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正浓,诸葛鸣权正晃着胜雪的羽扇站在窗前赏月。
“少主”听到敲门声便知道是代落,“进来吧”诸葛鸣权看着月亮道,代落轻轻推开门,“少主,雾重加些衣服”正走上来给诸葛鸣权披上黑袍,见她不敢看自己,他也了然,代落忠于自己,更生死相随。
“月色朦,少主有心事”代落眉目微凝,“统一七国,不是易事,匆匆七年,你已十八芳华”他笑眸无奈,明明也是十七年少,却似三七年长,代落心里咯噔一下,浅笑,第一次,他提到了关于她的一些事,“少主九岁领兵,十岁灭禹,十二岁连胜三国,就只差凤阳和狐莱了”代落看着他俊眉轻拧,心里疼得紧,又只得静立相伴。因为相处长达十几年之久,她却从未了解过他,若说了解,那也只是他想一统天下。“那个凤阳女子,您如何处置”语罢,诸葛鸣权只是摇扇不语,又只得怪自己太紧张他了。
“好生对待”他对着面前的倾世佳人笑笑,调过头,他笑得很温暖,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虽然他很喜欢笑,但他的笑,就好像呼吸一样,很正常。她突然不太舒服,尤其是胸口。
两个人很安静的待在一起很久了,一个旁若无人的赏着月,一个矜持端庄的陪在一旁,呆在他身边,哪怕不跟他说什么,代落都觉得好。
“快去休息吧,夜深了”他看着窗外的月道,“是,少主”代落还是想呆会儿,可是……她从来都听他的。代落美目看着他的背影,款款退身出去了。
诸葛鸣权待她走后便去了华婧窈的宿处。
刚刚走到她住的院子前的几米处,就看到桃花树上有个身影,视力过人的诸葛鸣权当然知道是她__华婧窈。华婧窈正坐在桃花树的高枝上,津津有味的吃着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叫花鸡,又扯鸡腿又撕腿的吃得喝麻溜的,两条不安分的腿晃来晃去的,挺得瑟。与刚才陪他吃饭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走到树下,对着“毫不知情”的华婧窈笑着,吃着吃着华婧窈感觉不对劲,停下吃手里的鸡,向树下一瞄,一惊“咳、咳……咳咳”被口里的鸡肉卡住了,她条件反射的用手拍胸口,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就出差错了!
“啊~”
…………
…………
“嗖!!!”诸葛鸣权腾空一把抱住华婧窈的纤腰。
。。。落地
久久对望…………(华婧窈心里突然天翻地覆的旋转起来,像是看到了隔世的桃花绚烂)
“嗖!”华婧窈用力的抵制住脑海里模糊的画面,闪出他的怀里,然后低头,那些绚烂而模糊的画面出现后,好像给她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似的,她缓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站在哪里,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而她只是很正常的以为自己是被吓到了,可是她华婧窈是被吓大的吗?难道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帅到让她竟然变得很乖的男人?
看到她对自己的态度,诸葛鸣权含笑不怒“这么晚了你还出来?”
(你不也是)
“这个叫花鸡好吃吗?”他看了一下她手里的鸡肉。
(不好吃我早扔了)
“你不说,是不是不甜!”他走到安静的看着他的华婧窈耳侧,气息撩人。
(你……想干嘛)她轻轻移开。诸葛鸣权又再靠近,她不敢抬头,“嗯”
诸葛鸣权伸出的手快触到她的面具,她又侧过头,略微防备的抬眸,他嘻笑垂首,“好,休息去吧”她感激的行了礼,匆匆后退,转身离去。他很难想像,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当上凤阳的皇后,在他身边充其量也只能全是个婢女。
这里是哪里啊,回房屋后华婧窈继续吃着手里还没吃完的叫花鸡,在房屋里不停的打着转子,细细回想着这天的事,怎么发生得这么顺畅呵,啃着叫花鸡的华婧窈啃着啃着就笑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她知道这件事跟华墨珺脱不了关系的,而且………这个地方很气派,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管它呢,吃饱了休息去,明天逃出去!做好了这个打算后,华婧窈往床上一躺就合上眼睡了。
还没听见鸡叫,华婧窈就“嗖”的从床上腾起来了,三两下穿上衣服,连头发也顾不上梳理,就直接打开门,偷偷的东窥西瞧,嗯,天时__好出动!地利__别人的地盘,人和__一个熟人也没有。好吧,三缺二,华婧窈伸了一下懒腰,“嗯~”看来,昨夜的叫花鸡没白吃。
天色还是很暗,至于是几更……华婧窈还是很茫然滴,这个地方大“一点”就原谅它了,怎么这么大了还像个迷城一样啊?出口在哪儿?出口在哪儿?华婧窈捋了捋素袖,继续在偌大的鬼迷城里打着转,(凤冷大哥,救命啊!不然那个王爷也可以啊)四处都是金黄色的大墙,走的华婧窈脚痛,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了,更不知道自己绕到哪里了,突然!她踩在了“啊!!!”脚下突然开了一个好大的圆口,华婧窈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会要么摔死要么被陷阱弄死,可是她居然像坐在滑滑梯上一样,滑了很久很久,心里想,完了,她下了个万丈深渊了………
“嘭!!!”哇靠!她居然滑入了一个小水潭里?到底是………这么极品,这个地方是害人的还是保护人的啊,她怎么除了身体全浸透了水以外,由于滑下来时有潭水的阻力,她居然安然无恙,华婧窈游到潭水边上去,呃呃……准确的说是走过去的,因为……这个潭水才到她的腰间,这……应该不是潭水吧……
“我去!!!”华婧窈上了岸上,越想越郁闷,哎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她便东摇西晃的四处看着,便拧着衣服上的水啊什么的。
“哧哧!!……”华婧窈顾不上拧身上的水,双手立马交叉抱在一起死劲的摩挲着,“什么鬼地方这么冷?”