洁莉卡,他说的餐厅在哪里?”果然,云言会找的东西只有这个。后者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看着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载好地平面图说道:“在东大楼的二楼,只要穿过花园往东边走就可以看到了。”
“你不去吗?季诺那个家伙要跟他们说上很久的话吧。与其站在这里还不如找个好地方坐下打发时间。”即使季诺不将他们赶出去,云言还是会自己出来闲逛,毕竟她不是季诺的助理,想做什么他还没有权利过问。
“不,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种事发生过很多次,早就已经习惯了。”安洁莉卡一边说着没有关系一边露出非常怨念的表情。云言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安洁莉卡地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很久,大概还有个十秒就结束了。
“要是他出来了的话就通知我,如果你饿了的话,也可以打电话给我,想吃什么尽管说吧。”云言一百年朝安洁莉卡挥手,一边离开,不过在她刚来到花园的时候就接到了安洁莉卡的电话,“我想要一份金枪鱼寿司,谢谢。”
“……”无奈地收起手机,云言摇摇头,笑道:“既然真的肚子饿就下来啊,还是说只是单纯地想折腾一下我?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我也使唤过她很多次……”带着某些愧疚的情绪,云言脚步轻快地走过花园。
这个时间在花园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远处的大楼里传来陌生的语言,苍白的路灯宛如一个鬼眼在闪烁不定。白天的话,这里肯定是一个美丽而花园,但是在晚上的话,要是一个人穿过这里就忍不住心里发毛。
毕竟这里可是医院,一直以来都是各国恐怖灵异片的最爱,特别是在这个国家,更是吓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只是云言从来没有看过那些电影,要说怕鬼什么的才不符合她的性格。
“谁躲在哪里?”站在路灯下,白色的灯光照在云言身上,在脚下落下一个黑色的圆形影子,她看向身旁等人高的树丛,黑乎乎一片根本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但是直觉告诉她,哪里有人在。
“……”树丛似乎晃动了一下,带着几分犹疑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有只胆小的兔子躲在里面瑟瑟发抖。云言眯了眯眼睛,眉心慢慢皱了起来,“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可就亲自将你给拽出来了。”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在里面的确实是一只兔子,一只十三四岁的胆小兔子,性别为男,黑发,身材很瘦弱,脸色在黑夜中也苍白得跟鬼一样,身上穿着这间医院的病号服,眼神有些胆怯却亮晶晶地盯着云言。
“病人吗?”可惜的是,云言并不懂这个少年在说些什么,她不懂日文,而少年看上去也不懂英文的模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病人不都在房间休息吗?你在这里躲着做什么?喂蚊子?”
“……”少年茫然了一会,最后还是用英文磕磕绊绊地回答:“不,我不是出来玩的,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找到我,因为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就算坐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所以我在想,要是我不见了的话,会不会就可以赢得更多的关注了。”
“……”没有什么存在感?这么说来的话,要是一个普通人在那里,云言早就发现了,可是刚才她差点就这样走了过去,如果不是他低声咳嗽了出来,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有人。
这种情况有点熟悉,但是每次碰上都不是什么好事,该拿他怎么办?
“喂,少年,你肚子饿吗?一起去吃宵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