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会藏到什么时候。”还有多少人在,有多人是敌人……而且,如果不再躲藏的话,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场呢?这些云言都很好奇。
然而在云言说出这句话时,与脑海的想法同步的还有会场的音乐,它戛然而止,聚关灯也随之变暗,最后集中在舞台上,就是一开始船长致词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衣着华丽的美人。她微笑着看着台下的人,最后咧开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是一个游戏,只有还醒着的人才能玩,”说着,从各个角落喷出了大量的白色烟幕,“那么,从现在开始的十秒,有谁还站着呢。我一件事我要提醒,醒着其实不比睡着好哦。”
“嗯?居然玩这一套,不过很遗憾啊,这些是搞不定我的。”还死不死的,云言就站在其中一个烟幕喷口前,那些烟幕直接喷了她一脸,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懵逼了几秒钟。不过在那之后,她只是一脸淡定地走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乱掉的头发,顺势还将它利落地盘了起来。
“先生,你没事吧。”别人怎么样云言觉得无所谓,但要是自家的上司倒下了,那她一个人可撑不住全场啊!不过幸好的是,这些烟幕对付一般人很有效,但对于那些做过抗毒训练的人来说,基本没有影响。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果不其然,在烟幕褪去之后,临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但云言也因此安心了,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她松了口气之后看向会场的中心。
该晕的人都晕得差不多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还精神满满地站在这里的人还蛮多的,只是云言很好奇,在这群人里面,有多少是敌人,又又多少是中立的一方呢?友善的人她已经不指望了,只要不落井下石的话,什么都好。
“十三人,啊啦,比预料之中的要多啊。”台上的女人俯视着台下的人们,盯着他们惴惴不安的表情,愉悦地勾起一抹美艳的笑容,“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四十分,按照预订好的时间,客轮会在早上的六点钟靠岸,但是呢……”
“这艘船上我装了五颗定时炸弹,只要时间一道就会一同爆炸,到时候大家只能一起死在这里了,”女人有些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在天亮之前将炸弹炸弹找出来,并且拆除。只不过途中会有很多阻碍,小心在找到炸弹之前就被猎人找到哦。”
“这游戏还真是够刺激啊,但找炸弹什么的……”轻轻挑了下眉头,云言轻笑出声,“又不是宝藏,真让人没什么动力,不过有一点倒是有点意思。”说着,云言将手里的餐刀向肩膀后扔了过去,刺中了某个人的喉咙,“……到底谁才是猎人,还不一定。”
“这些人该怎么办,先生。”环视了一圈会场上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的人群,云言走过去看了看基恩跟洛瑶他们,问道:“就这样丢在这里吗?会不会有危险?”
“不用管他们,如果船沉了的话,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抱着艾米莉的施洛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做,他们都睡着了只剩我们了吧,”施洛华将艾米莉放在地上,说道:“既然那女人说了‘醒着不比睡着好’这种话,就代表不会对他们出手吧……而且,做到这种程度,救生工具应该都被破坏了吧。”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离开这艘船,说不定连向外界求救都做不到。”云言说着,忽然笑了一下,“还真不错啊,如果有自杀狂的话,上百人跟他一起死的话,说不定会高兴疯……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吗?”
“你们打算怎么做,是一起行动还是怎么样?我的话,准备去将那个婆娘给揍一顿,顺便找找炸弹。”顺序是不是反了呢,现在不应该是找炸弹优先吗?为什么揍人会排在它前面啊?
“随便你。”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背影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孤高与清冷,但充满令人安心地气势,或许就是有;临在这里,云言才会那么轻松,轻松到还有空开玩笑,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有病,疯了。
“那你呢,施洛华,你打算做什么?”看向微微苦笑的施洛华,他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怎么办,找炸弹吧,不管你们表现得怎么轻松,眼下的危险还是没有改变的。”
“是吗,那我先走了,如果你打算将艾米莉送回房间的话,能不能顺便也将两个小鬼送回去呢,我没那个心思。”指了指两个小孩之后,云言就朝舞台走了过去,她刚刚可是有留意那个女人往哪里走的。
“一定会找到你的,死女人!”至于云言为什么会针对那个女人,理由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长得欠揍,语气欠揍,动作风骚勾引男人!还有,崩坏的病娇角色她最讨厌了!
“我记得她是走这边的……”掀开舞台一侧的红色幕布,在后面发现了一条昏暗冗长的走廊。厚实的天鹅绒铺设的走道消掉了所有的声音,在两侧挂着用金边画框表起来的精美油画,一扇扇颇有格调的复古大门,就是不知道门后面的房间是怎么样的。
“还有这样的地方吗?”云言走进去,感觉到里面的气温在几秒钟就下降了,与外面比起来有着明显耳朵差别,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清凉的香味,感觉像香炉里燃烧得香料,又像高昂的女士香水,在云言的面前浮浮沉沉,挥之不散。
“真是奇怪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挥了挥手,试图驱散那些气味,可惜没有取得任何效果,云言嫌弃的皱起了眉头,轻轻地‘啧’了一声。
不再把时间浪费在气味上,她直接握上了手边的一扇门的门把,轻轻转动。这里的设计很传统,跟这艘船上用房卡开门的现代化方式很不一样,即使没有钥匙,云言也可以一脚将门给踹开。但幸运的是,这个房门并没有上锁,很轻易就转动门把推开了。
虽然云言不认为会在这里会有炸弹,但她还是因为好奇心驱使而走了进去。打开灯,里面的装潢小小地令云言惊讶了一下——那是一间中式风格的房间,木质地地板,描绘着山川美景的水墨屏风,八仙桌上摆放着精青花瓷器的茶器,还有窗沿上的青铜香炉里正冒出一缕缕的青烟。
这个房间是非常典型的古风,这让云言回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卡;卡莱尔的时候,带着她飙车来到的那个避暑山庄,那里的房间的风格跟这里有点像,只是这里的话,除了电灯以外,还真的找不到其它的现代元素。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好好地吗?”尽管很不合时宜,但云言还是挂念起了自己的家人朋友,托尼、薇薇安、墨泠、安洁莉卡、甚至是季诺那个家伙,还有塔菲娜。自然,最挂念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云彻。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是什么香料。”打开那个青铜香炉,云言闻到那些气味,却完全不清楚是什么原料,“不管了,是迷药的话反正对我没有用,如果是毒药……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见一步走一步吧。”
然而在云言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抓起桌上的香炉就朝身后扔了过去,里面的灰烬在空气中散做一团,扰乱了视线。趁着这个时机,她压低身子一个扫堂腿将对方给绊倒在地上,随后利落地冲上前去,将他反手锁在了地上。
“我说小哥,你的偷袭水准不怎么高啊,再去练个几年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在我身上开个小口子了,”说着,云言手里多了一把小刀,将其抵着那个人的脖子上,“真是熟悉的场景,在不久前我就这么做过,可惜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说。”
“但也可能是我的拷问方式不太对,所以才敲不开你们的嘴,所以现在该换点花样了吧。”压在那个人的背上,云言慢慢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大家都是大人了,那么也该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了,你说对不对?”
“……”不知道这位无名的暗杀者有没有误会些什么,但是他的额角因为云言这句话而流下了一滴冷汗,瞳孔也跟着紧缩了起来。看样子他是对于这种看上去很令人想入非非的对白抱着极大的不安。
“放心吧,只要你肯乖乖配合,绝对不会痛的,反而还会很舒服哦,要试试看吗?要试试看的吧,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完全就是云言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不过即使这位仁兄反对也没有任何用处,看云言的模样,她完全就是像找人拷问,有什么目的,想问什么问题不过是其次。
“那么,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